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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歌城內, 商容走上前來問道,“王上,不過區區一個西岐, 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麼?”

    “不一定是區區一個西岐。”紂王道。

    商容不解,“難不成其他諸侯和姬昌聯合在一起反商?!”

    紂王沒說話,也不知道是默認了, 還是否認。

    “早知如此大王就不該把姬昌放回去啊。”商容長嘆了口氣道,“對了,那申公豹,真的可信麼?雖然看着忠肝義膽, 但是實則包藏禍心,對我商湯也沒有什麼忠臣, 若是弄出來什麼大事, 三軍亡於他手,那可就出大事了。”

    “我倒是不怕他反叛商湯, 他如今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真說是跳下河去, 他也找不到第二條船來上岸了,尤其我商湯天下對比一個區區的西岐,我想他還是分得清的,不過我怕的反倒是他做出點什麼驚人之舉, 反倒是拖累了三軍, 故而我已經命人不用管他了,如果有必要可以直接無視他。”紂王道。

    商容不清楚紂王這自信是哪來的, 但是紂王如今這麼說了,可能也是有什麼特殊的消息渠道,故而也只能這麼信了, 只是,“如此,那申公豹,真的會毫無芥蒂麼?”

    “如果他不去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想必就不會知道有這麼個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做了,反正我三軍是保住了,就算是讓他有所芥蒂也是無妨,我們本就不是什麼互相信任的關係,只不過讓這個關係更差一點罷了。”紂王道。

    紂王目光看向遠方,一手背在身後,商容就站在旁邊,心中着實有些不安。

    就這種事情,他安的下心纔是怪事。

    良久,紂王回過頭看向商容道,“丞相,你年紀也大了,早日回去頤養天年吧,朝堂的事情,你暫時就不要管了。”

    聞言,商容微微一愣,倒是有些不明白紂王的意思,好端端的讓他回家?

    還是他剛剛說錯話了?

    要是這麼論的話,這麼多年他早就該捲鋪蓋回家了,何必等到今天?

    不過鑑於紂王如今已經這麼說了,商容也沒辦法多說什麼,只是當即拱手道,“王上說的對,老臣年事已高,已經擔不起如今這諸般事宜了,是該辭官了。”

    “不用辭官。”

    “???”商容。

    所以,你什麼意思啊?

    又說年紀大了,又說該回家了,又不讓辭官?

    這意思是佔着位置不動地方?

    商容也不想猜了,直接問道,“王上何意?”

    “你覺得王叔比干如何?”

    “很好,行事爲人皆是不錯,做事又是有膽有謀。”商容道。

    “那就讓他來接班吧。”

    商容:……

    不讓辭官,又讓人接班,我懷疑今天王上腦子裏面可能有根弦沒接上。

    只是想是這麼想,說卻是不能這麼說,張了張嘴,最終只能說上一句,“王上想要怎麼辦?”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想必丞相一定能夠給我一個好的答覆的。”紂王笑道。

    聞言,商容臉上的褶子都動了一下,看着紂王這個樣子,心中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忍住!

    他是王上!

    不能打!

    就算打了,他這老骨頭打不過。

    商容想着,當即告退。

    紂王揮揮手,算是知道了。

    隨即第二天一早。

    商容就稱病了,人都沒來,據說是來的路上就昏迷了過去,尋了大夫,說是勞累過度,一下子出了大病,如今需要再加修養,少思,少動,少葷腥,短時間內上不了朝了,更不要說處理公務了。

    紂王當即表示讓商容好好養病,端的是一副體恤臣下的樣子。

    轉過頭來就讓比干成爲代丞相。

    行丞相之職責。

    並且在當天就來了個促膝長談。

    就在這邊促膝長談的時候,商王宮倒是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不同於申公豹那種境界,廣成子作爲元始座下十二金仙之首,如今境界已然是到了大羅金仙巔峯,赤精子更是已然大羅金仙后期,對於王宮重地,心中當然有數。

    只不過如今感覺有緣人在附近,進去之後趕緊就走,應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況且廣成子作爲當年姬軒轅的師尊,區區如此小事,不做什麼特殊的事情,應該是引起不了人族氣運壓身的大事的。

    如今廣成子和赤精子一合計,隨即朝着王宮之中來了。

    一進來倒是一如之前想的那樣,就是赤精子對此着實有些不舒服,“師兄,我們快點找到人,然後就趕緊走吧。”

    廣成子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接下來的路,廣成子倒是和赤精子走的是一條道,甚至於有一種,他們所尋找的其實是一個人的錯覺。

    這麼想着廣成子和赤精子的心情就都不由得低沉了三分。

    心中竟是已經盤算着,一會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不過不管怎麼說,本着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要理念,二人仍舊朝着目的地而去。

    不久之後就看見了兩個少年郎在那裏讀書,看起來倒是極爲乖巧的樣子。

    即便如此,赤精子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感覺哪個少年郎,與你有緣?”

    廣成子當然明白赤精子的意思,如今也趕忙指了其中個頭稍微高一點的那個少年郎道,“我感覺此人與我有緣。”

    聞言,赤精子當即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一個人,那說不定這徒弟就要讓了。

    畢竟廣成子是師兄。

    師兄看上的弟子怎麼能搶呢?

    這是要真的搶了,八成師尊都不能容他。

    但是有緣是確確實實的,真說是放棄,赤精子其實也有點捨不得。

    隨即赤精子開口道,“原來是如此,我覺得那人與我有緣,你我師兄弟,收徒都趕到一起去了,也是有緣啊。”

    眼下別說赤精子是鬆了一口氣了,廣成子又何嘗不是如此,雖然弟子肯定是自己弟子了,但是總不能有弟子就不要師弟了吧,況且這麼多年關係還不錯,如今這要是因爲這種事情出點間隙,其實也不是他想看見的。

    “的確,我見那兩個少年,樣貌有些相似,應該是有所親緣,日後成爲師兄弟,也定能好好相處。”廣成子道。

    赤精子和廣成子對視一眼,當即笑了笑。

    然後打算直接撈了徒弟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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