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正欲敲定木槌同意的那一刻。
葉景淮直接開口道，“請問公訴方律師，同樣都是走公家合同，同樣都會產生500萬的稅收，我當事人爲什麼不直接和張文正簽訂合同，要多此一舉的去另外走個合同來觸犯法律？公訴方律師是覺得我當事人，突然抽風了？！”
蔣興凡被葉景淮懟到，有些無言。
他打了無數多的官司，青城律師費最高名氣最大的律師，此刻突然被葉景淮一個沒打過官司的律師說得有些啞然。
他讓自己冷靜，反駁道，“你憑什麼說，這三個合同的金額就是用於購買地皮的私下1個億。據我所知，在各個公司，都會存在走虛擬合同的情況。安氏集團爲了變現現金做其他正規合同不能實現的交易，走幾個虛擬合同，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我有證據。”對於蔣興凡的氣場，葉景淮的氣焰也沒有被打壓，他拿出一份文件，“剛剛公訴方律師在陳述事實經過的時候，私下1個億的交易，分別通過去年3月3日，5月12日，6月18日，7月5日，9月20日5次進行打款，也提供了打款的賬號，且爲安氏集團的幾個私人員工的私人賬戶。而剛好，昌德越簽訂的這三個合同金額，遠洋建材打到的賬戶就是在這幾個賬號裏面，打款時間分別是2月24日，6月8日，7月1日。所以公訴方律師覺得，金錢和時間的如此吻合，從法律的角度來看，只是意外嗎？”
法律追求的是事實以及客觀規律性，如此明顯當然不能說葉景淮的陳述是巧合。
這一刻就算是讓自己冷靜，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駁了葉景淮。
“法官大人，你覺得算是意外嗎？”葉景淮轉頭看向法官。
法官自然需要更公平一下，他嚴肅道，“按照被告方律師闡述，不能說成是意外。”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這三個合同的走賬金額，就是打給了張文正。”
“暫且可以這麼假設。”法官還是留了餘地。
“如此一來，請公訴方律師幫我解答一下，爲什麼都是公家合同，他不選擇直接和張文正走正規的合同一勞永逸，非要另外找家公司來走賬，然後給自己挖坑往下跳？我當事人是腦子突然進水了嗎？！”葉景淮反問蔣興凡。
安暖坐在觀衆席有些無語。
你爸才腦子進水了！
葉景淮的措辭能不能，正經點！
顯然，此刻法庭上的蔣興凡，被葉景淮問住了。
一向都是他在法庭上逼得其他律師屁滾尿流，何來被別人逼到這個地步。
“我怎麼會知道你當事人的想法！”蔣興凡臉色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