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英猛和古思玥也看不懂，這個性情古怪的老頭究竟是什麼打算？
只見朱大師冷眼掃過張小凡，濛濛白的眼球中依然有着對張小凡的不滿，只聞他冷哼一聲。
“進來吧，將客人們都請出去，今天不待客了。”
對張小凡說完，他便對永矢志說道，轉身走進鍛造屋裏頭的時候，還多吩咐了一句。
“將院子打掃打掃，帶雍睿智離開，找宗主換兩個人來看門。”
他一句話，直接是將雍睿智和永矢志兩人趕走了，要是被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爲，肯定是要被趕出鍛錘宗的，但是永矢志卻不敢反駁一句，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開始請客了。
“太好了，大哥哥，我們在外面等你。”
“幹得漂亮，兄弟，等你出來的時候，我們直接參加‘萬器會’去。”
威英猛和古思玥幾乎同時給張小凡傳音道。
其餘人則是一臉懵逼，完全想不通，張小凡咋就被請進去了呢？朱大師咋一點也不管自己手下人被打的事情呢？
不少人被請出朱大師宅子的時候，一臉頓悟的說道。
“我懂了，下次我來的時候，直接將兩個看門的給打了，朱大師肯定會請我進去的！”說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然而，少年的眉清目秀也就到今天爲止了。
“原來如此！不走尋常路是麼，我也明白了。”
這話放之前說，肯定會被不少人嘲諷，現在一提起來，衆人也是點頭稱讚。
只有少數人看出了朱大師是對打造極品靈器感興趣，才請張小凡進去的，不過也沒有點破，說了也沒啥意義。
不少人就此散去，威英猛和古思玥則是原地等待。
對修士來說，半天時間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鍛造屋內。
張小凡取出干將劍來。
劍長三寸三，通體冰藍色，劍柄尾部呈橢圓形，劍身棱圓，渾然一體，只可惜，劍上存在不少裂縫，冰藍色的劍身也有些暗淡失色。
見到此劍，朱大師面露訝色，上面兩步，小心翼翼的觀摩干將劍，指尖輕擡，在劍身摩挲而過。
“採五山之鐵精，六合之金英，以鑄鐵劍，通體冰藍，劍身棱圓，渾然一體。這是干將劍，你是張小凡。”
見劍如見人，朱大師瞬間就認出了張小凡的身份！
張小凡眉間一挑，百曉閣的消息從未出錯，說是朱大師算是不問世事的一類人，那麼應該是不知道這兩天的事情，也應該不會刻意去打聽究竟是誰暗中找了人兩位半步天人境來對付自己的纔對！
他臉色不變，穩坐泰山。
朱大師見張小凡眉間一挑，也是緩緩一道，語氣比之前平緩了不少。
“老夫平日不問世事，卻也知道天下間誰有好劍，誰有利劍，誰有開靈長劍。這些劍從哪來，在誰手裏，到哪裏去之類二三事。在這聖城中，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至於這劍，日後會到哪裏去，在誰手裏，我不在意。”
張小凡也開口說道。
“對於鍛造師來說，相比起佔據，打造出完美無瑕的法器，讓法器大放光彩纔是鍛造師的一切。”
“你也懂鍛造？”朱大師眼眸微動。
“略懂。”
閒談之際，張小凡取出了赤恆古金劍。
一把暗金色的小劍，烏光耀耀。
“萬年神鐵，赤恆古金劍。確實，如果能夠完美融合進去的話，有那麼一點概率能夠讓干將劍達到極品法器的範疇，但是，成功性太小了。”
朱大師將赤恆古金劍和干將劍一同接過。
“概率雖然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張小凡嘴上雖然這樣說，實際上心裏是沒有多大的期待，因爲本身干將劍就是破損狀態，能夠恢復成昔日的上品靈劍已經算是不錯了。
極品靈劍什麼的，想想就好。
朱大師將干將劍和赤恆古金劍一同放在鍛造臺上，鍛造臺是由基石鑄造，黝黑沉穩。
張小凡順手將之前在洞天福地收集完成的材料取出，逐一放在鍛造臺上。
“是這些材料沒錯，看來你確實懂鍛造。”
朱大師點頭一道，逐漸認同了張小凡，看到張小凡，像是想起了什麼：“昔日我收過半個徒弟，天賦絕佳，可惜性情不穩，製造出來的法器品質雖然不錯，卻都是殘缺品。”
張小凡心中一動，原來這就是任上飛的法器，爲什麼都是一次性的緣故。
“殘缺品？一件完成品都沒有？”
要知道，他還在長壽村的時候，就已經能夠隨便造出完成品了，既然有點天賦的話，那應該不至於一件完成品都造不成。
然而。
朱大師搖了搖頭：“可惜了，若是完成品那品質必然再上一層樓，可惜。殘缺品終究是殘缺品，世人只知殘缺品和完全品的區別，是前者能夠幾次，後者能夠無限次使用，實則不然。”
“願聞其詳。”
張小凡從來沒有聽過長壽村的爺爺說過殘缺品和完全品的區別……
可能是爺爺從來就沒製造過殘缺品，自己除了第一次的失敗，之後也幾乎沒有鍛造出殘缺品的緣故吧……
“殘缺品之所以只能夠使用幾次，你覺得是爲什麼？”朱大師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張小凡。
“靈器的結構不穩定，運轉的規則不夠完善，只有基本骨架，導致使用一次，靈器就會徹底崩碎，運氣好的時候，能夠誤打誤撞，使得靈器運轉後還能保持一點基本骨架，所以能夠使用個三五次，但無法否認的是，靈器本身的結構依舊是脆弱的。”
張小凡思考片刻，回答道。
朱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因而，殘缺品的法器幾乎都存在一個致命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