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敖東的話,金素月的臉上重新煥發着神采,張開嘴咯咯地笑了。
也許是環境的渲染,也許是遠離了塵世喧囂的煩惱,讓彼此的心又回到純真的當初時光。
“5年了,這時光說快也快,當年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們都青春年少,轉眼已過了芳華的年齡。”
金素月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幽幽怨怨,眼神充滿了某種惆悵。
敖東聽了金素月的話,笑道,“素月,你太悲觀了,你現在不正青春豔麗嗎?怎麼能說蒼老了容顏呢?”
金素月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沉重,她和敖東今日能一起出來一趟,是多麼的難得,這樣的機會不是經常有的,這些年來又有幾日能這樣開開心心的一起出來玩呢?
她不應該影響了他們彼此間的心情,不能煞了這美妙迷人的風景。
金素月淺淺一笑,道,“我們下馬走走吧,你看這樹林多美。”
兩人下了馬,並肩緩緩的前行。
滿山的紅葉,紅似火,豔如花……一如他們此刻的心情。
夕陽西下,夜色降臨,夜幕下的王城城,燈火明亮,遠遠望去,猶如浩瀚的星空中,點點明亮的繁星。
“你餓了吧?”
出去玩了一天的敖東和金素月回到城裏,敖東拉着金素月的手心疼的問道。
“嗯,我餓了。”金素月爽朗的答道,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走,我帶你喫飯去。”敖東言道。
“在外面喫?”金素月笑問道,看來她不喜歡在外面的酒店喫,而是想回到家中享受這甜蜜的二人世界。
敖東深情的看着金素月,用手輕輕的在她的鼻樑上颳了一下,問道,“想回家喫?”
“回家喫。”金素月答,嬌羞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好,回家。”
回到家中,喫過了飯之後,兩人牽着手走出家門,到院子裏賞月。
今晚的明月,在深秋的夜晚,格外的明亮美麗。
兩人依偎着享受着甜美的愛情和這美麗的夜晚,此時此刻,一切都變得浪漫而溫馨。
“王爺,都蔚楊義出事了。”
一軍士騎着一匹快馬,跑了進來,看見敖東和金素月兩人正在甜蜜的說笑賞月中,也不迴避,直接走到敖東面前稟道。
“快說,出了何事?”
“都尉今日遇到偷襲,身受重傷。”軍士答道。
“都蔚現在哪裏?”
“回王爺,人已經擡回都蔚府上。”
敖東聽了回頭對金素月說道,“我得過去一趟,你就在家中等我,我儘量早點趕回來,假如今晚不回來,就是事情需要緊急處理,你就先歇息吧,不要等我了。”
金素月點點頭言道,“去吧,公事要緊。”
敖東轉身回到房中,拿了寶劍,和金素月告別之後,和來報信的軍士一起,出門騎上馬加鞭而去。
敖東幾步跨進房中,也來到了楊義的面前。只見楊義胸前已經綁着繃帶,上面浸透着鮮血,看來傷得不輕。
其實是楊義要把敖東叫來的,龍海只是派軍士傳達而已,也許楊義是有話要對敖東說。
“楊兄弟,敖東來看你了。”敖東上前俯身輕聲的對楊義說道。
“王爺,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沒有對你說,對不起!”
楊義聽說敖東來了,艱難的睜開眼睛,氣息微弱的對敖東說道。
“楊兄弟,有什麼話等養好傷以後再說不遲,現在先好好的休息吧。”
“我快不行了,再不說以後恐怕沒有機會了……”
楊義喫力的說着,他胸口上的繃帶隨着呼吸的起伏直見滲出鮮紅的血。
“你不會有事的,先別說話,養好傷再說。”
敖東看見楊義這般模樣,知道他的傷口深達胸腔,大量出血,已經構成內外重傷,已經生命垂危。
就算他對敖東隱瞞着天大的祕密,也不應該讓他在此時說話。
“將軍,我先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對我說實話,再作決定是否要把這祕密告訴你。”楊義喫力的說着。
“楊兄弟,你要問什麼話,儘管問吧。”
“我知道她在哪兒,但是她……她要我給她保守這個祕密,你希望她能回來嗎?”楊義斷斷續續艱難的說道。
“她?她是誰?是夢月嗎?她現在在哪兒?”
敖東忽然覺得原來楊義也誤會他了,以爲他敖東真的是想把熬天啓一家人暗算,然後他自立爲王。但不管怎樣,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你,你先回答我,咳……你希望你的妹妹能安全回到你的身邊嗎?”楊義咳出一口鮮血,艱難的問敖東道。
“當然,我做夢都想夢月妹妹能安然無恙地回到我的身邊。”
楊義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大口的咳血,艱難的張大着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敖東見狀忙對楊義言道,“兄弟先別說話了,等傷好以後再說不遲。”
敖東轉身大聲的對衆人言道,“快去找大夫來!”
“他的傷勢太重了,我已經盡力了。”站在敖東身後的大夫言道。
“王爺,你聽我說,她已經回……回到王城了,現在……在……”
“她現在哪裏?”
“在……”
楊義拼盡最後的一口氣,還是沒有能把最後一句話說完,便頭一歪,永遠閉上了眼睛。
“兄弟!楊兄弟!”敖東大聲的喊道。
“他已經死了。”大夫上來摸了楊義的脈搏後說道。
“誰幹的?”敖東問道。
“楊義說發現了一夥神祕人,偷偷的跟蹤了他們,可能楊義的跟蹤被發現了,於是中了埋伏,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夥人就跑了,我們追趕不上,就把楊義救了回來。”龍海對敖東說道。
“楊義說發現了什麼人?他在什麼地方被攻擊的?”敖東又問。
龍海便把救楊義回來的地方和經過對衆人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