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葉錦懿。”
葉承笙也驚了驚,但又想到天底下同名同姓這麼多,再說妹妹現在理應在鶴江,與他相隔甚遠,身邊又有大內侍衛保護,怎麼可能被抓到土匪山呢!
他安撫了一會沈蘊宜,“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不可能是我們的錦懿。”
他看蘊宜就是太想念錦懿了,不然一聽到錦懿的名字不可能如此激動。
這時,一個將士正好走過來,“山已搜完,金銀珠寶不計其數,看守的土匪已全部帶到!”
葉承笙下令,“帶走!”
他拍了拍沈蘊宜的肩膀,“走吧。”
沈蘊宜跟着走了出去,可是這件事他越想越不對勁,最後走到門口時停了腳步,“名字一樣也就罷了,可剛纔土匪說她跟你長得很像,你難道一點也不懷疑嗎?”
葉承笙有些無奈,“兄弟,他剛剛那是奉承我的話你怎麼也信了?”
沈蘊宜看了葉承笙一會,隨後反了回去,對還沒被帶出去的朱成問道:“那跟她一同被抓的男人叫什麼?”
朱成作回想狀,“好像姓趙,叫什麼宇?”
事實他只對那女孩有興趣,所以打聽的比較清楚一些,他對那個男人真沒什麼印象。
沈蘊宜跟葉承笙相視一望。
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葉承笙心裏也有些發毛,他怒吼道:“帶我們去你們關女孩的地方!”
土匪們領他們去了那兩間屋子,到了門口時,那個一直留這的土匪恭敬的指了指,“左邊關的男人,右邊關的女人。”
沈蘊宜剛進右邊的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潮溼味,他打量了一下週圍,左右沒多大的小屋子。
如果這真是錦懿待的地方……
沈蘊宜的心驟然痛了一下,“說!爲什麼把她關在這裏?”
“她不從我。”
葉承笙握緊了拳頭,一腳就踢了上去。
當看到角落裏那道牆的血痕時,沈蘊宜皺了皺眉,上前一看,這血漬明顯就是剛出的,他闔了闔眸,一股傷痛感向他涌了過來。
“你們打她了?”
淡淡的語氣透出濃烈的冰寒。
看門的土匪連忙否認,“沒有,這是那個女人發瘋自己傷到的。”
沈蘊宜的眸子席捲出了洶涌的駭浪,危險的意味驟然升高,“發瘋?你敢再說一句?”
葉承笙怔了怔,他嘴裏重複着土匪說的話,“發瘋?不是已經好了嗎?”
葉承笙離沈蘊宜很近,所以沈蘊宜清楚的聽到了葉承笙的呢喃,他眸光驟然一緊,“你這話什麼意思?看來你知道此事?”
葉承笙看向沈蘊宜,知道此事是不可能瞞住他了,他屏退了所有人,然後垂下了眸,跟沈蘊宜講了他們離開京城後發生的事。
說到最後時葉承笙終於說不下去了,“我們出征時娘從來不會說府裏的事,都會說一切安好,這還是我在府裏的探子說的,可後來探子明明說錦懿已經好了,可怎麼又成這樣了?”
葉承笙的每一句話都如刀似的割着沈蘊宜的心,他抱住了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降低他內心的痛苦。
沒想到自己走後錦懿卻受了這樣多的罪,想來又重新被關在這黑暗中,所以才讓她舊病復發。
他站了起來,直接衝向外面。
葉承笙見狀連忙追上了沈蘊宜。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葉承笙實在攔不住要走的沈蘊宜,便一氣之下甩開了他,心中對妹妹憋的心疼感一下爆發出來,“你以爲就你心疼嗎,那可是我的親妹妹,我們骨肉相連,不比你更心疼?!”
葉承笙繼續罵道:“你要是普通的少爺你想回去就回去,可你現在已經被皇上欽封了五品守備,守備的責任你不知道嗎?在戰場上臨陣脫逃那可是抗旨呀,你回去就等着聖上給你降罪吧!”
“你不考慮你自己,你就不替你爹考慮考慮,他回京了怎麼面對聖上?”
沈蘊宜頓住了腳步,看着山的下面,他紅了眼眶。
趙正宇腳沒停的揹着葉錦懿狂走,下山後立馬租了一輛馬車,帶着女孩直接去了鶴江。
馬車上,看着昏睡的女孩,他心疼不已,他記得他揹着女孩下山的這一段路,女孩就扔下一句鞋裏是銀子的話之後就昏迷了過去,這一路就再也沒醒過。
本該讓錦懿找個地方先養養身,可是經過這一路的事後,他實在不敢在逗留一刻,他不希望女孩再跟着他受任何罪。
“錦懿,只能委屈你讓你剛下山就受這馬車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