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嚎啕大哭,心中既怨又怒,不覺昏了過去。湯大人哪裏肯住手,棒如雨下,剛猛有力,生死就在瞬間。戒狂由恨轉憂,但也素手無策,只能聽天由命
生死一線之際,門口闖進一個身影,大喝道:“狗官,拿你命來。”一劍刺中湯縣令咽喉,鮮血噴涌,命斃當場。衙役驚訝之餘,一擁而上。
黑衣人劍法輕盈,寒光過處,衙役紛紛倒地。
殺盡衆人,黑衣人抓了蕭寒,縱身一跳,越過牆垣,直奔城外。來至一空地處,扔下蕭寒,給他服了一粒藥丸,背過身去,任由他躺在草地上。過了良久,才轉過身,用腳尖點點蕭寒胸口,問道:“醒了麼?”蕭寒背後全是血水,半睜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殘陽似血,湖面上水光瀲灩,漁舟唱晚,白鷺翩翩,盡顯和睦祥和氣派。黑衣人撿了柴垛,用竹條插了湖魚,在空地中央架起火。蕭寒依稀見她面容被映得通紅,額頭圓潤,柳眉細長,眼角微翹,光鮮照人。魚香薰得蕭寒心動,待要爬起,只覺筋肉疼痛,直入骨髓,直呼救命。少女只管一人沉思,不去搭理。
“姑娘,你烤的魚真香。”
少女道:“狗官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救你一命,再說話,就割了你的舌頭。”
“人都殺完了,你自然安全。”
“我皮破了,肉爛了,骨頭也斷了,全身動都不能動,在這深山密林中,就算不被那個狗官抓去,也定會被豺狼虎豹喫掉。姑娘要去哪裏,我也跟着去哪裏,只求姑娘帶着我”
戒狂一晃葫蘆,蕭寒拿在耳邊,聽見罵道:“臭小子,注意言行,此次是去華琰。”
“死老頭,我差點被你害死,你還有臉說我。”隨即猛搖幾下葫蘆,只聽得連連慘叫。
“我此去華琰求師,路遠山高,只怕你去不了。”
蕭寒一聽既興奮又失望,說道:“我也正要去華琰,我們倆正好同行,我爲姑娘指路。”
“你是華琰派的弟子麼?”。
“我不是,不過華琰派有個叫死老頭的我認識,可以爲姑娘引薦。”
戒狂臉露得意之色道:“有本事你別去華琰?”蕭寒只管猛搖葫蘆,沒有答話,對少女笑道:“我與姑娘有緣,只是現在行動不便,要不再等兩天,同行如何?”少女默然,轉身離開。蕭寒呼喊連連:“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只是不應,身影漸漸消失在蘆葦之中。蕭寒一人獨處,見架上還有一條湖魚,便強忍痛楚,挪移而行,抓魚在手,狼吞虎嚥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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