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廳中,安暖緊緊的看着葉景淮。

    總覺得葉景淮用最平淡的口吻,說着最傷感的話語。

    “那次去訓練,剛好遇到我過生日。”葉景淮靜靜的說道,“臨別的時候,我媽就給我做了一碗長壽麪,她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和我弟,能夠長命百歲。”

    安暖聽到,心口有些難受。

    身體健康不可厚非是每個父母對孩子的期待,但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特別是對小朋友來說,沒有父母把“長命百歲”掛在嘴邊,這個詞基本都是對老年人的一種祝福詞,對孩子而言,都是健康快樂,學業有成等等。

    這是,對這個世界有多無奈,纔會許下這種願望。

    “我媽做的麪條和你一樣,不太好喫。”葉景淮評價。

    淡漠的口吻中,聽不出來太多的情緒。

    “但是,卻很溫暖。”葉景淮笑,“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喫到我媽給我下的苗條,後來再見到她,就是被拋屍在了海上。那一刻我是懂了,我媽說的長命百歲是什麼意思,也似乎理解了,他們從小對我的拋棄和殘忍的訓練。”

    “葉景淮。”安暖主動拉着他的手,緊緊的似乎在給他溫暖,“以後每年我都做給你喫。”

    葉景淮輕笑了一下,眼底似乎有淚光又是隻是錯覺,他說,“好。”

    那些悲傷的感情就這麼被隱藏了下去。

    葉景淮好像從來都不會讓自己低沉了下去,他好像不允許自己,難過。

    吃過麪條之後。

    葉景淮去上班。

    安暖和他一起出門,但今天卻沒有去上班。

    胡峯送了葉景淮和之後,就掉頭回到安氏大廈接她回去。

    她想要給葉景淮一個驚喜。

    回到別墅。

    忠叔看着安暖也有些驚訝。

    隨即就懂了安暖想要做什麼了。

    忠叔陪着安暖一起佈置房間。

    忠叔對安暖的小心翼翼絕對不亞於葉景淮本人。

    甚至比葉景淮還要緊張,但凡她有一點點稍微大膽點的舉動,忠叔的小心臟都要被嚇出來。

    安暖都不得不感嘆。

    這不是一家人還真的不進一家門。

    好不容易把家裏好好佈置了一番。

    安暖心滿意足的等着某人的到來。

    下午時刻。

    安暖分別給肖楠塵和秦江打了電話,讓他們晚上過來一起喫晚飯。

    兩個人自然都是一口答應。

    秦江甚至有些雀躍。

    估摸着這段時間“伺候”白小兔坐月子,都已經憋瘋了他,好不容易可以出來透透氣。

    相對而言,肖楠塵就淡定很多。

    只說儘量準時下班。

    掛斷電話後,肖楠塵繼續埋頭工作。

    有時候甚至是用工作來讓自己,過得充實,或者說,麻痹自己的思想。

    “肖總。”祕書敲門而進。

    “嗯。”肖楠塵應了一聲。

    “十分鐘後的高層會議,提醒您參加。”

    “好。”肖楠塵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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