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這下真的納悶了,她當真不記得剛纔親過趙成材,難道她的腦子真的瞬間出現了短路了嗎?
張曼瞟了一眼趙成材,他正對她憨笑呢。
回去的路上,一幫女孩子圍繞着一個話題,就是男人身上什麼味。
“男人身上不是酒味就是煙味……”
“男人身上一股汗臭味,有的還有口氣,難聞死了。”
“臭男人嘛,還能有什麼好味。”
趙成材默默地聽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擠兌男人可是女人的擅長,愛怎麼說就讓她們說去吧。
金剛本來喜歡嘴裏哼哼發出一些聲音,但是他看到主人趙成材都一聲不吭了,他也默默地跟在後面。
金剛心裏肯定在想,這些女人比他家裏的那個厲害多了。
一幫女人把男人貶得一無是處之後,沒有人反駁她們可能也覺得乏味了,就不說所有男人,說說自己的男友身上什麼味。
吳青陽說,“我前男友身上有洗衣液的味道,不過打完籃球之後,就像一件泡在洗衣粉兩天才拿出來的那股味了,要多酸有多酸。”
李雪說,“我前男友的味道很淡很厚實,聞着很踏實。”
姜羣笑道,“竟然覺得踏實,那爲什麼還成了前男友了?”
“分手和味道無關吧?說說你的前男友什麼味?”
姜羣答,“姐還是一塊沒人開墾的處女地,你們信不信?人醜脾氣大,沒人要。”
李雪半信半疑,“那你想象中的男友什麼味啊?”
“你們不是說了嘛,都是臭的,不過有個人,我覺得他身上的味道挺好聞。”
大家基本上異口同聲地問,“誰呀?”
姜羣大大咧咧,也毫不掩飾,“洪俊峯!”
“你不是經常說洪俊峯是一介武夫,沒頭腦嗎?你還喜歡動手打他。”
“這叫打是疼罵是愛。”
大家又問,“洪俊峯身上什麼味啊?”
姜羣答,“一股烤肉味。”
“爲什麼是一股烤肉味呢?”
“這你還不知道?她想啃他一口唄。”
衆人大笑,至此以後,姜羣再和洪俊峯鬥嘴,大家再也不去插話,哪怕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天翻地覆,在大家看來,他們兩人是在打情罵俏。
趙成材回到營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瘋子小劉。
小劉在樹林裏,用一根樹枝玩螞蟻。趙成材和劉醫生給小劉煎好了藥,給他送去。
“小劉,你還認得我嗎?”
十幾天不見,小劉這回已經不認得趙成材了,他的病不斷惡化,連智力都嚴重下降到小孩童的階段。
“大哥哥,來陪我玩。”
最近小劉看見男的就喊大哥哥,看見女的就喊大姐姐,在他的意識中,他是這裏唯一最小的小孩。
“好,大哥哥陪你玩,不過你得先把這藥喝了。”
“我不要喝藥,太苦了。”
劉醫生對趙成材道,“叫他吃藥絕對不會喫的,讓我來。”
劉醫生拿過裝湯藥的飯盒,對小劉道,“來,乖乖聽話,喝點糖水。”
小劉聽說有糖水,拿着飯盒一口就喝了下去。
小劉癟着嘴巴大哭,“騙人,明明是藥說是糖水,大騙子。”
小劉哭着一下跑開了,連趙成材和劉醫生也追不上。
趙成材問,“他不肯吃藥,怎麼辦呢?”
劉醫生答,“簡單,實在不行把他綁了,強灌。”
趙成材造孽小劉,又去哄他幾次,小劉就是不肯吃藥,最後還發了脾氣,一把搶過趙成材的飯盒,連藥帶碗摔在地上。
到了晚上,等小劉睡着,趙成材和劉醫生等人拿着一根繩子,將小劉綁在牀上。
小劉醒了,嚇得張大嘴巴哇哇大哭。
“灌藥!”
劉醫生拿着藥水倒進小劉的嘴裏,小劉正哭得歡,突然被一股藥水嗆着,就死死閉緊了嘴。
趙成材也沒有好的方法,對劉醫生說道,“我把他的嘴掰開。”
“慢着,你這樣用手掰,他會一口咬斷你的手指的。”
劉醫生拿來一根木棍,強行撬開了小劉的嘴巴,並將木棍插在小劉口中。
“來,灌藥。”
“這樣會嗆着他的。”
“死不了,灌吧。”
一碗藥灌了進去,小劉的喉嚨裏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吹得滿臉都是藥水,但還是灌進去不少。
楊懷興在一旁看見,心想,真的把我們瘋子不當人待啊。
小劉喝了藥之後,便給他鬆了綁,但是楊懷興還是被大家綁在那裏。
等大家都走了之後,楊懷興便對小劉道,“小劉,過來,幫我把繩子解開。”
小劉受了“委屈”,還在那裏哭呢,聽見楊懷興喊他,他便過去真的幫楊懷興解開了繩子。
楊懷興每天晚上都被大家綁着,心裏正窩着一肚子氣,不過現在他在清醒狀態,他也不想去傷人。
他就想解開繩子,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春天的夜晚,已經沒有冬日夜晚的那種死氣沉沉。
什麼布穀鳥,報春鳥還有貓頭鷹等一些鳥類,晚上可熱鬧了,森林中不時地傳來這些鳥“咕咕”的叫聲。
林曉慧這人晚上睡覺喜歡安靜,鳥一叫她便醒,所以最近總是失眠,眼睛鼓鼓地盯着天花板。
這天晚上,林曉慧仍然被報春鳥吵醒,躺在牀上翻來覆去。
忽然,透過夜色,林曉慧發現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站在她的窗前。
林曉慧最近和男友劉醫生吵架了,她有個脾氣,就是每次鬧矛盾,就用那個事來懲罰劉醫生。
前幾天,兩個人又因爲一點小事吵了起來,林曉慧就把劉醫生趕出去,不讓他碰,說要餓劉醫生一段時間。
經常喫魚的貓,哪能忍得住嘴饞。
劉醫生忍了兩天就忍不住了,晚上就來找林曉慧。
林曉慧這人很記仇,報復心還特別強,對外人是這樣,對自己的男友也是這樣,吵架才兩天,林曉慧心裏的氣哪會消,起碼也要十天半月的。
這天晚上,林曉慧睡到半夜,被森林裏的貓頭鷹叫聲吵醒,就再沒有睡着。
睡不着的林曉慧就胡思亂想,手也開始亂摸,覺得有個男人睡在身邊還是好一點,什麼時候想弄就弄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