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出手的人不是我,是你。”楚離笑了笑。
“我?”馬大新立馬心虛了,“我怎麼能行呢?”
楚離拍了拍馬大新的肩膀,“大新,這段時間來你的進步和努力,我都看到了。放開手放開膽子去做。你沒問題的。”
馬大新頓時充滿了信心,“大哥,你能肯定我,我感覺比比賽贏了還高興。好,讓我先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楚離點了點頭,“但是這方面要適可而止,我們主要對付的還是櫻花國人。此次關乎於郭嘉榮譽,不要出任何差錯。”
楚離還比較謹慎,畢竟他對櫻花國人同樣反感。
但是反感別人,不是嘴上罵兩句,而是用自己的實力碾壓對方,制裁對方。
“大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衆人此時來到了一個天然的下沉式廣場之中,每個人找一個臺階當凳子坐下,中間的平地上,緩步走來四個長者。
四個長者,兩炎夏兩櫻花國。外貌上區別不大。只是有一人穿着青衣布衫,走路十分氣派。
站在這四個長者之後,一共十人。
“我看啊,那一個青衣布衫的人,纔是咱們炎夏人。”馬大新猜測道。
楚離搖頭,“不,那一個,反而是櫻花國人。”
“啊?真的假的?”
當臺上穿着普通衣褲的長者開口說道。
“我是這次比試的主控官,方遠。這位是松下澈先生。諸位都是各方找來的青年豪傑,有不凡的醫術,是年輕一輩的翹楚。我們在這,跟櫻花國一方,希望以切磋交流的辦法,促進弘揚中醫文化。”
“原來她就是方遠,這個是國際中醫協會的成員之一啊。他對於在國際上推行中醫,起到了巨大的助力。”馬大新把他認出來之後,介紹給楚離聽。
旁邊一個人,湊到青衣布衫松下澈的耳邊,用日語嘀咕翻譯。
“還真是櫻花國人啊,小櫻花國人,還想偷咱們老祖輩的傳統不成?”馬大新好笑道。
“那個人,祖輩是中島混血。”
楚離這麼一說,馬大新感覺到微微詫異,但楚離帶給他的震撼,何止這一件兩件,所以馬大新默認了,楚離說的話,一定是百分之百的正確。
剛纔的普通打扮的長者說道,“這次的比試,共分爲兩部分,文試,還有實戰。明天開始,先比文試。文試前二十者,可以進入下一輪的實戰。”
青衣布衫的長者,又用日語說了一遍。
楚離大概能聽明白意思,也跟普通打扮的長者含義差不多,只是這青衣布衫的長者,還特地叮囑,一定要在本次比試中,把二十個名額都佔了。
“呵,好大的口氣,咱們一共二十個人,對方也二十個人,他們是想在這一輪就把我們踩到地上?”
馬大新聽到楚離翻譯了之後,心頭就一陣火大。
宣佈完比試規則之後,今天一整天又沒什麼事情可做。
一些昨晚上炸金花的又吵吵着要繼續戰,王華儘量埋低了頭。
馬大新想湊湊熱鬧,但是被楚離叮囑一定要養精蓄銳,便沒有參與。
第三天,中島兩邊的年輕中醫,紛紛到了文試的場地。
此次文試的場地,竟然是在山林之中,一個廢棄的小屋之中。
大家都非常嫌棄的靠近小屋,有人便說道。
“這是什麼破地方啊?”
“怎麼在這個地方比試,是不是搞錯了。”
連櫻花國人那邊,也發出了嘀哩咕嚕的抱怨聲,看來也是對這個場地有所不滿。
可偏偏只有楚離一個人眼前一亮。
他發現這個地方,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屋,從這小屋裏傳出了淡淡的中草藥味道。
不久,從這破舊小屋裏,一聲一聲的柺杖聲傳出來。
當一個一米五出頭,佝僂着身體,不到九十斤的白髮老人走出來之後,大家才意識到,並不是只有柺杖的聲音,只不過腳步聲太輕,普通人根本聽不清楚罷了。
“淮勝老人!”
人羣中有人低呼,隨後引起了一陣騷動。
就算是櫻花國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露出了膜拜的表情。
要說方遠是在國際上推行中醫功不可沒之人,那淮勝老人,則是極其神祕,名聲卻又響徹中外之人。
“中醫之根,就是靠着草藥的藥性,對症下藥,醫治病人,可是淮勝老人,隨手捻來的草藥,就能把病人治好。可是偏偏另外的中醫,再用同樣的草藥,同樣的計量,卻達不到任何效果。”
提到這個,馬大新的臉上也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以前他不信中醫,看不起中醫。可是他見到了楚離,意識到了楚離的強大,中醫的神奇。
在他慢慢了解中醫之後,更加意識到了中醫驚人的恐怖。
其中淮勝老人,就是奇妙之一。
“哪有那麼神奇,都是有原理的。”楚離笑了笑。
不過眼前的老人,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身上散發出的藥香,一定是每日與中藥緊密交道,才能把中藥融進了骨子裏,融進了血肉裏。
“今天的比試,就是一個一個到淮勝老人面前,跟他溝通。唯有得到淮勝老人點頭之人,纔可以進入下一輪。”
方遠主控官把規則說了一遍,松下澈也用日語提了一下。
“哦,對了,也就是說,如果這一輪讓淮勝老人滿意的人數不到二十人,就按實際的人數算。但如果滿意的人數已經夠了二十人,還沒有參加之人,就不必再參加了。”
當方遠把補充的條件說了一遍之後。
年輕一輩的中醫們都炸開了鍋。
“我可不敢在淮勝老人面前賣弄啊。不得把我嚇死!”
“這麼一來,反而越往前考的人,越有優勢了。”
一來是要面對淮勝老人的巨大壓力,一來是要面對萬一自己前面已經有二十人通過,而自己就要面臨不戰而敗的局面。
大家在雙重壓力之下,顯得十分謹慎。
十分鐘了,都沒有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淮勝老人還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閉着眼睛,彷彿在曬太陽休息的普通老者。他非常安靜,彷彿呼吸都十分清淺。
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跟他對話。
“原來炎夏人,就是這麼沒膽子的。”
炎夏跟櫻花國自然的分成兩邊而站。在櫻花國陣營裏,有一個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上啊!”
“就是,只知道說我們,來者都是客,你們上!”
對方呵呵笑道,“我們想上,但是我們怕你們的老人聽不懂我們優美的預言,日語,是國際上公認最美的預言。”
櫻花國這羣年輕的中醫,雖然耳聞了淮勝老人的厲害。
可偏偏年輕氣盛,有點不信這個邪!
“我可以。”
一個低低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
這話是淮勝老人說的,如果只是說一句這個話,並不足爲奇,可偏偏淮勝老人說的是日語!
“中醫的精妙,在於千變萬化,人也如此。有千百種的姿態,就有千百種的可能。”淮勝老人繼續用日語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相反還很細很虛,可是一字一句,櫻花國的年輕中醫者都聽見了,無比震撼。
松下澈主控官微微搖頭,方遠主控官譏笑的眼神射過來,松下澈主控官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怎麼樣,咱們淮勝老前輩精通日語,你們還準備退縮嗎?”
“那好,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