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腦子有病 >第212章:鬱悶
    見齊韓沒有反應朝將藥和水杯放在了桌上,走過去看他。齊韓似乎是睡着了,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吳知勳心中不忍,卻又不得不叫醒他,“齊韓,吃藥了。”

    “吳知勳是王八蛋!”齊韓突然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嚇了吳知勳一大跳,聽清楚內容後又滿臉無奈的看向他——齊韓似乎是在說夢話。

    “齊韓,吃藥了。”吳知勳輕輕推了推他,終於在聽到齊韓那聲似有若無的“好”之後鬆了口氣。他攬過齊韓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伸出手拿過桌上的水杯和藥片,試了試溫度後纔將藥片送到他的脣邊,“啊?乖,把嘴巴張開。”

    齊韓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卻又在吳知勳準備將藥放進去的時候閉了上去。

    “吃藥有沒有親親?”齊韓眯着眼睛看他,一臉小孩討糖喫的模樣。

    “先吃藥……”吳知勳拿他沒輒,在齊韓緊閉的嘴巴前不得不改了口,“有。”

    齊韓聽到他的話乖巧的笑起來,“那我要吃藥。”

    吳知勳看着齊韓將藥片含進嘴裏這才放心的轉過頭去拿水杯,再次轉過頭卻看到齊韓已經把藥吞了進去。

    “苦……”齊韓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咂了咂嘴巴又撒嬌似的看向吳知勳,“親親……”

    吳知勳愣了一下,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水便吻了過去。吳知勳抱着他輕輕的笑——他之前就怕他會覺得苦,所以他在那杯溫水裏加了糖。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很甜。

    “你喜不喜歡我?”吳知勳放開齊韓將他放在牀上準備去拿冰袋,卻沒想到齊韓伸出手拉住了他。

    吳知勳沒有回答,齊韓不死心,又問道,“吳知勳,你喜不喜歡我?”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好。”齊韓用力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我長得也還人模人樣是吧?我脾氣也還好,至少在你面前我沒耍過小性子,我也不會無理取鬧。我以爲我對你好你總會喜歡上我的,可是你就是不喜歡我。”齊韓的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像是喃喃自語般又重複了一遍,“你就是不喜歡我……”

    吳知勳的心臟猛的抽痛了一下,他扭過頭看向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細碎的疼。他滴在他胸前的眼淚還沒有幹,微微的涼意。

    “吳知勳,我怕我堅持不下去。”齊韓搖了搖頭,“等得太久,我會累的。”

    “爲什麼,你不肯回頭看一看我呢?”齊韓閉上眼睛,輕聲喃喃,“你明明都親了我的,可是爲什麼不喜歡我呢?”

    抓着他的手慢慢鬆開,吳知勳扭過頭看向牀上的人,想也許是藥效到了。

    “傻瓜。”吳知勳低下頭吻上他的眼角。

    “齊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你。”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有風吹進來,牀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掙扎着坐了起來。

    “咳咳……”被子滑下去一大半,身體剛暴露在空氣裏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齊韓揉了揉有些暈眩的額頭,瞬間覺得頭昏腦脹。

    “怎麼了?”門突然被人推開,吳知勳將腦袋探進來無比緊張的問道。看到面前的人安然無事後稍稍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還在發燒嗎?好一點沒有?”

    他發燒了?齊韓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去探自己的額頭,隨即擡起頭一臉茫然的對着吳知勳搖了搖頭。

    吳知勳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邁開長腿走了過來,幫齊韓把被子拉了上去。

    額頭被一陣清涼覆蓋,齊韓有些恍惚,身子微微向後傾了傾,躲開他的碰觸。吳知勳不甚在意的放下手,語氣平靜,“確實好多了。”

    說着又幫他把被子掖嚴實,順手拿過一個枕頭放在了他的背後。做完這一切以後吳知勳站起了身子,低下頭望着他,“餓了沒?”

    “有一點。”齊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訕笑着說道。

    “那我把東西端上來。”吳知勳說着就轉過身朝外走去。齊韓這才注意到他身上還穿着圍裙,不知道爲什麼,吳知勳和圍裙的組合,怎麼看怎麼怪異。

    “等一下。”齊韓舔了舔有些乾枯的嘴脣,聲音有些沙啞。收到吳知勳投來的疑惑的目光時微微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想喝水。”

    “知道了。”吳知勳應了一聲,擡腳朝門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齊韓隱約中看到吳知勳在聽到“喝水”這兩個字時輕輕笑了一下,睜大了眼睛想進一步確認時,卻已經無跡可尋。

    齊韓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時間的夢,夢裏有人溫柔的喚着他的名,有柔軟的吻落在他的眼角,醒來時卻只覺得眼角乾澀的有些生疼。如果他真的是發燒了,那麼照顧他的人,是吳知勳?

    齊韓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輕靠在了身後的枕頭上。“發燒”這兩個字對於齊韓而言不是什麼好詞,會讓他想起一些不想回憶的事。

    那是他們剛結婚的時候,齊韓去吳氏找他。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傻的可以,天真的有些可笑。

    結果被告知吳知勳在開會,祕書說吳知勳讓他去門口那棵槐樹下等他。想他齊韓聰明一世,竟全然想不到所謂的開會都只是藉口而已,他不過是不想見他。

    到頭來是天公不作美,他在那棵樹下等了好久,沒有等到吳知勳,反而等來了一場大雨。他並沒有帶傘,不一會兒就被淋成了落湯雞。可是齊韓沒有動,依然站在那裏,他怕他走開了吳知勳下來會找不到他。愛情裏最可悲之處就在這裏,那個人不過無意間一句話,你就傻傻當了真。最後他還是沒有等來吳知勳,卻等到了冰涼的地面。

    也許你年輕的時候也曾惦記過那麼一個美好如神只的人,他披着滿天星辰光芒萬丈的出現在你面前,亂了浮生,擾了流年,只消一個眼神,便已勝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爲他含笑飲砒霜,從容赴黃泉,你以爲粉骨碎身渾不怕,到頭來卻是:陌上蒿,一番洗今朝,原來堪一笑。

    一日一夜一場夢,一人獨自隨西風。

    一生一世一輪迴,海誓山盟一場空。

    有多少愛情最後都禁不住命運的捉弄,在凌亂的時差裏輾轉成了一粒微渺的砂,只有在曾經滄海中的回憶才剪輯出一道想念與憂傷交互摻雜的暗影。這世間紛紛雜雜幾多紛擾,遇到是福,得到是緣,錯過,是命。像那指間握不住的流沙,該放下的,就當是錯過。

    月亮愛着太陽,所以它不屬於黑夜,就像你不屬於我。

    門再次被人推開,撲面而來的香味打斷了齊韓的思緒。他伸手去接,卻沒想吳知勳理都不理他,將餐盤放在了一邊的桌上。

    “先喝水。”吳知勳將玻璃杯遞到他跟前,齊韓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接過,“謝謝。”

    吳知勳的臉一下子拉了下去,齊韓不經意瞥了一眼,頓覺無比鬱悶——他這麼有禮貌都能惹着他?

    “跟我幹嘛這麼客氣?”吳知勳扳過他的肩膀讓他與他對視,“你忘了我們什麼關係?”

    齊韓被他一句話嗆到,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奴隸與被奴隸。”“嗯?”吳知勳輕輕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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