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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以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擡起手,抓了抓狐狸毛。

    這輩子,通天都沒有想過,他竟然還能有這麼一天。

    養的多,知道的多,眼下甚至於有一種打開了新世界的錯覺。

    通天仔細觀察之後,在面對之前鴻鈞所說的那句話,和如今的情況之下,最終和自己腦子裏面的經驗相結合,最終開口道——

    “可能,蘇己是換毛了。”

    “然後呢?”

    “這是正常現象!”通天肯定道。

    “作爲洪荒異獸,換毛的時候,可能比一般的生靈,來得晚,也有來得快的那種。”說着通天拿出剛剛他從蘇己身上薅下來的一根短短的白絲。

    蘇己:……我本來就沒有多少了,你還拔毛。

    面對蘇己的目光譴責,通天當即解釋道,“這個都是相對的,別害怕,掉多少,漲多少,不妨事的。”

    聞言,蘇己隨即心念一動,把之前的那一層厚厚的白毛拿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盯着通天。

    見狀,通天手指微微一頓。

    嗯……

    “這個是掉的其中一部分,還有。”蘇己道。

    此時此刻,通天默默的收回了之前的那句話,翻手過來,原本捏在手上的那跟白絲,頓時銷燬的乾乾淨淨,順便在原本的基礎上直接打了個補丁,“個人體質不同,所以說也有不一樣的情況在,不能一概而論,而且你是已經開了靈智的,只不過化形困難罷了,故而有不同是正常的,當然在這個其中,除了個人體質之外,還有一些可能,那就是心情不好、環境問題、有過多的憂心,會導致掉毛過多,這個也可以注意一笑。”

    鴻鈞聽着通天的話,輕微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蘇己道,“你心情不好麼?”

    蘇己想了想,隨即搖頭,她之前一直在修煉,上哪來個心情不好。

    “憂心化形麼?”鴻鈞繼續道。

    蘇己繼續搖頭,“沒。”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不過還是那句話修煉過程之中,腦子裏面全是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上哪裏憂心去。

    鴻鈞看着蘇己如此,若有所思,派出了第一個第三個,那就是第二個了,隨即鴻鈞稍微一想,隨即決定,“既然如此,那就搬家。”“不用了!”蘇己趕忙打住鴻鈞的想法,爲了個掉毛,哦,不對,通天說是換毛,直接搬個家,顯然沒必要。

    而且就通天所說的那個,其實吧……

    蘇己怎麼看着怎麼有點模棱兩可的味道,不論是前者後者總能扯上點,不過面對如今這種情況,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她並不想看到自己逐漸越來越禿的畫面發生,索性開口道,“我覺得我自己出去走走就行,正好我修煉上面也有一些雖然明白,但是從未真的實踐過,也沒有看見過的東西,正好出去看看。”

    見狀,鴻鈞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待到蘇己離開之後,通天忍不住提醒道,“師尊,蘇己雖然天資卓越,如今的法力在洪荒之上,也不算太弱,但是終歸還沒有化形,這樣沒問題麼?”

    “無妨。”鴻鈞道。

    此刻的通天,不知道鴻鈞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就在不久之後,通天知道這個無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多餘的鴻鈞並沒做,純粹就是一道氣息外加上法力落在了蘇己的身上,化作一道印記,就如今的情況之下,洪荒之中還真沒有任何一個人扛得住鴻鈞全力一擊。

    這是實打實的。

    與此同時,通天面對着老子和元始的目光,隨即答道,“無事,師尊就是找我聊聊。”

    說完,也不管元始和老子信不信,站的筆直,目光正視前方。

    天高地大,白雲悠悠。

    通天站在那裏,硬生生又那麼些好似飽經風霜,看破世事,超脫於天地之間的味道。

    ……

    又說,蘇己自打出了谷中之後,倒是見識了不少,收穫也算是不差。

    一路上,遇見的事情也是不少,不同於後世,如今的洪荒,就總體而言,着實算得上是有些亂了。

    這個亂,並不是說什麼戰爭,而是一種殺人不過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對於很多人而言,這就是一個習以爲常的事情。

    化形爲人互相廝殺的那個畫面,的確就跟兩個動物在一起廝殺相比截然不同。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有些事情,就是一個物競天擇。

    有利益,就有爭端。

    因爲比之當年站得高,看到的東西,所以也就更多了。

    又或者說,知道是知道,但是親眼看見,還是有極大的不同。

    如今三族敗落,空餘出來地盤,各族彷彿跟餓了不知道多久的餓狼見了肉似的,一窩蜂的上去收攏地盤了。

    地點就那麼大,好的地方,那都是被人爭奪的。

    好東西,誰家不嫌棄多,以至於事情也越來越多,只是相比較當初三族敗落,西方地脈崩盤的那種大事,這種小事,好像就不叫事了。

    當然,蘇己對於自己出來的事情,還是一直記着的。

    一邊四處走走,一邊見識着,順便識別出來一些何首烏,十年的,百年的,千年的,甚至於還有萬年的,哦,萬年的那個因爲是個活的緣故,蘇己沒喫。

    當時一株何首烏在她的爪子底下突然間,就開始瘋狂抖動,蘇己差點沒被這幕嚇一跳,九條尾巴都炸起來了。

    看的蘇己差點沒有一爪子拍碎了那株何首烏。

    然後就聽着那株開始用最大的動靜叫了起來,最終爪子還是拍了下去,倒不是爲了拍碎,純粹是有些炸耳朵。

    最後那株何首烏見蘇己沒有要動他的意思,隨即趕緊解釋,就之前的那個瘋狂抖動的行爲,叫做瑟瑟發抖,叫做求饒。

    ……

    ……

    她,真的,第一次見到植物瘋狂抖動,彷彿發了瘋似的,叫做瑟瑟發抖。

    也因爲這件事情,在蘇己這裏,植物類風評被害。

    不過,不管怎麼說,倒是因爲喫何首烏的緣故,以至於好像真的比以前生長的多一點了。

    此時此刻,黑乎乎的何首烏,在熱水裏面持續泡着。

    就那個味道,着實說不上好。

    不過喫,還是要喫的。

    比之掉毛,蘇己還是覺得喫點苦的沒什麼。

    想想自己曾經那厚厚的一層,再想想自己那個被自己收集起來快成堆的白毛。

    蘇己頓時動力十足。

    就是看着那一鍋東西,仍舊希望這玩意要不還是煮的再久一點吧。

    到時候作用更大。

    蘇己一邊想着,一邊坐在一旁等着。

    身後好像伴隨着些許踩踏樹枝的聲音,聽這個動靜,就不是什麼大型生物,因爲頻率問題,說不得就是兩隻腳的那種,大小再看看自己的那口並不算大的鍋,蘇己當即轉過身,定睛一看,頓時目光灼灼。

    她透過那隻生物,彷彿看見了黃金脆皮雞、白切雞、辣子雞、麻辣雞翅、泡椒鳳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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