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阮月全傳 >第二十九章 戰事終定
    司馬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太皇太后有過一段時間極度恐水,整個屋子恨不得連杯茶水都撤除,不知爲何,一夜之間,太皇太后的病就已有了好轉,爲何不大膽設想,此刻這個太皇太后是假,而有心之人卻冒充了她……</p>

    阮月相信以他的睿智亦想到了許多,所以無需講的多明白,一切只交由他定奪就好!她起身行禮告退:“月兒告退了……”</p>

    司馬靖很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定是有所知曉才如此暗示着自己,要斷案便從這個瀟兒開始查起……可是太皇太后今還未有什麼大的動靜,暫且放一放吧!如今整頓皇宮纔是頭等緊要大事!</p>

    翌日,皇宮上下嚴峻異常,各宮的下人皆要有筆錄在案,無出處的下人侍衛丫頭嬤嬤,一概不用,卻巧然清查出了一些衡伽國的奸細混入,雖還未成氣候,但司馬靖授命丞相公孫拯明,一概將其按律治罪。</p>

    隨後司馬靖立時以太皇太后身體不好爲由,聯合御史臺大夫梁拓及丞相公孫拯明在朝堂之上的彈劾,將護衛軍勳伍軍權從太皇太后手中奪回,重新整頓了護衛軍後,宮中也算是平靜了些許時日。</p>

    四王爺當日奉司馬靖之命打探那刺客之事也已稍稍有了些眉目,司馬靖愁眉悠步至平赫夫人曾住的宮殿,瞧着滿眼的荒蕪,緩緩自語道:“古家之事究竟還是朕錯了……”</p>

    數月過去了,閒暇日子直至清明前後,本早該送至的衡伽國信件終於傳到京中。這日,司馬靖正巧至郡南府中探望阮月,纔剛坐下身未多久,突然宮中侍衛傳來密報,平赫夫人因思念京中姐妹,鬱鬱而終,衡伽國再次發兵挑釁。</p>

    他看着阮月,心中念道,這事萬不可告之,不然惠昭夫人必是免不了傷心的,她身子不好,不宜過度傷心……</p>

    “皇兄!出什麼事了?”阮月看着他的背影,他卻頭也不回的出了郡南府。司馬靖匆匆趕回宮中,回宮後便立刻擬下聖旨召二王爺司馬哲回朝,既然敵方已觸動了我朝最後的底線,那怕是不能一忍再忍了……</p>

    城中守衛軍力加強,遵皇主陛下司馬靖旨意,李少將軍帶軍東上,抵禦衡伽國,護衛國土,卻不出半月,少將軍受陷於敵軍……這些消息無疑給了司馬靖當頭一棒,故他決定,御駕親征!</p>

    次日,上朝。史官宣讀聖旨:“邊境不定,身爲一國之君,收回領域,朕責無旁貸,朕不日便御駕親征!朝堂之事,一概交付二王爺與丞相打理!”</p>

    郡南府匆匆傳來阿離的腳步聲與上頭焦急的聲音:“主子,不好了,郡主!”</p>

    恰好被正在裁花的惠昭夫人聽見,她訓道:“阿離,你咋呼什麼?郡主好好的,怎麼不好了!不吉利!”</p>

    “回夫人,是……是……”她頓了頓發覺此事若是告知夫人,一傷心起來壞了身子,那事兒可就大了……</p>

    “出什麼事兒了?”阮月手中的筆都未放下便聞聲從裏屋走去,連連向阿離使了個眼色,她便也跟了進去,一進屋,她遣散旁人,匆匆的關上門回道:“主子,奴婢方纔奉命去太醫院給您取藥,聽得人云亦云,都道平赫夫人薨了,邊境正欲攻破,奴婢一聽,便打聽一番,卻不想聽到的消息更爲恐怖,孫柔郡主的長兄修直將軍身負重傷,如今深陷敵陣,邊城恐是要守不住了!”</p>

    這一語休,震的阮月說不出話,就在此刻,宮中傳來聖旨,衆人紛紛跪接。大廳裏傳來二王爺的聲音,聲如洪鐘:“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得天地先皇恩澤,將這片土地城池賦予朕手中,朕不敢懈怠,欲御駕親征,朝務大事皆交予二王爺與丞相,另,恆暉郡主在朕未回朝之前,不得隨意踏出郡南府半步!欽此!”</p>

