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意義深沉的樣子,“跟你沒關係,我就是覺得我爹孃對我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了,我一定要發憤圖強,奮筆疾書才能報答他們二老,所以我決定往前坐一坐。”
蘇寧浣的話剛說完就想起一片揶揄聲,“往前坐一坐就能奮筆疾書發憤圖強了?”
說實話,蘇寧浣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都會用學習當作擋箭牌,所以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有些好奇她爲什麼要換座位,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這個位置,現在又要換到哪去呢?
“我要與沈蘊宜換一下位置,他眼力比我好,即使坐後面也能看到前面。”
在衆人以及太傅李滿那好奇的目光下,蘇寧浣開了口,亦如前些日子她與沈蘊宜說“這個位置以後就是我的了”時一般的堅定。
聽到人名後衆人一陣唏噓,曾經就是與沈蘊宜爭搶了好久的位置才爭搶過來的,現在又要還給人家,這蘇寧浣在搞什麼把戲呀?
此話一出葉錦懿算是明白她爲什麼突然要換座位了,別人看不出,她也算了解蘇寧浣,所以也看出了她的意圖,挽留無果。
李滿聽到蘇寧浣要換的位置時,老臉頓時拉了下來,從前那是他最喜歡的學生的位置,他每每看那個位置時都覺得他的學生還在,心裏多少還能有些安慰,沈蘊宜要坐那他都不樂意,更何況蘇寧浣要坐這,他更是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曾經他擡頭看到趙正宇時都會一股驕傲的樂意,想想沈蘊宜坐那時他每次擡頭看到他後一頓抓心撓肝,然後就會想起沈蘊宜平時調皮的事情,他心裏可是積攢了一胸腔的淤氣。
現在蘇寧浣又要坐着,他心裏更是一百個不願意,蘇寧浣來國子監時間也不短了,他一眼就看出她那虛假的話,什麼發憤圖強奮筆疾書,那都是她的一個幌子罷了,不過他向來心軟,又看她那麼虔誠,只好鬆了口。
“不過這事一定要徵求沈蘊宜的同意,不能向上次那樣蠻橫了。”
意有所指的話讓蘇寧浣羞愧的撓了撓腦袋,隨後看向沈蘊宜,“這事我們早就商量好了,沈蘊宜他對這一點沒有任何意義,是吧沈蘊宜?”
蘇寧浣心中還是有些對這個位置不捨的,留戀了一會後就聽到沈蘊宜的話,她切了一聲就走了。
當時與蘇寧浣搶這個位置時很是激烈,他和她差一點就打了起來,後來他還是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態度讓給了她,那時候爲了這個位置,他的心可是異常的堅定,可沒想到再次坐回來時,他的心竟然開始發顫,不知名的緊張,害怕緊緊圍住了他。
沈蘊宜有些不知所措,就連開口也成了艱難。
反觀葉錦懿倒沒有那麼艱難,她只是加深了那條已經開始模糊的中間線。
沈蘊宜看向那條線,以前她嫌一條線太單調,所以在上面加了不少的花紋,形狀很是好看,而這次她只是加深了那條豎線,單單薄薄的,沒有一絲添紋,更顯得肅冷與正經,正如他們的關係一般,不能有一絲的逾越。
“好,現在就來默寫這首詩。”
李滿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拿出了紙和墨,葉錦懿也照做,只是當她拿起筆微微一用力,手腕那股子疼勁就又上來了,她“嘶”的抽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喫完飯後回靈韻廳時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臨臺階時直接摔了下去,腳倒是沒什麼事,只不過由於摔倒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支撐然後就扭到了手腕。
沈蘊宜看到她手腕的淤青時皺了皺眉,雖然不知她的手腕怎麼回事,但他心裏知道如今他與她的關係如履薄冰,就算是問,她也不會告訴他事情的原委,沉默了一會後他迅速的默寫了李滿要求默寫的詩,然後放到了葉錦懿的面前。
葉錦懿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可話還沒出口就聽他再次開口,“拿着,我一會也有事情找你幫忙。”
葉錦懿猶豫了片刻,她是有心自己去寫但手上是真沒一點力氣,她道了一聲謝,收下了那張紙。
時間差不多後,李滿收走了所有人的默寫,收走後,葉錦懿纔開口,“你剛剛說有事情找我幫忙?”
沈蘊宜打了個哈欠,然後趴在了桌子上,懶洋洋的說道:“幫我看着太傅,他來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