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那一刻她腦子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只見她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跑到屋內牆角的一個小櫃子翻騰了了起來,隨後出來時手裏便多了一個金絲籠,金絲籠裏蹲着一個小鸚鵡,重見天日的它不停撲騰着自己的翅膀。
蘇寧浣看着籠子裏的鸚鵡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挑逗着它,“小東西你可是我送給錦懿的禮物,你可不能丟。”
丫鬟小秀看到自家小姐終於找到了鸚鵡,她跟着也開心了起來,“小姐您總算找到它了。”
蘇寧浣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感嘆道:“不過這玩意命還真是大呢,把它放在了櫃子裏了一個晚上都沒被悶死。”
小秀接過了籠子,“是啊。”
“小姐,小姐。”
聽到咋咋呼呼的丫鬟,蘇寧浣趕緊起身走了出去,她面露不悅,“什麼事讓你這樣吼,你想嚇死本小姐呀!”
“秦將軍來提親來了!”
蘇寧浣摸了摸丫鬟的腦袋,確定沒發燒後她便轉身要離開,“大白天胡說什麼胡話呀,秦將軍他現在打仗呢,還過來提親,怎麼可能呢!”
丫鬟見小姐就要走,她一着急就就說不出話,最終她還是把自己要說的話連在了一起,“小姐是真的,秦將軍今日回來了,他一回來便帶着聘禮過來提親了,現在已經在前廳了,老爺夫人讓奴婢過來請您呢!”
蘇寧浣停下了步子,半信半疑道:“真的?”
“是真的,您去看看,若是奴婢所言虛假任由小姐處罰!”
蘇寧浣愣了片刻,“怎麼會,他…”
小秀高興不已,看到小姐還無動於衷時她便慌了,使勁的搖了搖小姐的胳膊。
“小姐小姐,您還不準備一下,一會見到將軍這般樣子可如何是好?”
蘇寧浣這才反應過來,由於太過激動,所以她有些手忙腳亂。
“小秀你說我該穿什麼衣服去見秦民…粉色的還是藍色的…還有我都這麼多年沒見他了,你說他還是長那樣嗎…軍中生活艱苦他瘦沒瘦…還有我該戴個什麼樣的頭釵…”
“阿浣。”
她一回頭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映入她的眼裏,精緻的五官依舊泛着古銅色,不似京城公子哥儒雅,但周身的氣勢卻帶着一份傲然。
他跑了過來,一把將女孩攬入了懷了,他一身銀色鎧甲咯的她有些生疼,他感受到了她的不適這纔不舍的放開了他,他帶着歉意說道:“對不起阿浣,是我太過心急所以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跑過來了。”
他一進京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來見她,回去把聘禮帶上後就飛奔過來,就連衣服也忘了換。
看着秦民那張略微窘迫的臉,蘇寧浣破涕爲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前幾日我們寫信時你還在打仗,而且你也沒提要回來的事。”
秦民那張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紅,“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就沒告訴你。”
他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這幾年我有多麼想你嗎,每當我思念你時便想直接飛奔過來看你,今日能能回來與你相見,你都不知我有多高興。”
蘇寧浣的臉頰有些發燙,她羞怯的垂下了腦袋,她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可我聽說你帶了聘禮是怎麼回事?”
秦民泛着肅冷的眸子多了一份溫柔,“我這一去就是三年你這一等也是三年,我不忍你爲此內心有一絲的彷徨,甚至我想成爲你的依靠,我想給你一個家,永遠的家。”
那張每次一說情話就羞怯的臉在此刻變得如此的認真,竟一口氣還說了這麼多,蘇寧浣呆呆的看着他,那雙眸子閃爍出了淚花,一向堅強的現在徹底融化了。
“你認真的嗎?”
“赤誠之心,日月可鑑。”
蘇寧浣泣不成聲,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即便他身戴鎧甲,她也也緊緊的抱着他,不管任何時候她都不會放手。
葉錦懿三人在門口看着這個場景,心都跟着化了,葉錦懿欣慰,即便身不由己,他依然拼盡全力的給她一個家,這份情義真是難得,本還擔心蘇寧浣被人欺負,現在一看她真的是多心了。
這幾天總喫狗糧的她都有些撐了,她無情的拉醒了兩個沉浸白日夢中的丫頭,然後離開了。
出去後葉錦懿覺得現在就回府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帶着兩個丫鬟在長樂街逛了逛。
長樂街很是熱鬧,叫賣聲依然此起彼,葉錦懿一向喜歡那些小飾品,不管哪家她都會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