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那就跟塊木頭似的,簡直惹人生氣。
大師故意提高了音量吼道,“小冬,小夏,你們馬上跟我進去,這點小事,本來你們兩個辦就行了,但是既然我出馬了,估計不到十分鐘就能解決。”
小冬和小夏都是有眼力勁的,瞬間附和道,“當然了,師父你出手,就知有沒有!”
“可惜了師父,你要幫這幫不知好歹的人做事,簡直有辱你的地位。”
大事故作大方的擺擺手,“算了算了,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三人做足了架勢,這才先後往裏走。
一幫人望着大師帶着兩個徒弟進去,紛紛搖頭,這幫傻逼還沒有經歷過就敢吹噓,待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大師卻不以爲意,他左手拿着羅盤,右手拿着桃木劍。
一直往裏走,羅盤都是正常的。大師很快放鬆下來。他也感覺沒什麼事,就和兩個徒弟們有說有笑。
“就這點兒情況,竟然把那幫傢伙嚇得魂飛魄散。簡直菜都可以。”
“別說十分鐘了,我看五分鐘就能解決,你們看這不到現在都沒什麼事嗎?”
可是當大師說完,一向迴應積極的兩個徒弟都沒開口,這下大師有些生氣,難道兩個徒弟也這麼不懂事?
還不馬上答覆他,把他晾在一邊,讓他下不來臺嗎?
大師清了清嗓子,馬上又說道,“你們別以爲我在這裏,你們就過得這般輕鬆,就可以什麼事都不做了,你們跟着我可以說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從我這身上學到的東西,比外面十輩子學到的還要多。”
說完這話之後,兩個徒弟本應該爭先恐後地感恩戴德。
可是大師的身後依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兩個徒弟好像睡着了一樣,根本就聽不到大師說什麼。
大師瞬間怒火中燒,他連手上的活都不想馬上幹了。轉過身就想好好教訓兩個沒有素質的徒弟。
可是當他轉身之後,眼前的一幕把他徹底嚇蒙了。
本來還好好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徒弟,突然不見了。
情況發生的非常突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
兩個人明明跟着自己走進來。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嗎?還是在他轉身前的那一刻?
總之,大師滿腦子都是一團漿糊,心中也漸漸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該不會是那兩個臭小子商量好了自己走的吧,我呸,貪生怕死的傢伙,等我出去了,馬上把你們兩個丟掉。就你們這樣的也配做我的徒弟。”
大師罵咧咧的,然後纔想起現在身上的任務。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跟錢過意不去,等他把這裏面的解決了之後,再去解決那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大師轉身繼續朝裏面走,雖然感覺周圍突然黑了下來,但也不以爲意,因爲他手上的羅盤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甚至依舊一臉輕鬆,這樣的情況他見多了,大多數都是人自己嚇自己的。
只要不害怕,把發生的一切當成想當然的,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因此他靠着這個堅定的信念,賺了不少輕鬆錢。
每次有人請他,他就糊弄一番假裝做了事,其實只是給僱主一個心理安慰,他們見大師誇張的舉止動作。便真的以爲大師有兩把刷子。
所以之後就算真的遇到什麼古怪的事,也不會往深處想。
這麼一來,不僅把錢輕鬆賺到了,還博得了不少的美名。
因此現在的這個大師完全就是半罐水而已,只要手上的羅盤沒有任何動靜,他就感覺不到絲毫害怕。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奇怪,這個村子究竟有多大,怎麼走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出路。
然後他就繼續朝裏邊走,可是越走他又越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自己好像回到了原點啊?
帶着這個發現,大師終於覺得有不對勁了。他馬上加快了步伐,小跑的在廢墟里亂衝。但是最後,他依舊回到了原點。
這下大師的心裏終於開始瓦解了。
他把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手中的羅盤上,只要羅盤沒有任何反應,應該就沒什麼問題的。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世界上有些奇怪的事,並非都是鬼怪作祟。
想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大師趕緊加快腳下步伐。幾乎是以跑着的速度衝刺。
但最終的結果是他依舊回到了原點,彷彿這一切發生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只有他突然變得氣喘吁吁。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我的羅盤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大師緊張的好像個急頭亂竄的螞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現在自己的兩個徒弟還在旁邊也好,起碼有可以說話的人能商量一下解決辦法,可現在整個通道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兒。說話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迴應。
他意識到自己是遇到鬼打牆了,於是右手緊緊攥着桃木劍,往半空中劈來劈去,大聲吼道,“別以爲這樣就想嚇唬我!我的桃木劍可是開過光的。知道什麼叫雷擊木嗎?你要是敢出來,馬上就能把你劈的魂飛魄散!”
可是迴應大師的只有無聲的空氣。彷彿這裏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通道,可是大師經歷的這一切就已經說明這個地方不普通,而且是相當的不普通。
大師整個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根本說不上話來。
手上的桃木劍已經沾滿他的汗水。但是作爲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大師終於在昏昏噩噩之下,想起他小時候自己跟着的師父,他的師父還是有兩把刷子,只不過大師爲人比較懶惰,經常學一點兒丟一點兒,所以才成了現在這樣的半罐水。
一般一開始找他做法事的人都是奔着大師師父的名號來的,覺得這位大師肯定有所作爲。
但是他知道的真的很少。眼下他終於想起師父曾經教過自己,這種情況最好要用童子尿。
於是大師二話不說脫下了褲子。尿水滋在桃木劍上。
“我這雖然不是童子尿。但是我也有好幾天沒有性生活了,應該也有點用吧。”
當桃木劍被水浸溼。他舉起桃木劍,繼續在半空中胡亂劈砍。
並沒有任何效果不說,空氣裏還完全散發着一股尿腥味,十分難聞。
終於就連大師自己都受不了了,他猛咳了幾聲之後,決定先離開這個噁心的地方。
就這樣他不停的往前走往後走,試圖走出一個突破口,但是已經過去不知道幾個小時,仍然不得門路。
最後他實在累得受不了了,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當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頭頂上放有無數張人臉和無數雙眼睛紛紛俯視着自己。
他嚇得扯着嗓子嗷嗷大叫。
大師的兩個徒弟,小冬和小夏紛紛搖晃大師的肩膀。
“師父你醒醒,你別叫了,是我們啊!”
“沒錯師父,現在已經沒事了。”
在小冬和小夏的連翻叫喚下,大師終於恢復了意識。
他聲音顫抖的喊道,“小冬,小夏,你們剛纔死哪兒去了?怎麼在這兒杵着啊!到底怎麼回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快!”
大師步步緊逼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