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解釋,小怪物轉過身來,重新坐下,“二師兄,你經常陪釵釵玩嗎?”
不等徐遲迴答,他又說:“我和你不一樣,不會陪女孩子玩,幼稚。”
徐遲:......
是哦,你好不幼稚啊。
“還有你,”小怪物對許釵說:“別跟二師兄玩了,繡花、織毛衣、做飯,很無聊的,乾點有用的事不好嗎?”
不等許釵回答,他又說:“釵釵你記住,獅子不跟狗玩,這是規矩。”
許釵:......
那你總跟狗玩是什麼鬼?
果然,徐遲問:“小師弟,你每天跟小奶狗玩,所以你們是一個科的?”
小怪物說不是,“那不是一般的狗,那是叉叉。”
叉叉???
不是吧......
許釵瞪大了眼,“哪個叉?”
“你想的那個叉。”
見鬼的叉叉!許釵憤慨了,“它不是叫虎子嗎?什麼時候又成叉叉了?”
“剛剛,我覺得很適合它。”誰叫你們要玩我?
許釵:......
這潛力股不好搞啊,說翻臉就翻臉,還極度小心眼。
徐遲憋着笑附和,“我也覺得叉叉挺適合虎子。”
還有心思笑呢?
許釵咂巴着棒棒糖,問他:“對象都沒有,你還擱這飄呢?”
從柳青峨表情來判斷,估計就是有些進展,爛泥肯定是沒上牆的。
當然了,剛出了王八蛋一事,上不了牆很正常。
可徐遲就要高考了,還能沉得住氣嗎?
徐遲本就打算說這件事,被許釵一激,反倒不肯低頭了,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和一般孩子不太一樣,可你終究還是個小丫頭,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纔是重中之重,許多時候啊,過程纔是最美好的。”
許釵深以爲然,點頭道:“說的非常棒,但這等於放屁。”
“哈......”冷臉小怪物沒繃住,笑出聲來:“那你就一直打基礎,享受光棍的過程吧。”
許釵依舊深以爲然,點頭道:“光棍沒關係,他以後光棍的日子還長着呢。”
徐遲:......
要不要這麼狠?真是一對毒舌!
這邊廂,師兄妹三人斗的不亦樂乎。
另一邊,關鎮開始頭疼了。
下週就要出發了,入學的問題還沒解決。
元潤閒庭信步的走進書房,“老關你找我?”
關鎮嘆了口氣,把關行五打發出去,纔對元潤道:“我上午去了阿徹那,他還是不讓我進屋,說回頭來找我,剛小五喊他過來,他又說沒空了。”
能怪誰呢?
元潤走到沙發旁坐下,“不讓你進就對了,你不願意幫忙找青峨就算了,還拿這事兒來試探阿釵,阿徹能不膈應你嗎?你這肚子裏的彎彎繞繞太多,太煩人!”
“你以爲我願意嗎?”關鎮也坐了下來,推心置腹道:“昨晚許釵的反應你都看到了,那是個一般的小姑娘嗎?”
他元潤孤獨一生,無兒無女,一直把阿徹當成親孫子看待,又怎好不關照許釵?
“萬一她以後——”
“沒有萬一。”元潤嗤笑,“虧你活了一大把年紀,竟鑽牛角尖裏去了,你仔細想想阿釵露出的幾次破綻,都是因爲什麼?”
那丫頭也許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阿徹特別的在意,自以爲做的很好很冷靜,實際上一碰到阿徹的事就露出馬腳。
憑他這雙飽經滄桑的老眼來看,阿釵的心理年齡至少也有個二十上下了。
聽了元潤的話,關鎮沉默了。
良久,他苦笑,“你說的在理,只是事關阿徹,一丁點風險也不能冒。”
元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嘆息,“謹慎是對的,但得有分寸,有的時候啊,這軟肋也是盔甲,碰不得,你看你現在......棘手了吧?”
確實棘手啊......
關鎮也抿了口茶,“你想想辦法吧,阿徹必須得去上學,對他有好處。”
元潤捏着茶杯把玩着,斟酌片刻,再次開口,“這事兒要說簡單也簡單的,看你願不願意了。”
“......讓我低頭?你當我沒低頭嗎?”
軟肋確實變成了盔甲,往常多少肯聽幾句,眼下是針插不入,水潑不進了。
“你找的人不對。”
“......許釵?”
元潤說不是,“阿釵太鬼了,不好糊弄,你該求助她母親。”
“許青嵐?”
“對。”元潤放下茶杯,神情是罕見的嚴肅認真,“如你所說,去上學確實對阿徹有好處,那你爲什麼不能正面去做呢?非要逼着阿徹讓步,你才肯幫忙找青峨,你覺得合適?”
不待關鎮解釋,元潤又道:“阿徹和咱們見過的那些公子哥不同,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都不需要學爾虞我詐那套,他需要的是抗壓能力,你一直試圖教他一些沒必要的玩意兒,未免杞人憂天的太過了。”
杞人憂天......小美也是這樣說啊。
“你根本不需要低頭。”元潤掏心挖肺的支招:“你只要對許青嵐釋放出善意,把阿徹託付給她,阿徹自然就會如你所願了,你信不信?”
關鎮心頭一動,“許青嵐和許釵完全不同,許青嵐心術很正,是個很有擔當的母親。”
還有,如果把阿徹託付給許青嵐,阿徹或多或少都能感受一下母愛吧?
可是......“那阿徹豈不是——”
“不會,”元潤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下才道:“以許青嵐的心性,她不會讓阿釵欺負阿徹,再說還有我在這,你怕什麼?”
看關鎮依舊猶疑不定,元潤下殺手鐗了,“還沒看出來嗎?阿徹的軟肋是阿釵,而阿釵的軟肋......正是許青嵐,互相拿捏製衡着,不好嗎?”
關鎮:......
比起老奸巨猾來,誰在你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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