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腦子有病 >第243章:平行
    齊韓被吳知勳牽着,他不知道要去哪裏,只是全身心的相信着這個把他捧在手心上的人。

    吳知勳,你知道嗎?你牽着我往前走,我就覺得會到達天堂。

    ——摘自《齊韓日記》

    根本不知道走了多遠,風由急促漸漸轉爲平靜,吹在臉上是極爲舒服的感覺,齊韓感覺到有陽光照耀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

    “到了。”吳知勳輕聲說道,卻在齊韓準備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矇住了他的眼,“先別睜開眼睛,等一下。”

    齊韓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卻又有些不同,像是很多種氣息交雜在一起,齊韓心底有某個答案慢慢成形,卻又不敢確定。

    “好了。”

    齊韓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了。深藍,淺紫,淡黃,火紅,各色風信子盛開在他的視野裏,一簇一簇,一團一團,開滿了整座山坡。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種出來的,不可以不喜歡。”吳知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聲音裏竟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緊張。

    “風信子要10月到11月纔是最好的種植期,你什麼時候種的?”齊韓的眼睛有些溼潤,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深愛的這個人,會爲他種下一片花田。

    “11月尾。”吳知勳頓了頓,似是漫不經心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來看它們開花了。”

    齊韓想起來,那時候他早出晚歸的,疲憊得不像話,竟然是來種風信子?可是他卻不相信他,捕風捉影的認定他和別的女人有染,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傷了他的心。

    “世勳,對不起,我不知道……”齊韓側過身,有些心疼的望向眼前的人,“對不……”

    沒說完的那句話被男人的脣裹住,全部吞進了腹中。吳知勳的吻很輕,很柔,軟軟的落在他的脣上,也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尖,齊韓擡起頭抱住他的脖子,同樣溫柔的迴應他。

    吳知勳沒有告訴齊韓,這裏是這座城市種植風信子最好的地方,所以冷的時候比外面要冷上好幾度。吳知勳都是在晚上過來的,第一次由於不瞭解情況沒有穿特別多的衣服,結果回去的時候坐在車上手凍得暖氣開了好半天才不那麼僵硬。這裏的每一處土,都是他親自松的,每一粒種子,都是他親自撒上的。爲了他很努力很用心的做一件事情,所以他不覺得累,他覺得很快樂。

    那段時間他不在他身邊,他還是每晚過來照看這些花,細緻到每一處土壤。然後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想念他,連呼吸都像針扎一樣疼。那些晚上他落在花田的眼淚,是他此生絕口不向他提起的小祕密。

    “齊韓,我看到書上說,風信子的花期過後,若要再開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風信子的花語應該是——重生的愛。”吳知勳的聲音溫柔的響在他的耳畔,一本正經的深情終於讓他忘記了慌亂。他單膝跪在他面前,用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輕輕問他,“齊韓,你願不願意,再重新試着愛上我?”

    吳知勳手上的戒指在陽光下閃爍着這世間最純粹的光芒,齊韓恍惚中彷彿聽見花開的聲音,朦朦朧朧中眼前彷彿出現這樣一幅畫面——不肯放棄的薔薇花終於等到了少年,他還是撐着那天的傘,穿着那件好看的白襯衫,一步一步朝它走過來。少年脣畔的微笑黯淡了日光,他問它,“薔薇花,你要跟我回家嗎?”

    齊韓抱住眼前的人,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他吻得極爲用心,彷彿要將他的愛,全部融在這裏面。

    吳知勳輕輕笑起來,他知道,這是他的答案。

    回去的時候齊韓一直在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想起他們的那枚不知所蹤的婚戒,一下子不知道作何感慨。婚戒是吳知勳扔的,那時候齊韓還找了好久,最終無果。那個時候的他也根本不會想到,很久以後,這個叫吳知勳的人,會還一隻戒指給他。

    “在想什麼?”吳知勳的餘光掃到了他的表情。

    “想起我們的結婚戒指了。”齊韓倒是沒有遮掩。

    “那個在我房裏,你要是想要那個我回去了給你戴上就是。”吳知勳偏過頭,車緩緩拐過一個路口。

    “你沒丟?”齊韓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注意到吳知勳的臉色後偷偷笑了起來,摸着手上的戒指格外滿足的說道,“我比較喜歡現在這個。”然後果不其然見身側的男人悄悄彎起了嘴角,齊韓摸了摸鼻子——真好哄!

    晚上溫存後齊韓第一次沒有睡過去,抱着吳知勳小聲問道,“前幾天我看到平行空間的事就一直在想,宇宙間存在着無數的平行空間,你說另外的空間裏的我們在幹什麼呢?”

    “你想幹什麼?”吳知勳摟緊了他。

    “我想當歌星。”齊韓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唱歌蠻好聽的。”

    “那我就去跳舞。”吳知勳笑了笑,接着說道,“你唱歌的話,我就給你伴舞。”

    “那另外的時空裏的我們會遇見嗎?”齊韓的指慢慢撫上他的脣。

    “會的。”吳知勳很有耐心的和他繼續着這個話題,“也許不同城市,不同國籍,也許距離很遠,語言不同,又或者年齡還差了那麼幾歲,但總歸是要在一起的。”

    “那我要比你大,然後我身體很好,這樣我就是攻。”齊韓終於第一次正視了“攻”這個詞。

    吳知勳沒有吭聲,他其實想說的是——現在年下攻也很萌你造麼?

    所以那天晚上齊韓做了一個夢,夢境格外的真實,好像正在某處上演一般。夢裏的他18歲,吳知勳14歲,軟趴趴的不像話。小孩緩緩走到他身邊,帶着奶聲奶氣的a 年糕音格外可愛。

    “哥,等下一起喝奶茶嗎?”

    ……

    你相信嗎?無數個平行時空裏的我們,都是如此幸福的在一起的。

    指針不緊不慢的緩緩撥動,秒針漸漸靠近分針,終於與時針一起交疊重合,伴隨着“叮”的一聲清響,男人手中的簽字筆不自覺的輕輕在紙面上劃下一道痕。

    ——現在是十二點整。

    男人擡頭看向牆上的掛鐘,英氣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總裁,鹿總在外面。”祕書輕輕推開門,聲音不算太大。

    吳知勳低下頭看向桌上的文件,沒有說話。

    祕書小心翼翼合上了門。熟悉的腳步聲漸近,吳知勳的緊皺的眉不知不覺中鬆開,面上一片平和。

    “世勳,一起去喫飯吧。”齊韓有些不安的看向那裏坐着的人。

    吳知勳沒有擡頭,難言的沉默。

    齊韓抿了抿脣,笑容有些僵硬,但還是很小心的維持着自己的表情,“世勳,我餓了。”

    吳知勳擡起頭看向他,手上的筆輕輕打着轉,他沒有說話,就連多餘的表情,也沒有。

    齊韓扁了扁嘴,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吳知勳的聲音格外平靜,“不是說要喫飯嗎?走吧。”

    說完就拉開齊韓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齊韓看着他邁得不算大的步子,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

    “世勳,鍾仁說新上映了一部電影,陪我去看好不好?”齊韓坐在吳知勳對面,目光裏滿是期待。“你最近不是應該很忙的嗎?”吳知勳翻看着手上的菜單,沒有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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