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問,“他是不是真的見鬼了?”
李素琳答,“我們也不知道。”
“你那個男同學現在還好嗎?”
李素琳沉默了很久,緩緩答道,“他已經死了……”
“啊!……”
李素琳的鬼故事給在場的人,造成極大的心理震撼,大家也不敢問那人後來是怎麼死的。
有些邪門的事情,最好不要刨根問底,會把邪氣引到自己的身上。
聽了李素琳的鬼故事後,大家的心裏都好像堵了一塊什麼,胸悶心慌的。
並不是說李素琳的鬼故事有多可怕,而是後面聽說,那個見鬼的男同學死了,這一點讓大家難於接受。
因爲真實,所以太可怕。
膽小怕聽鬼故事的文麗,嚇得尿頻尿急,連晚上都不敢出門撒尿,就撒在屋裏。
吳蘭芝要陪她出去,文麗可能怕麻煩吳蘭芝,堅持撒在屋角的草叢裏,惹得吳蘭芝有些不高興。
屋漏偏遭連夜雨,到五更時,怕起來上廁所的文麗,突然肚子痛想拉屎。
撒尿可以撒在屋裏,拉屎只能起來到外面去。
“蘭芝姐,起來陪我上下廁所吧!”
屋裏被文麗搞得一股尿騷味,吳蘭芝沒好氣地回了句,“你不是一直撒屋裏嘛,就撒在屋裏吧!”
“我要拉屎。”
“拉屎自己出去拉,你是小孩子啊?”
文麗知道吳蘭芝生她的氣了,只好一個人戰戰兢兢地,走到屋後的樹林中,走了大概50米遠。
離房子太近了,陳春霞又怕氣味飄進屋裏,吳蘭芝更加嫌棄她,所以就想走遠一點。
蹲在樹林中的文麗,直感到後背一陣陣發涼,又想到今晚李素琳講的鬼故事,更是雙腿打顫。
她顫顫巍巍地拉完屎,她也沒有手紙,就想到了李素琳同學說的那句話,兄弟,有手紙嗎?
心裏這麼一想,文麗的強迫症犯了,竟然在心裏反覆念着這句話,兄弟,有手紙嗎?
文麗頭都不敢擡,怕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來,真的遞給她一張手紙。
她低着頭,抓起地上的樹葉、松針擦了擦屁股,然後提起褲子站了起來。
突然,從樹林裏閃出一個黑影,藉着微弱的月光,文麗看見這個黑影,長着青面獠牙,向她撲了過來……
“啊!”
一聲尖叫,文麗昏死過去。
吳蘭芝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聽到文麗的聲音,她起身喊了兩聲。
“文麗,文麗!”
沒聽見文麗答應,她自言自語道,“拉把屎怎麼拉這麼久,拉石頭啊?”
吳蘭芝也沒當回事,翻個身又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吳蘭芝從夢中再次驚醒,又喊了兩聲,“文麗,文麗!”還是沒有答應。
吳蘭芝連忙轉身,朝文麗睡的地方看去,牀上還是空的。
“遭了,一定出了什麼事。”
吳蘭芝一下跳了起來,跑出門就大聲呼喊,“文麗!文麗……張曼,姜羣,不好了,文麗不見了……”
駐地裏的所有女人,聽到吳蘭芝的喊聲,都急忙爬起來,並點上火把跑了過來。
“蘭芝姐,發生什麼事了?”
“文麗說出去拉屎,拉一個晚上了都不見回來……”
“啊?”
拉屎也就兩三個地方,一處是一個茅廁,這個茅廁很臭,晚上又沒燈光照,一般女孩子們晚上不喜歡蹲茅廁,就跑到菜地或者樹林裏這兩個地方。
搞得菜地和附近的樹林裏,到處是人屎,趙成材和洪俊峯他們,還踩過幾回,回頭責怪女人們,拉屎也不集中一個地方。
她們總是哈哈大笑,又踩中地雷啦?
大家看了,茅廁沒有,菜地也沒有,於是大家便走到屋後的樹林裏……
一人一根火把,把一個樹林照得透亮,終於在離房子7-80米遠的地方,發現了文麗……
她躺在那裏,衣冠不整,連褲子都沒穿,好像被什麼人強-暴了。
“文麗,文麗!”
吳蘭芝連忙抱起文麗,想把她搖醒,張曼上來一摸,她的手腳冰涼。
“快把她抱回屋裏,這裏太冷了。”
回到屋裏,大家趕緊燒了堆大火,給手腳冰涼的文麗取暖,漸漸地,文麗甦醒了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文麗一下嗚嗚大哭,“我碰到鬼了……他……他把我……”
文麗說遇到鬼了,而且那個鬼還把她給……
大家聽了覺得很可笑,雖說海島上,也是荒山野嶺的,可這裏以前都沒有人類住過,哪來的孤魂野鬼。
難道是已經遇難的那些人,陰魂不散來作怪了?
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大家都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鬼的存在。
“文麗,你別自己嚇唬自己,這裏哪來的鬼?”
大家還以爲,文麗是聽了李素琳那個鬼故事後,晚上一個人起來上廁所,因爲害怕產生了幻覺。
“真的有鬼,他掐住我的脖子,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然後他就……”
聽文麗這樣一說,張曼拿來一盞松油燈,湊近文麗的脖子處查看,果然發現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
“他奶奶的,還真的有鬼……”
女人們一下憤怒了,她們決定一定要把這個“鬼”給找出來,然後把他扔進海里去餵魚。
“你們說會是誰幹的呢?”
“男人們都出去了,這裏除了楊懷興和石忠,還能有誰?”
“對,就是他們兩人當中的一個……”
張曼和姜羣她們分析,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這個“鬼”就是楊懷興,就是他裝神弄鬼,掐昏了文麗,然後把她……
張曼她們的理由是,男人們都出去狩獵了,駐地裏只有楊懷興和石忠兩個男人。
石忠的一條腿,前幾天又被安莉亞踩斷了,只剩下一條好腿的石忠,怎能作出這種不齒之事?
楊懷興就是個危險分子,說什麼“吾好夢中殺人!”,他以爲自己是曹操啊。
大家義憤填膺,“走,找楊懷興算賬去!”
一幫女人氣呼呼地衝進楊懷興的屋子裏,果然發現楊懷興不在,只有石忠一個人睡在那裏,他看見一幫女人闖了進來,神色一下變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楊懷興呢?”
“楊懷興我不知道啊!”
“和你住一個屋裏,他去哪兒你不知道?”
石忠看見大家是來找楊懷興的,好像沒有他什麼事,暗暗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