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人影越來越近。

    帝梓楠的模樣越來越清楚。

    在電視上見過。

    真人似乎比電視上看上去要小一些,在幾個保鏢的擁簇下,更顯嬌貴。

    她氣色明顯很好,走路也沒有特別注意,步伐還有些快。

    她從安暖身邊走過。

    似乎並沒有認出安暖。

    安暖垂下眼眸,嘴角淡笑了一下,往走廊外走去。

    在醫院這幾天,她就在牀上躺了幾天。

    好久沒有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她緩慢的走在醫院的小花園裏面,坐在椅子上,曬着初春暖暖的陽光。

    青城的天氣就是這樣,有陽光的地方就會很溫暖,沒有陽光的地方,會異常的陰冷潮溼。

    “安小姐,有風,要不要稍微搭一下身子。”忠叔手上拿着一牀粉色的薄款被單,問她。

    安暖搖了搖頭。

    忠叔也就不再多說了。

    他默默的放了一杯溫水在安暖旁邊。

    安暖不喫東西,但偶爾會喝幾口水。

    安暖坐在椅子上曬了好一會兒太陽。

    天色突然轉了。

    太陽被隱藏在了雲朵裏面,沒有了陽光的照耀,一陣清風吹來,安暖打了一個噴嚏。

    忠叔嚇得連忙把被子搭在了安暖的身上,“安小姐,要不我們回病房吧。醫生說你這段時間身體虛弱,最不能的就是感冒了。”

    安暖看了一眼忠叔。

    也確實覺得有些冷了。

    她其實很惜命。

    和葉景淮的對抗,只是爲了和他徹底決裂。

    不是真的想死。

    她點頭,起身。

    起身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了,頭有些暈。

    忠叔連忙扶住她。

    安暖衝着忠叔笑了笑。

    忠叔看着安暖堅強隱忍的樣子,真的很心疼。

    一行人往病房中走去。

    平常人可能走5分鐘就能到。

    安暖的步伐,硬生生走了15分鐘。

    她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在路過葉景淮病房時候,她看到了病房中葉景淮和帝梓楠。

    秦江和肖楠塵倒是不在了,不知道在她的病房還是離開了,反正就是給他們騰出來了,兩個人的私人空間。

    安暖看了一眼,看着帝梓楠非常溫柔的在幫葉景淮上葉景淮手背上的藥,一邊上藥,還會靠到他手背上,幫她吹一下。

    忠叔在外面也看到了。

    他嘆了口氣,想要主動扶着夫人離開那一刻。

    安暖已經轉身離開了。

    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了。

    安暖回到了病牀上。

    剛躺下不久,醫務人員進來,來給她輸液。

    保鏢上前想要桎梏着她。

    安暖說,“不用了,我不會掙扎。”

    明知道反抗不了,她何必讓自己受苦。

    保鏢互相看了眼對方,不知所措。

    忠叔說了句,保鏢才聽從的稍微退開了幾步。

    醫務人員給安暖扎針。

    留置針安暖不喜歡,所以每次都要輸液都要扎一次。

    白皙的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針孔的痕跡,安暖又是那種一碰就容易淤青的體質,現在整個手背,看上去青腫了一片,有些恐怖。

    醫務人員認真的在尋找可以扎針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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