    “什麼?皇兄御駕親征爲何不准我跟去?”阮月胸中的血液霎時衝上來額頭,她疾速站起身來,正想奪門而去,正撞見二王爺往裏頭走來,伸手攔住了她。</p>

    “二哥哥,皇兄這是什麼意思,爲何不準阮月跟去還軟禁於府內?”</p>

    二王爺一字一句言說分明:“皇兄五日前便啓程了,便是怕你這兒出狀況才留了一道聖旨,若不是阿離今日入宮,被本王知曉,你怕是這會兒也跟去了吧!你且好生在郡南府待着,不然,他如何得安心禦敵!”</p>

    阮月無奈,強行按捺着心中擔憂,只得作罷。</p>

    時光如梭,匆匆四月已逝,邊境除了司馬靖每半月送來一份家書之外,便再無他物,而家書上永遠只有四個字:安好,勿念。可是這個月,家書卻遲遲沒有送至,阮月隱隱感覺有些不好。</p>

    怪道,在這幾個月內,孫柔郡主倒是三番四次的到郡南府做客,詢問司馬靖事宜,出於規矩,阮月只能好生相待。</p>

    這日,孫柔郡主又到訪,卻不是爲了詢問,實則另有目的……“主子,孫柔郡主又來了,在後花園候着呢!”阿離提醒道。</p>

    阮月手中的花兒忽然變得不香不甜,她發着牢騷:“成天往我這兒跑又何用,她應該去找二哥哥問皇兄來着,我哪裏就比他知道的多!”</p>

    阿離笑笑迴應道:“主子,宮裏宮外都知道您可是陛下心尖兒上的人,此番出征,必定最記掛您啊!您瞧,爲何家書只給益休宮與郡南府送來呢。”</p>

    阮月戳了戳她額頭,便起身去後花園,邊走着邊言:“你這小丫頭,說話越發沒規矩了!”</p>

    遠遠的,孫柔郡主站在銀杏樹下,迎着秋風,眼中賞着落葉飄飄,但卻眉頭緊鎖,心事重重。</p>

    “見過孫柔郡主!”兩人互相行了禮,道來好笑,心中皆是十分厭惡對方的,可偏偏這禮數卻不得少做。</p>

    “近日來,你倒是格外的清閒!”閒聊之餘,聽孫柔郡主突然如此一說,阮月疑惑奇怪道:“自皇兄走後,我日日如此,練功唸書,何時有清閒一說?”</p>

    她試探阮月:“不知你聽說沒有?”</p>

    阮月皺皺眉頭,因着自己性格爽利,故平生最厭棄這種講話七彎八繞之人,她極不耐煩:“孫柔郡主有話大可直說!”</p>

    “算了,也無甚大事,待陛下身子大愈了,你早晚會知曉的!”</p>

    阮月心頭一顫,站起身來:“什麼?身子大愈?這話什麼意思?”</p>

    她刻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睜大眼睛裝腔作勢:“你不知道?”無法掩飾的眼神告訴阮月,她是故意如此神色。</p>

    “我以爲你知曉的!”</p>

    阮月性子急,提到司馬靖,更是心頭一火,她速速起身用力地抓着孫柔郡主的手,她一字一頓:“你快說,皇兄到底出什麼事兒了!”</p>

    “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她掙脫,望着阮月急躁的面孔,心中像是即將捕食獵物的猛獸一般得意:“陛下在禦敵時,肩部連受三箭,幸而我家哥哥替着擋了一箭,這箭上有劇毒,且陛下的傷勢離心臟位置很近,在生命垂危中,解藥難以提取。最後幸而一位女巫醫送來解藥良方,陛下已經在好轉了……只是……”她裝作傷心拂起眼淚,欲言又止,久而久之,她望着緊拽手帕愁眉不展的阮月,繼而說道:“現如今邊境士氣衰竭,我大哥哥與陛下都受了傷,將士們都憂心忡忡……”她似乎在暗示着阮月什麼。</p>

    “罷了,同你說這些惹得你也空擔心,我先回去了,告辭!”言罷便行了禮匆匆退下了,走至郡南府門口,她輕笑,自言自語反頭回望了一眼:“去吧,阮月,去尋你的皇兄吧,自會有好事兒等着你的……呵呵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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