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閣房內,屋中間擺放着一個玉石小香薰爐,嫋嫋的檀木香冒了出來,在上面形成了陣陣的菸圈。
雨柔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已經甦醒的君靜媛。
“雨柔,我這是怎麼了?”
“公主,郎中說您是因爲勞累過度,再加上那天那些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往您腦袋上扔東西,所以您纔會昏迷的,要不是葉都尉及時出現……”
提起那些人,雨柔就氣不打一出來,都跟他們說了那毒本來就不是她家公主下的,他們聽了不但不住手反而扔的更厲害了,就因爲他們扔東西扔到了腦袋上,所以才害得她家公主昏迷,當時若不是葉都尉及時相救,他們還不知道怎麼打公主呢!
“葉都尉?”
那天快昏迷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她一直以爲那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更沒想到的是那人竟是葉都尉。
“對了雨柔,你領我去看一下那些百姓吧,昏迷了三日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雨柔下意識的擋在了公主面前,垂下了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君靜媛看她扭扭捏捏的不說話,她擰了擰眉,然後快速穿好衣服便要出去,雨柔見狀趕緊攔住了公主。
“公主,您不能去。”
君靜媛推開了雨柔,二話沒說就走。
“公主!”
突然一個健壯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宇眉輕揚,不知怎麼回事,在女孩面前,那些對她比較殘忍話,他竟不忍心提了,但想到她早晚都會知道,他還是告訴了她那些百姓已經全都沒了。
這句話由於一鼎千斤重的石頭砸在了君靜媛的頭上,她腿一軟,便要到下去。
葉承東神色一緊,迅速的扶住了她。
“都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我!”
“公主,這一切跟你沒關係,不要自責了。”
葉承東看女孩哭的傷心,他的心似被揪了一般,他不停的安慰着她。
“大哥不好了!”
門被打開,滿臉着急的葉承笙進來看到他大哥和公主抱在一起的場景,他先是一驚,然後很識趣的轉身就要出去。
“站住!”
葉承東把公主扶到了牀上,走了過去,“怎麼了?”
“大哥,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龍顏大怒,說要抓回公主呢!”
葉承笙說道後半句故意壓低了聲音,可縱是這樣還是被君靜媛聽到了。
葉承笙還想說什麼,結果外面的腳步聲漸漸地變得清晰,門幾乎是被踹開的,侍衛看到君靜媛,上前就要帶走她。
“我看誰敢?”
一個冷冽的氣息飄了過來,侍衛們縮了縮身子。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葉都尉?!
他們回頭一看,竟真是葉都尉,他們紛紛行了一禮。
“葉都尉恕罪,我們幾個只顧的帶走公主,卻沒注意到您,我們奉皇上之命要將公主帶回去。”
說着說着,領頭侍衛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侍衛把公主帶走,可奈何他們的葉都尉身上的氣場太大,所以他們根本不敢上前把公主從他的身邊帶走。
君靜媛眸子平淡,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她主動的走了過去,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她驀地停住了步子,回頭挽脣道:“葉都尉,謝謝你!”
冬日的陽光順着窗子照射進來,女孩的笑好似春天裏已經綻放的花朵,美豔,姣好。
金龍殿
男人闔着眸,但身上卻散發出了一種極其濃郁的陰鷙,他端坐在龍椅上,像是在儲蓄着在胸腔裏的騰騰燃燒的火焰。
“說,爲什麼要在粥裏下毒?”
跪在地上的君靜媛怔了怔。
他連問都不問,就一口斷定了她真的下了毒……
呵!
他真的就一點也不相信她嗎?!
她強忍住了即將要流出來的淚水,“靜媛沒有下毒!”
“啪!”
桌子上的奏摺和茶水由於太強的震盪都已經掉了下去。
君安克一拍而起,他陰鷙的眸子裏的大火越發的大了些,“淑兒溫柔賢惠,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畜生?!”
君靜媛冷笑了一聲。
蛇蠍心腸??畜生??
原來她在他的心裏如此不堪!
“我既然是畜生,那也是父皇生下來的!”
君安克努力平息着怒火,儘量忽略女孩的放肆,用已經剋制的不能再剋制的態度問道:“我最後在問你一次,你到底承不承認毒是你下的?”
君靜媛笑了笑,臉上溢滿了從未有過的倔強,“不是我下的,我爲何要承認?”
龍椅上的男人氣的直髮軟,他擡起已經顫抖的手,咬着牙低吼道:“來人,把她給我壓入天牢,三日之內,她若還不承認,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