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這樣的話,伊晴覺得死而無憾了。
“敖東事未成,業未立,慚愧啊,怎能妄談婚姻大事?”敖東答道。
“此乃真男人也,好男兒志在四方,敖東將軍志向遠大,佩服啊。”
伊晴言道,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着一雙色色的眼睛看着趙成材。
不過伊晴很會掩蓋自己的面部表情,讓人很難察。
就連一向認爲自己很聰明的李中興也矇在鼓裏,絲毫沒有察覺到伊晴感情上對他的不忠。
趙成材笑了笑,算是回答。
他不想在此和伊晴說太多的話,因爲此時趙成材覺得,不應該和別人的老婆說太多的話。
再說伊晴對他動的那點心思,趙成材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想給伊晴半點機會,覺得伊晴這樣做,是一個女人家不守婦道的表現,
再說趙成材根本沒有對伊晴有什麼好感。
“我們先喝茶等等,楊大人怎麼還沒有來?”李中興看着門外說道。
“楊大人沒來,我們就先入席吧,這菜都放冷了。”
伊晴接着李中興的話頭說道。
伊晴今晚關心的不是什麼楊大人來不來,只要敖東來了就一切都好,她許久沒有看見敖東了,今日又重新得見,讓伊晴高興不已,並且芳心大動。
“我們還是等等吧,既然都約好了,想必楊大人一定會來的。”趙成材言道。
其實趙成材也不關心楊承雄來不來,他本來就不想來,之所以還是來了,是給李中興一個面子。
楊承雄來了,說不定敖東和他之間還很尷尬呢。因爲今日在王爺府裏,敖東還要依法斬了楊承雄,現在又和他同桌喝酒喫飯,這其中的尷尬可想而知。
“哎呀!老夫來遲了,讓諸位大人久等了。”
正說着,楊承雄果然從外面風塵僕僕的來了。
“老夫這年紀大了,行動也遲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楊承雄進來就忙給趙成材及李中興施禮。
“楊大人別多禮,這可消受不起。”
趙成材也站起來還禮,雖然他們之間有那麼一層隔膜,也許楊承雄還無比仇恨敖東,但是表面上的禮節還是要做做樣子。
“好了,既然諸位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入席吧。”
李中興滿臉堆笑,將衆人請進招待客人的客廳裏,大家入席坐定後,李中興拿起一杯酒,言道,“今晚李某略備薄酒,粗茶淡飯不成敬意,諸位能光臨寒舍,令李某深感榮幸,爲了感謝諸位的賞光,李某敬諸位一杯。”
李中興客套了一番之後,大家便動起了筷子。
“王爺,今日多有怠慢,得罪之處還請敖東不要記在心上。現在老夫借花獻佛,敬王爺一杯,以示賠罪。”
楊承雄竟然放下他的老面子,主動給趙成材敬酒。
趙成材也不敢怠慢,所有事情都是一分爲二,一是一,二是二,一碼歸一碼。
“楊大人太客氣了,公堂之上法紀無情,請楊大人勿要記掛在心。”
“對,對,我們喝酒。”
楊承雄剛好找到臺階下,他其實也不想再去談今天的事,今天他的老臉幾乎丟盡了,要是再提起今天的事,那他這張老臉等會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今日終於看見王爺和郡主坐在一塊了,諸位請看,他們倆真是天造一對,地造一雙啊,實在是般配的很吶,哈……”
楊承雄把話題轉移到敖東和金素月身上。
“是啊,郎才女貌,他們在一起是最合適的一對了,王爺,老夫今日就給你做個主了,今年在春節之前你和郡主把喜事辦了吧。”
金素月聽如此一說,早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她側耳聆聽敖東怎麼回答楊成雄的話。
“諸位大人的好意和對敖東及郡主的厚愛,敖東在此也代表郡主一併謝過諸位大人。還是那句話啊,敖東事未成,業未立,慚愧得很,怎能妄談婚姻大事?”
趙成材的話,讓金素月聽了之後,她的心就像一下掉進了冰窟窿一樣,感到冰冷刺骨。
金素月一下拉下了臉,坐在那裏悶不做聲。
她本來想起身拂袖而去,可她又不想在這裏掃了大家的興致。
伊晴看在眼裏,知道金素月不高興,便替金素月出氣道,“王爺,你老是說事未成,業未立,你都是一個王爺了,你還想怎樣?郡主可是等了你這麼多年了。”
“男人可以等,可我們女人可等不起,你要郡主等你多久啊?”
趙成材沉默着,沒有回答伊晴的話。
“好了,今天就不談這事,以後我找個機會再和王爺好好的談談,來,大家繼續喝酒。”
李中興也感到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道。
“李兄說的對,此事以後再談,大家喝酒。”敖東也附和道。
敖東之所以推遲和金素月的婚事,是因爲敖東和金素月以及夢月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
趙成材也理不清這個敖東是怎麼搞的,現在穿越到他身上,得按照他的想法來行事。
敖東不是不愛金素月,他知道夢月也深愛着他,要是他現在和金素月成婚,那夢月知道了,她會不會很痛苦呢?
雖然敖東不止一次的對夢月說,他們之間只能是兄妹,可是夢月卻怎麼都放不下對敖東的那份情感。
這讓敖東感到很是爲難,現在夢月不知道去往何方,這更加讓敖東放心不下。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夢月不管,而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假如這樣做,敖東覺得是自己太自私了。
他最起碼要找到夢月,看到她重新去喜歡上一個人,重新愛上一個人,這樣敖東纔會放心。
金素月理解敖東的爲難之處的,她時常換位去思考這個問題,假如是她遇到這樣的事,也許她也會這麼做的。所以金素月一直就沒有催敖東,給足了他自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