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知自家主子從看到自己妹妹被人欺負時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氣,他本已經做好了少爺生氣時樣子的準備,可當擡頭看到那雙卷集着****的黑色眸子時他還是被嚇了一跳,那畏懼感讓他應話聲都變得結巴,隨後趕緊跑去辦事了。
葉軒把葉錦懿送到了靈韻廳,一路上葉軒因對女兒有愧疚所以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到了門口他纔開口。
“這幾年爹沒有把你保護好,爹對不起你。”
聽他這麼說,葉錦懿爲了不讓他有愧疚感,連忙安慰他,“不怪您,爹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爹現在就爲你請一位郎中過來,你一個姑娘最在乎的就是形象了,況且若是不盡快醫治,這臉若是再發炎可就不好了。”
“不用,這麼晚京城的醫館也都打烊了,況且女兒房裏也有藥,回去塗抹一下就好了,爹你不用擔心女兒,這麼晚您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葉軒有些不放心,但在葉錦懿的安慰之下還是點了頭,“那好,如果房裏的藥不管用明日一定要請郎中過來看看。”
葉錦懿笑着一連說了幾個好,葉軒正要回去時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爹,這事就不要跟我娘說了,省的她再擔心。”
葉軒沉吟了一會,應道:“好,爹知道了。”
看着女兒進去的背影,葉軒突然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的女兒確實比從前懂事了,他心裏並沒有很高興,反而越發的愧疚。
葉錦懿回去後一頓翻箱倒櫃,可不管怎麼找都沒找到那瓶跌打損傷的藥,直到把整個屋子都翻了一遍也依然沒找到,她鬱悶的躺在了牀上,本打算就這樣將就一晚上明日再去看,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久都沒睡着。
況且明日要去參加沈府的秋日賞花會,去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她總不能帶着兩個巴掌印去吧,不管別人怎麼想她自己心裏實在不舒服,倒不如趁現在天黑沒人看得見她的臉去一趟醫館呢。
這麼想着,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收拾好後就翻牆出了府。
葉承笙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下,辣的他眼淚差點流出來,“過兩天秦民那小子就要回來了,等那小子回來後我們組織那些兄弟們出來聚一聚。”
“好,也該聚一聚了。”
說此話的男人長相極爲清雋,一身玉色錦袍更顯他溫潤氣質,皮膚白皙,俊美的五官極爲協調,一張清秀的臉上掛着淡然清雅的笑意,而與他整體不符的是那雙桃花眼,那桃花眼帶着幾分魅惑幾分不羈,頗有些風流倜儻的韻味,那雙長眉幾不可察的微微一皺,襯得他略微有些傷感。
坐在他身邊的沈蘊宜卻沒有跟着搭話,他一腳踩在長木凳子上,更襯得他痞性十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抹弧度越發的深了。
“咚咚咚。”
葉承笙終於忍受不了了,他拍桌而起,“這誰呀,都敲了多久了,大晚上不回去睡覺在這敲什麼呢?”
這怒吼聲一出,沒過多久便從裏面走出來了一個女人,年齡大概在十六七左右,她個子不高,臉只有巴掌大,白皙的皮膚,玲瓏嬌小的身姿,她左手拿着剛裝盤的牛肉,右手提着一把剛剁完牛肉的屠刀,她臉色極其不好,直接將盤子扔到了桌子上。
她白眼一翻,語氣裏盡是不滿,“是啊,這深更半夜的不回去睡覺在這喝什麼酒呀?”
葉承笙被震住了,他氣極反笑,“你這什麼態度,這酒館開的不就是讓人喝酒的嗎?!而且聽你這意思是我們打擾你休息了嗎?”
小瑤笑了笑,環抱住胳膊,一副默認的樣子。
葉承笙那是會安然被人挑釁,他一腳踩在了凳子上,“嘿,小丫頭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就敢跟我們如此說話?”
眼看葉承笙情緒越發的激動,徐致源爲了不把事情弄大連忙壓下了他要說的話。
小瑤冷嘲道:“管你是誰。”
葉承笙在酒樓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都沒人敢跟他大聲說一個字,今日來這小酒館竟然被人如此大呼小叫,他怎能甘心嚥下這口氣,“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老闆怎麼教養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