“他們走了嗎?”
聽到葉錦懿若有若無的呢喃,男人笑了笑,“放心吧,快走了。”
……
腳步聲音逐漸消失,沈蘊宜微微側頭又確認了一遍,等確定人徹底不會回來時,他垂眸看了看懷中的女孩,一把抱了起來。
……
等女孩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微微亮了。
看到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時,晶瑩剔透的眼珠里布滿了詫異。
她只記得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場景,然後在等的時候就睡着了,這麼說……沈蘊宜把她抱到了他的屋子?
她歪頭看了看矇矇亮的外面,頓時瞪大了雙眸。
天都亮了??
她迅速的整理好了衣服,拿起鞋就往外跑,她正要開門時,眼尾卻無意看到了一個身形,只見一個男人躺在了一張椅子上。
咦?
那不是沈蘊宜嗎?
一股好奇的力量促使她慢慢的走了過去,她躬起身打量着這個絕世的俊男,白皙純淨臉上竟沒有一點瑕疵,又長又翹的睫毛讓她都自愧不如,他厚薄適中的脣形看上去軟綿綿的,讓人忍不住去咬一口。
這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後,她嚇得馬上站直了身子,爲了阻止自己的大腦繼續想象,她必須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隨後她以最快的方式逃了出去。
盛蘭宮
薰爐內飄出了淡淡的香氣,高微心不在焉的端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杯熱氣滾滾的茶水,剛觸到杯子的手立馬便準備收回來,誰知手卻碰到了杯子,杯子順勢便掉了下去。
“啪。”
聽到瓷器掉地的聲音,高微的貼身丫鬟趕緊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地上冒着熱氣的茶水和碎了的茶杯,她擔憂的看向高微。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
瓷器的聲音將正在思緒的高微拉了回來,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對了,給皇上的糙米薏仁粥好了嗎?”
荷花略微舒緩的眉又皺了皺,“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娘娘,太子雖感染了風寒,可再不濟也有幾個嬤嬤照顧着他,而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您現在去替太子求情說不定會惹的皇上更加生氣。”
高微的眸子多了一絲埋怨,“幾個嬤嬤有什麼用,皇上到底是心狠,寧兒病成這樣了不準本宮這個爲母的去照顧也就罷了,竟還不準太醫去,在這樣下去我兒的病何時能好?”
荷花還想再勸勸,可看到皇后不容反駁的樣子她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丫鬟的話剛到一半,君靜然已經走了進來,跟以往不同,這次很認真的向皇后行了一禮。
高微看到自己的女兒變得如此恭敬,她茫然的跟旁邊的荷花對視了一眼。
荷花也從未見過七公主變得這麼恭敬,她甚至都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君靜然臉上掛滿了笑意,趕緊殷勤的將皇后扶在了座位上,“母后,快坐下。”
良久,高微皺着的眉終是舒了舒,“說吧,又有什麼事來找母后了?”
被看穿的君靜然也不好掩飾什麼,沒過多久便直奔主題了,“母后,我想提前搬入葉府。”
經過這麼久,她發現葉承東對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爲了能加速他們的感情,她必須採取行動了,只要同住一個屋檐下,就等於坐實了這層關係,那時她就是葉承東的夫人,即使他再不想娶也不得不娶自己。
聞言,高微臉上徒然升起一抹厲色,“簡直是胡鬧!”
本就因君稷寧的事情犯愁,現在君靜然竟也來添亂,這讓高微本就頭疼的腦袋越發疼痛不已。
看着突然對自己訓斥的母后,君靜然怔了怔,但還是反駁道:“母后,我沒胡鬧,如果我在不行動,嫁給葉承東的女人就不是我了。”
高微儘量使自己平心靜氣,她耐着性子說道:“靜然,每年除夕你父皇都會給三品以上的官員賜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早就已經暗暗的將葉承東留給了你,既然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母后,我不管,你若不肯幫我,我就自己去求父皇!”
言罷,君靜然不顧皇后的勸說便跑了出去。
見狀,高微面色一沉,“快,我們也走,這時候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
金龍殿內,君安克拿起桌案上的一個奏摺,當他看到奏摺上的內容時,眸子裏燃起一簇火苗,隨後一氣之下將奏摺直接扔到了地上。
“混賬東西!”
公公們被這冷冽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他們你推我,我推你的,沒一個人敢上前。
站在君安克旁邊的公公李德見狀挨個睨了他們一眼,隨後下去拿起奏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案上,隨後端起一杯茶水放在了君安克的面前。
“皇上休息一會吧。”
君安克揉了揉眉心,冰冷的眸子也闔了闔,“都下去吧,讓朕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