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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己這邊到了朝歌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 人族的都城,相比較於周圍的城池可謂是繁華了不少。

    天子腳下看起來治安也相對穩定。

    因喜媚和玉鸞進不去王宮的緣故,蘇己是獨自前往王宮之地的。

    蘇己並非是妖族, 真說是想要隱匿下來, 那就是鴻鈞都別想找到的地步,更別提旁人了。

    雖然這個東西,如今是強制性被動,新凝聚出來的身體,終歸不是以前, 要不然也不會如今這跟被封號了似的。

    總歸是要熟悉一番的。

    相比較於旁人,若是遇見此事,蘇己的境地其實已經很好了。

    如今這個情形,倒是更有幾分轉世重修的意味在, 只是是有天意加持的那種。

    堪稱絕無僅有, 洪荒之中獨一份。

    同樣的, 一個區區王宮可攔不住她。

    氣運這種東西的確很厲害,也很重要。

    但是她可是由天地之力法則凝聚而成,相比較於以前的肉身,其實這一次是更純粹的多,絕大多數的時間中除非肉眼所見是根本看不見的, 在各種探查之中, 其實都是與周圍融爲一體, 好似一切就應該是這樣。

    高山配流水,草木生土中。

    一切來的在平常不過。

    對於這個,蘇己還是知道的。

    步入王宮,此地一眼看過去倒是並非算得上多華麗,高樓殿宇之上, 深色的建築更多給人的是一種肅穆的感覺。

    高高的臺階層層而上,視野極爲開闊,彷彿在俯瞰蒼穹,天地盡在掌中,王權霸業莫過於此。

    天地與我並生,萬物都被踩在腳底下,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無與倫比。

    這種感覺,可以說即便是天庭也沒有過。

    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爲修道之士和人族的不同。

    畢竟前者刻意去如此追求權力的,不是說沒有,只不過絕大多數不是最重要的。

    而且對於修道之士,有些東西都是習以爲常,成王敗寇,勝者爲王,真說是佔山爲王的,沒有實力,那也遲早要被打死。

    至於什麼生殺予奪之類的話,也是一樣的道理。

    如今的王宮之中,倒是正趕上朝會。

    初秋,雖然不似夏季炎熱,但是今天也仍舊帶着不少的熱度。

    蘇己隱匿下了身形,步入正殿。

    此刻,正殿內吵吵嚷嚷的,爲首的亞相比干厲聲道,“費仲!你一開口就要王上強娶諸侯之女,爾等是何居心?!冀州侯之女,已然是許了人家,如今待字閨中,守着父母盡孝,你如今這麼說是要讓王上去做那不忠不義不孝不仁之徒麼?!”

    “胡說,冀州後有女貌美非常,你怎麼知道許了人家?如今若是嫁入王宮之中,那也是祖宗蒙恩,王上大德!難不成亞相還以爲嫁入王宮是什麼委屈了她?亞相如此,着實是讓人心寒啊。”費仲道,聲音有惋惜,還有一些感嘆,甚至於還有一點說教的味道,透着一股子陰陽怪氣。

    別說比干一肚子的火了,就連一直沒出聲的商容那都是皺緊了眉頭,目光看向費仲所在,隨即轉而落在尤渾身上。

    尤渾感覺到商容的目光,原本想要幫腔的話,如今也沒忍住散了心思。

    紂王坐在椅子上,看得出來,威武高大,身材健壯,在她見過這麼多人之中,紂王並不是那個長得最好的,但是着實沒有長得太差,在洪荒之中也算得上是平均水準之上,此刻倒是眉頭緊皺,不管心裏想什麼,面上是極爲不悅的。

    “稟王上,如今即是兩方各執一詞,不如派人前去冀州巡查一番,在做定論?”商容躬身道,

    “君無戲言,老丞相,你怎可如此?”

    “閉嘴,我在稟告往上,這裏豈有你說話的份!”商容也不聽這人在這裏陰陽怪氣,當即不怒自威呵斥道。

    對於商容的意見,紂王的面色仍舊沒有半分好轉,不過卻是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算是過去了。

    待到下朝時,殿中的氣氛仍舊不見好轉,顯得充滿了火-藥味,還是從上到下的。

    如今蘇己雖然沒有聽了全程,但是如今也顯然是猜出了個大概。

    這邊試圖獻美,比干不同意,商容和稀泥。

    就有了今日之局面。

    但是其中倒是有一個疑問,紂王在其中當的是一個什麼角色。

    在她到來的時候,紂王就已經是那個樣子了,商容是最後一個說話的,那個氣顯然不是對他去的,而且商容感覺就是在和稀泥,費仲不服輸,比干被這一套陰陽怪氣激的恨不得什麼話都敢說,按照道理來說,如果紂王站在費仲的立場上,其實順着費仲那邊其實沒什麼問題,說不得就佔據了上風,最終反倒是站在了商容這邊,不過卻也沒有給商容什麼好臉色看。

    當然,這一切只是她的猜測。

    只能說,總感覺有那麼點怪怪的。

    如今下了朝,差不多算是各回各家。

    反倒是商容被留了下來。

    蘇己心中有所好奇,她本就是過來打探一下情況的,索性就直接跟着商容就過去了。

    撩開珠簾,紂王早就再裏面等着了。

    “王上。”

    “嗯。”

    “費仲之前所說的,女媧娘娘遙不可及,冀州侯有女絕色傾城,中,爲什麼提女媧娘娘?”紂王道。

    聞言別說商容愣了,蘇己都有些沒想到。

    如今,紂王調戲女媧這件事情,雖不說什麼天下皆知吧,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了。

    就寫那種詩,什麼意思可再清楚不過,這紂王就算腦子再不好,也不能轉頭就忘吧,金魚的腦子科學證明記憶還不止七秒呢,要不是這回事,女媧也不會揮招妖幡,命玉鸞和喜媚過來惑亂君心了。

    而此刻紂王反倒是忘了?

    “王上,您這三月不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故而心情不好的麼?”商容沒忍住問道。

    “胡扯,孤是頭疼!這都疼三個月了,太醫卻說一點毛病都沒有,說是什麼想事想太多了,但是孤王壓根就沒想什麼事情,畢竟如今都沒有什麼大事,怎麼可能想得多?而且現在就寢都比以前更早。”

    商容張了張嘴,隨即直接把三個月前,在女媧宮中做的事情娓娓道來。

    “不可能!女媧宮中的石像再好看能好看到哪裏去?難不成就真的美若天仙,若是真的如此,孤王怎麼不記得?當時不是去了一趟就回來了麼,哪裏有這麼些事情?”紂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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