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寫小說啊?”
張曼答,“當然會啊,我是編劇嘛,最近我在構思一本小說呢,以我們的經歷爲題材,書名就叫《海島軼事》怎麼樣?”
吳蘭芝和文麗驚呼,“哇!那一定很精彩,很期待哦!”
……
趙成材他們一幫男人,則每天都到山上去打獵。
原始叢林裏的野獸都很狡猾,聽到一點動靜就聞風而逃。
狐狸,野豬,鬣狗等,這些野獸雖然兇殘,卻不敢與一羣人正面交鋒,它們聽見一幫人稀里嘩啦說話,早就逃之夭夭。
趙成材和陸機長他們狩獵經驗缺乏,加上運氣差點,出去了幾天,連幾斤以上的動物都沒有打到。
可收穫還是有的,幾個人的揹包裏,還是裝的鼓鼓囊囊的。
回到駐地,女人們看見男人們回來,很高興地迎上去,接過他們的揹包,忙不迭地打開。
可打開一看,嚇得她們哇哇尖叫着跑開。
原來裏面裝的,都是死老鼠,死蛤蟆,還有臭蟲,甲殼蟲,蜈蚣和蠍子之類的毒物。
還有幾條毒蛇,還是活的。
“這些東西能喫嗎?蛇肉還將就着喫,爲什麼都不打死,咬到人了怎麼辦?”
陸機長答,“我們先喫死老鼠死蛤蟆,蛇打死了過幾天就臭了,先養着想喫的時候再殺,毒牙被我們敲掉了。”
陸機長用一根繩子,將什麼甲殼蟲、臭蟲、蜈蚣、蠍子等串起來,用海鹽醃製,然後掛在樹上風乾。
陸機長還對張曼她們開玩笑,“你們嘴饞了,就拿去當零食!”
張曼和吳蘭芝她們,看見那一串串毒物,哇的一下就吐了。
“這些還是留着給你們男人當瓜子嗑吧,我們纔不要呢。”
“等餓昏頭了看你們喫不喫。”
“我們餓死也不喫。”
洪俊峯道,“現在嘴硬,到時候真死了,看你們喫不喫。”
張曼道,“我們不會餓死的,沒有你們男人養着,我們女人一樣能活。”
張曼這話說的沒錯,她們最近的收穫,要比男人們多,她們從山上摘了很多可以食用的野果,堆在一間草屋內,足足有一人多高。
有了這些野果,他們可以喫很多天了,可怎麼收藏不變質呢?
“陸機長,你們幾個這兩天就挖一個地窖,把這些果子都放進地窖裏。”
陸機長他們答應了,找到一處土質鬆軟的坡地,動手開挖……他們沒有鋤頭鏟子,就砍樹削尖了當鏟子用,這個辦法還是可行,就是進度很慢。
地窖有幾種,有往下直挖的,也有像挖窯洞那樣,斜着挖的。
男人負責挖,女人就負責將土搬到洞外,配合也算默契。
最近兩天,可能男人們喫甲殼蟲不消化,老愛放屁,“砰砰”地在地窖裏回聲,那響聲像炮竹丟進罈子裏,發出一聲聲悶響。
帶有一股臭蟲的味道,薰得洞裏臭不可聞,弄得張曼她們一邊嘔吐,一邊忙不迭地爬出洞外。
“這放的是廣島原子彈啊!有毒!”
在動物界,雄性有調戲雌性的天性,人類也不例外。這就是平常幾個男人在一起,就喜歡拿女人來開玩笑。
反之也一樣,在女人多男人少的場合,男人最好閉嘴,絕對不是衆多女人的對手。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挖了兩天,一個像模像樣,深度十幾米,寬度一米多的標準地窖,勝利完工。
有了這個地窖,將所有摘到的果子都搬進去,他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打獵的經驗欠缺,陸機長他們半個月打不到一隻野獸,只好將目光瞄向大海。
剛立秋,海水溫暖,這個時節下海不冷。
趙成材和陸機長他們削尖了竹矛,當魚叉用,到海邊巡視,弄不好能看到遊在海岸邊的魚呢。
就是鯊魚也照叉不誤。
幾天下來,他們也有所收穫。
魚,是女人們最愛喫的東西,她們嚐到了甜頭之後,果子也不去找了,整天跟在幾個男人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地幫他們提魚。
也是在這個時節,海灣裏的一些海藻和海帶瘋長。
海藻和海帶,都是美味佳餚,而且海藻和海帶曬乾,可以放上一兩年都不會壞。
他們打半天魚,不管有沒有收穫,下午都會去撈海藻和海帶。
趙成材他們瞅準了這個好季節。
這天,吃了早飯之後,二十幾個男人,準備下海去,女人們呼啦一下也跟着,像散兵遊勇一般全部下了山。
拿刀子的拿刀子,拿麻袋的拿麻袋,沒有刀子的就拿削得很鋒利的竹片,來到了海邊。
來到海邊,男人們就穿個褲衩,噗通噗通地跳進了海里,搞了一大捆海帶和海藻,又鑽出水面。
吳蘭芝和張曼她們一幫女人,這下大開眼界了。
窸窸窣窣也不知她們議論些什麼,時而飄飄眼偷看,時而抿嘴而笑,時不時還會爆發一陣哈哈的笑聲。
不要問都知道,她們在欣賞和議論這些男人,誰誰的肌肉好,誰誰有腹肌……
特別是趙成材,只要一上岸,幾乎將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趙成材有些不好意思,問,“你們看什麼?”
吳蘭芝和文麗等人哈哈笑答,“看帥哥啊!”
夏日海灘,男女穿個褲衩游泳,本來也沒什麼,但聚焦了衆人的目光,就讓人有點尷尬了。
害得趙成材只好站在海里,只露出胸部以上,將割到的海帶丟上岸。
吳蘭芝笑對張曼道,“他怕我們看,都不敢上岸了。”
張曼笑答,“誰叫你們一個個賊溜溜的目光盯着他,他哪受得了?”
突然,離海岸最遠的洪俊峯大聲叫了起來,顯得驚慌失措。
“鯊魚,鯊魚……”
這一叫,所有人都震驚了,人的游水速度,是不能和鯊魚比賽的。
洪俊峯離岸邊太遠,這說明他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姜羣站在岸邊,一下急哭了。
突然從深海里,游來一羣鯊魚,看不清有多少隻,不知道它們來到這個淺水海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