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那麼多了,趕緊跑!”
兩人一路狂奔,幾乎不帶遲疑的,很快就衝了出來。
守護在一旁的谷峯,只感覺耳旁帶風,不解地問道:“統帥,您們這是?”
“前輩,等會兒再說,趕緊逃吧!”
谷峯還是不解,天魁不得已直接拖着他跑,邊跑邊說道:“你說的那什麼饕餮,木流獸的東西出來了!”
一聽這話,谷峯身子一僵,再次問道:“統帥,你,你沒開玩笑吧?”
天魁無奈道:“你不會自己看啊。額,不好意思,你雙眼失明,看不見。我不是故意的。反正什麼都別問,有多快就跑多快就行了!”
方焱也沒想到,拿走了篆鐵,木流獸竟然這麼狂暴,簡直就是狂暴巨獸!
也就在這時,方焱忽然不跑了,弄得天魁一陣不解地問道:“破軍,您這是幹什麼?怎麼不跑了?”
“它出不來!”方焱淡聲道,隨即看向身後的禁地,恭敬作揖道:“多謝前輩大開方便之門,晚輩一定不負前輩所望。”m.
包括天魁和谷峯一陣不解,幾乎不難想到,方焱這麼快出來,一定是託了他口中前輩的照顧。但讓兩人更爲不解的是,難道里面還有人嗎?谷峯不知道,天魁最清楚了,那種極寒的天地,怎麼可能還有人生存?根本不合理啊!
谷峯逐漸回過神來,追問道:“統帥,您見着祖師爺了?”
方焱微微搖了搖頭,把進去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尤其是聽到方焱竟然搶奪篆鐵時,兩人表情不一,接連苦笑起來!而他們似乎也明白了爲什麼木流獸如此狂暴,原來是方焱直接搶走了篆鐵!
不按套路出牌啊!
破軍統帥果然不是凡人!
雖然過程有點……嗯,上不得檯面,但結果卻是拿到了篆鐵!
天魁鬆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爲方焱沒找到篆鐵,不枉此行。但谷峯臉色就難看到了極致,箇中的原因只有他最清楚,篆鐵隱藏着天地之威,一旦面世,人間將會成爲一片火海,危險程度不亞於火星撞地球!
沉默片刻:“統帥,至寶得手,但……”
“你不會想反悔吧?”天魁一聽他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直接打斷插話道:“是,篆鐵是鬼谷門的不假,但是我剛剛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不少想要得到篆鐵的人,全都成爲了乾屍!而現在篆鐵在我們手裏,你還想強取豪奪翻臉不認賬了嗎?”
谷峯還真沒有這想法,篆鐵在他手裏,只會是快燙手的山芋。先拋除他能不能拿穩篆鐵,相比於被人惦記,他生怕惹得破軍統帥不忿。也是有時候語言就是這麼博大精深,一個小小的誤會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還好他看不見方焱的臉色,但人老成精的谷峯,怎麼會不明白這裏面的門道,繼續下去,或許只有惹怒了方焱!
他幾乎沒有遲疑,解釋道:“統帥,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篆鐵的危害不亞於火玄,我是擔心會對世俗造成災難性的打擊。我絕對沒有妄想奪取篆鐵的打算。”
方焱淡聲道:“我知道你的擔心,但這完全是沒必要的,我既然得到了鬼谷前輩的默許,已然解決了這個問題。倒是你,我很想知道,對於火玄,你是怎麼看的?”
谷峯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統帥,我們不會站在叛宗離道的對立面。”
方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走出兩步,方焱似乎想起了什麼,接着說道:“前輩,鬼谷門之情,我方焱記下了,他日定當後報!”
“前輩,高風亮節,心繫百姓,如此深明大義,令我敬佩。晚輩定不辱使命,不負前輩所望!”
谷峯咧嘴一笑,“華國有你,幸甚至哉。”
離開鬼谷門,天魁激動道:“破軍,五大隱門至寶都集齊了,是不是咱們還忘了一件事!”
方焱淡聲道:“什麼事?”
“龍嘯天的兒子還下落不明,咱們雖然得到了篆鐵,但不可能放任他兒子不管吧。”
也是,來到鬼谷門之時,完全是爲了龍嘯天兒子而來,現在鬼谷門的至寶得手,但龍嘯天兒子卻還在火玄手上,陰差陽錯的拿到至寶,卻忘了解救龍嘯天他兒子!
方焱沉默片刻道:“現在只有等消息,先離開再說吧。”
——
當晚,方焱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研究五大隱門的至寶,可研究了一晚上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哪怕是把靈珠放在一起研究,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五大隱門至寶各自爲營,相互排斥,相互擠壓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融洽。尤其是靈珠,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研究着,天魁快步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破軍,龍嘯天找到了,情況有些不妙!”
方焱愣了愣問道:“怎麼回事?”
“龍嘯天遍體鱗傷的回到了九龍門,但是他的兒子還在火玄手上,而且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說是鬼谷門的篆鐵在你手上。所以火玄要求讓龍嘯天帶着篆鐵和神龍甲交換他的兒子!”
聽完,方焱眉頭緊緊擰成了川字,火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真是無孔不入!
五大隱門的至寶他已經湊齊,只要能夠融合調集靈珠中的力量,就能讓他衝破舊疾恢復實力。但火玄生怕他恢復了實力,一次次的從中作梗,還真是好算計!
“天魁,還有事?”
“破軍,其實……唉……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很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畢竟是青帝那小妖女傳出來的!但是破軍,我已經去調查過了,龍嘯天確實回到了九龍門,這消息是真實的,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就連聯繫我們都沒有。所以我才懷疑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破軍,我都有點糊塗了,人之常情,兒子被綁,提出要求這是合理的事情。但是龍嘯天表現出來的實在是太反常了。據我所知,自從他回到九龍門之後,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見,把自己關在屋子內,什麼也不做,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見方焱不答話,天魁識趣的轉移話題,問道:“破軍,你這都搗鼓了一晚上了,有沒有進展?”
“天魁,有件事得你去做。”
天魁點了點頭,“啥事?”
“九龍門乃是忠良隱門,不能讓人寒了心。”
“你還是打算插一腳?”
“這不是插一腳,而是必須得做。聽你那麼一說,我似乎明白了龍嘯天所想,他這是寧願犧牲自己的兒子,也不願讓火玄的計謀得逞,所以纔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破軍,真的是這樣嗎?”天魁不解地問了一句,陡然間想到了什麼:“如果正如你所想,那麼我們難道真的要交出好不容易得來的至寶嗎?那可關乎到你是否能夠恢復的關鍵!”
方焱沉聲道:“做人,不能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