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密道口在哪兒呢?”
“別急,這裏是一張放大的地圖,密道的入口,應該就在這個位置。”
楊柳問,“難道在沙層底下嗎?”
“說得對,我們動手把上面的沙子挖開。”
楊大傻開始用手將腳下的沙層刨開,似乎要掘地三尺,像鬼子挖地道一樣,想在沙層裏找出密道口。
忙活了半天,兩人的手都刨出血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楊柳快累暈了,她癱坐在地上大喘氣。
“兩個傻蛋異想天開,做一個夢,還真信了,這裏一片荒漠,哪來的地下城堡?”
楊大傻不甘心,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相信我,一定會有入口的,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就憑我們用手挖嗎?我看把藍翔的挖機開來,都不一定挖得到。”
楊柳說的有道理,就算這裏有入口,千百年來的地質變化,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沙土,不是用一雙手,就能挖出通道那麼簡單。
希望破滅,絕望再次襲上兩個人的心頭。
楊大傻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身後的一堵石牆上……只聽見“轟隆隆”一聲,本來就搖搖欲墜的一堵石牆倒了。
緊接着,石牆下面的沙土,突然下陷,形成一個深坑。
楊大傻興奮地大叫,“草你奶奶的,終於現身了。”
從楊大傻的口中,突然蹦出這麼一句粗俗的話語來,對楊柳來說難於理解。
男人在憤怒時,爆一兩句粗口可以接受,但作爲口頭語來說,楊柳覺得是一個男人缺乏自控能力的表現。
楊柳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楊大傻,他立馬回過神來。
“口誤,純屬口誤。”
“靜觀後效,如是再犯,別說我會離開你,相信燕子也永遠不會讓你找到。”
楊大傻聽了心頭一驚,他很認真地看了楊柳一眼,這個女孩怎麼和燕子有點相似,眼睛裏容不得任何瑕疵。
楊柳知道在楊大傻心底深處,有一個女孩叫燕子,但她到底是誰?楊柳一直不敢追問。
每個人的心底深處,都會裝着一個人,她不是現在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她是心底的一種情感寄託。
那個人也許已經死了,也許永遠離他而去,他們今生再也無法相見。
可就是忘不掉,在做夢時,也許會喊出她的名字來。
……
上面的一層沙土陷進去之後,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他們面前。
楊大傻拿出照明工具,拉着楊柳的手就要進去。
“等一下!”
楊大傻問,“還等什麼?”
“這是一個密封幾千年的空間,難道不要換一下空氣嗎?”
楊大傻恍然大悟,“我只顧興奮,忘記這茬了,謝謝你的提醒。”
楊柳又望了望楊大傻,很自豪地笑了。
兩人坐在洞口,一陣陣陰涼的風從裏面吹出,與外面的熱空氣匯合,形成一股淡淡的白霧,飄散在空中。
“你需要什麼裏面就有什麼。”
“我需要水。”
“裏面一定有!”
楊柳很肯定的回答,讓楊大傻感到有些喫驚,說得好像她到過那裏面似的。
這裏的佈局,和那副壁畫上畫的是一樣的,難道遠古時期,這裏是樓蘭族生活的地方嗎?
“你在想什麼?”
楊柳的問話,把楊大傻的思緒打亂。
“我在想一個人……”
楊柳淡淡地問,“又在想你的那個燕子嗎?”
“是的,不知道她在哪裏。”
楊柳天真地問,“你覺得她會在裏面嗎?你認爲她就這樣輕易讓你找到嗎?”
楊大傻答,“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再見到了。”
“只要你有心,我相信你一定會見到她的,但絕對不會在這裏,你信嗎?”
楊大傻點點頭,“我信,你怎麼知道她絕對不會在這裏呢?”
“直覺,直覺告訴我,她不會在這裏的,你不經歷千辛萬苦就找到一個人,你會珍惜嗎?”
“你爲什麼這麼問呢?”
楊柳答,“我只是說出內心的想法罷了,我也知道,我這一趟跟着你出來,會遇到很多很多的危險,我和你一樣,我也無怨無悔。”
楊大傻看了楊柳一眼,“你這是何必呢?明知道這趟探險很危險,你幹嘛還跟着出來?”
楊柳反問楊大傻,“那你又是何必呢?明知道燕子根本就不存在,你爲何還要苦苦去尋找呢?”
“不,燕子對我說,她會在這個星球的某一個角落裏等我。”
“是心靈的角落嗎?有一個男人,他叫楊大傻,他也在這個星球的某一個角落裏等我……”
楊大傻笑道,“我就在這裏啊,你不用找啊。”
“不,不是現在的這個楊大傻,當我們一起經歷種種磨難之後,他一定會對我說,原來你也在這裏……”
“楊柳,你的話好有哲理啊。”
半個小時之後,楊大傻和楊柳兩人,一起走入地下城堡。
裏面很黑,沒有地宮裏的長明燈,楊大傻手中只有一個手電筒。
這種手電筒是特製的,能長時間發出明亮的燈光,並且還擁有攝像和照相等,多種功能。
目前市場售價非常昂貴,幾萬到十幾萬元,楊大傻這次採購的都是昂貴的探險器材,單件物品都在萬元以上。
對於財大氣粗的楊大傻來說,購置這些昂貴的器材,那是小菜一碟,算不上出血破費。
楊柳似乎有些害怕,用手扯住楊大傻的衣角,小鳥依人一般,緊緊地跟在身後。
“楊,你能牽我的手嗎?”
“你就拉我的衣服,不是一樣的嗎?”
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孩,要楊大傻拉拉手,他好像還不願意,要是換了別人,肯定喜滋滋地一把抓住楊柳那細嫩的手了。
“人家害怕,拉個手壯壯膽都不肯,你怎麼那麼小家子氣?”
楊大傻解釋道,“地下古堡裏也許佈滿了陷進,你跟在後面是安全的,我拉住你的手,我一旦踩中陷進掉下去,人的求生本能不是鬆手,而是把你一起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