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琳說着,自己都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她又轉身問吳蘭芝和文麗。
“蘭芝姐,文麗,你們沒見過洪俊峯的,草莓你們見過吧?他那東西一溜兒,和草莓一模一樣。”
趙成材聽了差點連唾沫都噴出來了,“我去!李素琳你真是口不擇言啊!”
洪俊峯想找人擡槓,算是找錯了對象,洪俊峯一句,李素琳會還他十句。
“洪俊峯小時候可能想去當太監,那東西被割過了,要不然不會那麼小……”
說得洪俊峯雙手合十,對李素琳連連作揖。
“阿彌陀佛,打住,打住,老衲認輸了。”
吳蘭芝笑得擡頭紋都出來了,文麗則將頭頂在趙成材的肩頭,偷笑不止。
洪俊峯無語了,在李素琳面前只好甘拜下風。
李素琳看見洪俊峯認輸,又將注意力轉到金剛身上。
她走到金剛面前,擺出幾個優美的動作。
“金剛,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教你唱歌跳舞,泡妞,打麻將……”
金剛看見李素琳和他說話,但又聽不懂,出於禮貌,金剛直衝李素琳點頭,嘴裏發出,“哦哦哦”的聲音。
李素琳以爲金剛答應了,高興得手舞足蹈。
“金剛,我現在就教唱歌好嗎?”
李素琳如有所思,“我教你一首什麼歌好呢……對了,教你一首現在最流行最好聽的歌,名字叫左手指月……”
李素琳大難不死,看來她心情不錯,可能真的想把金剛收爲她的寵物,便開始拉攏金剛。
先用舞姿和歌聲打動他。
不可否認,李素琳唱歌是真的好聽,雖然比不上原唱薩頂頂,但屬於翻唱中最好聽的一個。
“左手拈着花右手舞着劍,
眉間落下了一萬年的雪。
一滴淚,啊啊啊,
那是我,啊啊啊
啊啊啊……”
歌聲如天籟的李素琳,唱到啊啊啊的時候,聲音開始走調,繼而到完全變調。
文麗看見苗頭不對,連忙問,“李素琳,你怎麼了?”
“哎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身上又刺痛又癢啊!啊啊啊……”
李素琳在那裏不斷扭動身體,雙手在身上開始亂抓亂撓。
趙成材和文麗連忙站起來,走過去幫李素琳查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李素琳的手和臉,開始紅腫,起了一個個小疙瘩,不停地在那裏喊癢啊癢。
“李素琳,你剛纔到山上,是不是靠近了正在流油的漆樹,起了過敏反應了?”
李素琳答,“我認得漆樹,我從小對漆樹沒有過敏反應。”
“那是怎麼回事?”
趙成材發現李素琳手裏拿着一捆不同品種,喊不出名字的野花,心中起了疑惑。
“把你的花給我看看……”
趙成材從李素琳手裏接過那束花,看了一眼連忙扔了出去。
“白頭翁……”
李素琳剛纔到山上採野花,採的竟然是一把毒花。
什麼回回蒜、相思子、白頭翁等,可以說李素琳手中的野花,是一把毒草大全。
李素琳在金剛面前,跳舞展現自己,舞動手中的花束,白頭翁花上有毒的絨毛,就像風中的蒲公英一樣,漂浮在空氣中。
幾個人看見李素琳神色大變,連忙走上來詢問緣由。
“李素琳怎麼了?”
“她肯定是中了白頭翁之毒了。”
白頭翁其根、莖、花都能入藥,但含有劇毒,對皮膚和呼吸道有強烈的刺激。
李素琳的臉上和手上,不一會全部起了紅斑和疙瘩,刺癢難耐,伴隨着不斷的咳嗽。
“嚴重嗎?”
趙成材也不敢妄下結論,他不是醫生,只知道白頭翁中毒,會對人的身體會產生一系列的不良反應。
輕則皮膚紅腫,咳嗽,腹痛,重則便血,甚至使人死亡。
趙成材也不敢把他所知道的說出來,怕嚇着李素琳。
“看起來挺嚴重的,可我不知道解藥,李素琳的運氣真是夠背的。”
李素琳自己還沒意識到,她中毒已經很嚴重了,還以爲簡單的皮膚過敏。
她最不喜歡別人說她運氣背,聽趙成材這麼一說,她心裏不自在了。
“趙成材你也別說我運氣背,來到這個該死的海島上,誰的遭遇都差不多,剛纔你還不是差點死在沼澤地中了。”
“剛纔趙成材和文麗第一個上岸,還不是爲了救你,才困在沼澤中?”
洪俊峯頂了李素琳一句,她這纔不吱聲了,用手到處亂抓,把身上到處抓出了血印子。
趙成材連忙阻止,“別亂抓身上,皮膚中毒你再一抓,搞不好會引起皮膚髮炎,引起敗血症的。”
李素琳這下害怕了,不斷地咳嗽,並且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難。
“趙隊,怎麼辦啊?”
文麗和吳蘭芝看見李素琳這般模樣,也開始替她擔心。
“我沒有辦法,我們趕快上路吧,看能不能天黑之前趕回駐地,到了那裏劉醫生也許會有辦法。”
文麗擔憂地說道,“我們天黑之前能趕回駐地嗎?我們現在連路標都找不到。”
趙成材指了指金剛,“我兄弟不是來了嘛,金剛可不會迷路,他曾經到過我們駐地,跟着他走就行了。”
“金剛是到過我們原來住的地方,後來我們種玉米不是搬家了嗎?金剛能找得到?”
文麗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趙成材心想,文麗平時挺聰明的,爲何關鍵時候變糊塗了。
心裏雖這樣想,嘴上不會這麼說。
“金剛把我們帶回原來的地方,你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文麗恍然大悟,她一拍腦門,“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啊?”
叫金剛帶路,把他們帶回原來住的地方。
趙成材和金剛交流了一陣,金剛終於明白趙成材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
其實今天金剛出來,是爲老婆孩子尋找喫的。
金剛他們一家生活在這個島上也不容易,一家四口都是大胃王,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食物。
要是沒有一點計劃,他們肯定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