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心口一動。

    就是被葉景淮阻止了她去看的舉動。

    吻。

    蜻蜓點水。

    葉景淮放開她。

    眼神中,這一刻似乎染上了那麼一絲柔情。

    和他此刻做的事情,分明,格格不入。

    安暖緊緊的看着葉景淮。

    看着這個,和她印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你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葉景淮說,低低的嗓音,那一刻似乎在說,一切的罪惡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

    她要的不是撇清自己的關係。

    她要的是......葉景淮好好的。

    她眼眶猩紅。

    那一刻無措到,只是緊緊的抱着他的身體,抱着他光裸的上半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因爲緊張,已經把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皮膚裏面,葉景淮卻似乎感覺不到痛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葉景淮攔腰,把安暖從地上抱了起來。

    安暖本能的摟抱住了葉景淮的脖子。

    被他抱起來。

    她才真的看清楚,整個倉庫裏面,清一色的站了很多黑色西裝。

    氣勢很足。

    難怪。

    童芷彤身邊的這兩個男人,在葉景淮進來那一刻,沒有做任何反抗。

    是很清楚,根本反抗不了。

    葉景淮站在那個下半身全身是血的男人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痛得渾身顫抖。

    他說,“進去了嗎?”

    男人痛得,大概已經聽不到葉景淮在說什麼了。

    “這會直接關係到,你會不會留下全屍。”葉景淮冷聲,說出來的話,真的沒有任何感情。

    男人依舊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葉景淮冷漠的看着,冷聲道,“算了,這不重要。”

    說着。

    葉景淮一個眼神。

    站在離葉景淮最近的兩個黑色西裝上前,直接將地上的男人輕而易舉的桎梏住,然後非常熟練的拖着他,直接走出了倉庫。

    地上。

    一地男人留下來的血痕,分明很猙獰。

    這裏面卻沒有任何人,有一絲的反應。

    身邊那個大叫不止的男人,突然消失了聲音。

    安暖不知道,葉景淮會讓人把他帶到哪裏去......

    她不知道他所謂的“留下全屍”是不是就是......殺人滅口。

    她只知道。

    她現在看到的葉景淮。

    已經超出了,她對葉景淮的所有認知。

    安暖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努力讓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心慌。

    當時在自己遭遇侵犯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殺了面前的男人,恨不得殺了童芷彤,甚至是碎屍萬段,她覺得那個時候,如果有人給她手槍,她真的會開槍,毫不猶豫。

    所以。

    葉景淮現在做的一切,不過也只是爲了,幫她報復而已。

    她應該感謝葉景淮,幫她實現了她剛剛的心願。

    然而。

    她身體還是在顫抖了。

    越是想得深入,越是顫抖得厲害。

    她一直以爲,所謂的黑暗世界,不過就是像顧言晟那樣陰險狡詐,不過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就算顧言晟最後殺了她,也是個人殘忍的表現,不是像葉景淮現在讓她看到的這個,明目張膽的畫面。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殘忍暴力,都是正常的,這個看似光明和平的世界裏,就是有那麼一個地方,殘忍而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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