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學撿屍人 >1416【你也是策劃師?】
    江夏”……”怎麼搞得好像是他剛剛坑害完愛爾蘭回來了一樣,明明是那個幹部自己在走黴運,而路過的烏佐只是履行“維護自己正義的偵探形象”的職責,順手拯救了一個險些被爆頭的巡警而已……

    這家店的咖啡質量很不錯。

    江夏很快把那些麻煩事拋諸腦後,慢悠悠地喝着,享受當下的美好時光。

    喝到一半,忽然感覺不太對現在好像是晚上。

    他看了看剩下的半杯提神咖啡,猶豫片刻,乾脆繼續喝∶喝都喝了,半杯和一杯其實也沒什麼區別。而且仔細想想,對他來說,晚上失眠又不是什麼壞事,大不了出去兜幾圈風,順便看看有沒有案件在召喚假偵探。

    正想着,隔着櫥窗,街上忽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江夏轉頭看向窗外,就見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停在了咖啡廳旁邊的紅燈路口。

    看它的朝向,似乎正是要去剛纔有人墜樓的地方。

    隔着半開的車窗,江夏一眼就看見車裏有幾個熟人∶毛利蘭和柯南排排坐在後面,毛利小五郎在副駕駛座。

    而駕駛座的則是臨時加班的憔悴警花,佐藤美和子。

    江夏眼睛一亮,趁四人被紅燈攔停,跑出咖啡廳,直奔他們而去————點單的時候他就已經要求了提前結賬,如今看來,這果然是偵探應該具備的良好習慣。

    ……

    毛利蘭坐在車上,原本正有些着急。

    這時,她忽然聽到小街旁邊,一家店鋪門上的風鈴響了起來。

    隨意循聲望去,看清跑出來的人,她忽然怔住:“江夏?”

    “嗯。“江夏眨眼間已經出現在了警車旁邊,平時就算逃命也沒見他動作這麼快過。他左右觀察了一下環境,悄悄伸手去拉車門,“出了什麼事?”

    佐藤警官見他蹭車蹭的這麼自然,眼角一跳,低聲喝止∶“這是在路口!”

    ……不過周圍沒車,這裏似乎也沒有監控。而且江夏一副執着想要上車的模樣,看上去很難勸走。要是繼續讓他留在路上,或許更加危險。

    短暫猶豫了一下,佐藤警官默默打開了車門鎖。畢竟如果外面還跟着一個人,那會影響她待會兒飆車的速度。

    江夏用他蹭車多時的經驗,如願混進了車裏。

    他坐穩之後回手關上門,動作絲滑,前後連一秒都沒用到。

    恰好紅燈結束,警車重新起步。

    隔着後視鏡,佐藤警官投來了不贊同的目光,看上去打算稍後把他送去交警那邊接受教育。

    後座上,常年沿着機動車道、非機動車道、牆壁以及公交車身飈滑板的柯南,對這種搭便車的行爲,倒是沒有太多意見。

    他往裏挪了挪,給江夏騰出位置,面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

    車輛重新出發,江夏看向旁邊的幾個熟人,又問了一遍剛纔的問題∶“出什麼事了?“

    其他幾人倒是沒驚訝於江夏突然從路邊的咖啡店裏冒出來,畢竟江夏平時經常去各地抓貓,還不時要去找各個階層各種性格的委託人,偶爾還會幫他那個壓榨高中生的老闆頂替兼職,本身還喜歡半夜出門飆車……他任何時間出現在東京的任何角落,似乎都不算奇怪。

    毛利小五郎沒太多想,見江夏問,憤怒地重複了剛纔發生的事∶

    ”我昨天賭馬小贏了一筆。正好飲食街那邊有一家新店開張,我就帶小蘭和柯南他們過去嚐了嚐。說起來,那家店雖然消費高,但他們的啤酒滋味可真是一絕,有空帶你……哦,不對,你還欣賞不了。”

    江夏:”……”哼,天真。誰說他欣賞不了。留個店名,明天他就……讓傀儡過去買回來。

    毛利蘭戳戳毛利小五郎:“老爸,說重點!”

    毛利小五郎回過神,敲了敲自己喝多的腦袋

    ,正色道:“我們正在那家露天餐廳喫着飯,忽然店員拿着電話走了過來,說有人打電話給店裏,指明要找我,讓我轉接。”

    ……

    當時,毛利小五郎剛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一個欠揍的聲音∶“前警察,好久不見——聽說你現在辭職當偵探去了?”

    毛利小五郎聽到這個語氣和稱呼,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辭職之後還把他當成”前警察”看待的,除了以前的同事,剩下的基本都是想來找事的——畢竟警察這個行業是犯罪分子的天敵,那些被他們送去喫牢飯的人,關幾年再放出來,有一些會重新做人,還有一些卻只想報復。

    毛利小五郎蹙了蹙眉:“你是誰?”

    “哼,真是貴人多忘事,是我啊。“電話對面的人語氣變得陰冷,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冰室禮二。”

    這個姓氏不算太常見。

    毛利小五郎回憶片刻,忽然有了印象∶“那個被我送進去的銀行搶劫犯?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沒錯。”雖然毛利小五郎順利認出了他,但話裏提到的,卻顯然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內容。

    冰室禮二笑得很難聽:“你可真悠閒啊,別人因爲你,活得戰戰兢兢,你卻還有心思帶着小朋友們出來享用餐點——哈哈,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有一個人馬上就要因你而死了。”

    一邊說,他一邊站在餐館對面的大樓裏,隔着窗戶,居高臨下地朝毛利小五郎揮了揮手。

    一直等毛利小五郎他們結完賬衝過去抓人,冰室禮二也沒有離開。

    ……

    警車中,毛利小五郎一邊回憶,一邊忿忿一拳錘在了大腿上∶“我問他到底什麼意思,他卻只神神祕祕地說“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還有什麼‘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

    說着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其實我更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但根據我的經驗,這種有過前科的兇徒,他們放出來的狠話,八成都是真的。

    “所以我試着報了警,然後就得知,就在冰室打電話給我的時間點,真的有人死了——那人從一棟廢棄大樓上掉了下來,墜樓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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