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點了嗎?”
“頓時豁然開朗,現在準備歇下了。”
“對了主子。”吳睿欲言又止,擡了頭,“周夢來看您了。”
君濯銘皺了眉,“她來幹什麼?”
“她現在在等您呢。”
吳睿出去分散下人,君濯銘沉吟了片刻,走了出去,周夢正在院角的昏暗處等着,見到君濯銘她眸色亮了,她拉住了君濯銘的胳膊,君濯銘將她的手放下,“本王現在患有疫病,你還是遠離爲好。”
周夢垂了眸,“我不怕。”
君濯銘面色平靜如水,“若是沒事還請離開吧,本王要休息了。”
“……”
葉錦懿想讓吳睿接一壺水,剛一出門就聽到安靜的院子裏傳來了一陣細小的說話聲,她走了過去,在一個柱子旁停下,在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一男一女,男人表情冷漠,女人熱情似火。
男人冷酷決絕的話一字一句的吐出,話雖冷酷但葉錦懿聽的就好像給他們之間的關係留了情面,她不明白君濯銘既然不喜歡這個女子爲何不直接說出不喜歡她,話裏話外只是透着一股單純不願被打擾的態度,她也不明白君濯銘爲何不允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再近一些。
這陌生的環境讓葉錦懿沒有安全感,一夜未眠,到了天快亮時才漸漸入眠,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的起了牀,吳睿不在,她只好穿上了防護服進屋看看情況,還未進去就聽到了裏面兩個男聲,那男聲說的話足以讓她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話沒聽全,那個一聲聲的名稱倒她猛的一顫,直到看到地上那重疊的影子,她再也沒了睏意。
“老公…??”
葉錦懿愣了半天。
一個男人出來,門前藏的人讓他嚇了一跳,只見這個人還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帶着滿腦子的問號離開了。
吳睿看到愣神的葉錦懿,忙着走了上去,葉錦懿回過神,將他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她神祕的樣子,吳睿不由得問道:“葉小姐,怎麼了?”
葉錦懿不知如何開口,她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了幾個字,“剛剛那人是誰,看樣子他好像跟恪慶王很近。”
“您說他呀。”吳睿笑了笑,“他也是恪慶王的手下,不過他一般忙着外事,難怪葉小姐不認識。”
“至於親近,他確實比我要與恪慶王親近一些。”
葉錦懿沉思了一會,聽着吳睿的話,她的表情更詭異了。
“好了沒事了。”
葉錦懿打發走了吳睿,穿着防護服來到了君濯銘的臥室,她看着他,終於明白他爲何拒絕那女子了,北昭男子到了二十一般都成婚了,每個皇子也是如此,唯獨恪慶王,都過了二十了還未娶妻。
葉錦懿也明白了君濯銘爲何對那女子保持着既不拒絕也不迎合的態度,原來他根本不喜歡女人而他喜歡的是男人,這本不丟人只是身爲一國皇子總有身不由主的時候,而那女子,應該就是他的一個擋箭牌。
“漬漬漬。”
真是看不出來啊!
君濯銘的的病已經沒那麼嚴重,此刻已能坐起來看書了,正在看書的他被這一雙眼睛審視着,而對方也不說話就是直直的盯着自己,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莫名有些發毛。
用過午飯後那男人又來找君濯銘了,這回不知兩人說了什麼,只見男人有些生氣的樣子。
葉錦懿攔住了他,公孫竟知道她的身份,態度很是恭敬。
“你這是怎麼了?”
“實不相瞞,被恪慶王罵了一通。”
葉錦懿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副君濯銘爲了體面狠心拒絕男人的怪異場景,聊了好長一段時間,不知是聊到了內心深處還是怎麼回事,公孫竟越來越覺得自己委屈,最後竟留起了淚。
公孫竟以爲碰上了知己,直到聽到葉錦懿一連串奇怪的開導後,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
葉錦懿知道這事不該自己管,她問也沒用,後來也就不問了,總之喜歡男喜歡女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再見君濯銘的時候就覺得格外的彆扭。
“你來。”
葉錦懿扭扭捏捏的從門後站了出來,她進了屋子,總是忍不住自己那雙好奇的眼神。
君濯銘正在寫字,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神打探着自己,自己擡起頭時那女孩就又立刻低下了頭。
君濯銘乾脆放下了筆,“到底怎麼回事?”
從中午到現在,她都是這種眼神,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沒事。”
葉錦懿話出口就急急的離開,低斥的聲音響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