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見着了不少怪異的事件。
他猜測整個天罡縣變成這樣,大概是旱魃的緣故。
旱魃,上古殭屍始祖,其本身攜帶着極爲濃郁的陰氣。
特別是可能存在這一大羣的金眼旱魃的周圍,沒理由不遭受到陰氣的侵蝕。
一般人觸碰到稍微濃郁一些的陰氣會直接被活生生練成旱魃,像天罡縣這裏還算是比較輕的。
但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比如說壽命大幅減少,氣運衰弱都是最常見的情況。
具體來說就是,幼年早夭,青少年殘疾,中年患絕症,投資失敗,揹負大量債款,跳樓、上吊,等情況,在這裏估計十分常見。
走出了天罡縣後。
張小凡依舊朝着北方前行。
“陰氣越來越濃郁了,這個地方果然不簡單。”
路過一處小叢林後,入目的一衆羣山,高山互相掩體,山體的空隙間遠遠還能夠望到更遠處的山體,被高空的灰色霧氣環繞着,顯得十分陰沉。
想來這就是北崗山脈了。
北崗山脈之下,坐落着一小村落。
小村落中傳來一羣人的低聲的祈禱,一羣人正聚集在村落中心,跪着禱告。
張小凡剛來到村口前的時候。
兩名面色陰沉的青年男子目光不善的盯着他,兩人的腳邊還放着兩柄木質大砍刀,砍刀上有些生鏽,帶着些許血液凝固後的暗紅色的色澤。
雖然用水衝過了,但是生鏽的部分被血液浸溼是無法徹底洗乾淨的。
所以纔會在上面留下暗紅色的色澤。
“這兩柄砍刀剛殺過人。”
張小凡心中一道。
看來這是一個不法之地。
但是感受着附近的陰氣,張小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北崗山脈中的陰氣纔是真正的濃郁,濃郁到連飛行都有些困難。
那些灰色霧氣正是陰氣濃郁到極致的體現。
不是隨便就能夠驅散的。
這也就意味着,必須越過這個小村莊,才能夠抵達北崗山脈。
兩名面色陰沉的青年男子見到張小凡靠近,也沉默着不說話,只是將一旁的大砍刀提在手上。
威懾着張小凡。
畢竟是普通人,張小凡倒是沒有多少警惕。
“抓去做祭品!”
一名臉色陰沉如墨的青年低聲吼到,如同兇猛的野獸一般。
抄起大砍刀直接砍向張小凡,另外一名青年同時動手。
“一言不合就殺人,暴戾過頭了,休息一會吧。”
張小凡輕輕擡手一點。
兩人頓時倒下,失去了意識。
他剛要快步朝着裏頭走的時候,剛這時,村子中心處的禱告到了尾聲,一羣人如同活死人般寂靜無語,沒有任何交談,各自回屋。
張小凡意念一動,在自身周邊下了一個幻陣。
如若無人般越過人羣緩緩朝着北崗山脈而去。
但當這些村民回到屋子中後,逐漸開始交談了起來。
張小凡本來是不在意這些的。
但他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後,便站住了。
“大學生……”
“來了一些年輕人……不知道阿蠍阿蛇抓到了沒有……”
“有漂亮的女人在裏面……剛好作爲山神的祭品,這年頭,山神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諸多低聲竊語落在張小凡耳中。
有一羣大學生來到了這裏,似乎是爲了取藥草樣本而來的,阿蠍阿蛇難不成是門口站着的兩人?
那些血是大學生的麼?
如果只是單純一羣大學生的話。
張小凡倒不會怎麼在意。
他在意的是來取藥草樣本的大學生。
這一下子就讓他想到了若雨凝。
他的女朋友!
這前往聖城的一個多月來。
基本一路上都是躲避着他人追殺,或者是和別人對戰。
再者就是搶奪機緣。
幾乎都沒有聯繫一些普通人朋友,甚至是若雨凝。
而若雨凝以前也和張小凡說過,他們社團的導師決定一兩個月後去踏青,順帶,社員也可以找尋一些藥草的樣本來作爲這一學期的作業上繳。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不過,現在多少有點空了,等旱魃事情過了之後,聯繫一下雨凝吧,好久沒有和她說過話了。”
張小凡苦笑一聲。
被幻陣掩蓋了身形的張小凡,聲音自然是不會傳出去的。
……
……
北崗山脈山腳下。
一羣人年輕人偷偷聚集到了這裏,但卻停止了山腳下。
無它,山腳下往上走是一段陡坡的山路,但在山路的腳下兩旁,兩句乾屍被柱子從身體下往上到喉嚨徹底穿透,乾癟的頭吊在細脖子上,隨着沉悶的山風肆意擺動。
兩顆眼珠子中海油不少蜈蚣進出。
身體各處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蟲子。
死屍味腥臭無比。
“啊!!”
一羣年輕人中,比較膽小的女生頓時害怕得尖叫了起來。
但很快就被周圍的人給捂住了嘴。
“想死可以回去找那些村民,不要連累我們!”
有青年壓低着聲音怒斥那幾個尖叫出聲的女生,其中還有一個男的,真是的丟人。
他們是偷偷繞過村子來到這裏了。
要是被那些村民知道了,肯定會被殺死的!
因爲他們光是靠近這個村落的門口,就被那兩名詭異的男子追着砍。
論腳力。
他們這些溫室中的花朵自然比不過這些村民的。
好在半途遇見了天罡縣的人,那些村民便沒有追趕他們了。
感謝過天罡縣的人之後。
不少人萌生了退意。
但他們這羣人是什麼來頭。
大商業家的兒子、金融大亨的孫女、財團下一任董事等。
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來到這個破不拉幾的村子,就這樣追着砍,啥也不做,那算什麼?
不少人自尊心都過不去。
而後託關係找到了一批手槍以及幾個保鏢之後,便又再度來到這個地方。
不過,中途也有不少人選擇退出就是了。
儘管如此。
他們隊伍中還是有十五人,其中五位是保鏢。
“別慌,就算那些暴民來也沒用,我們手中可是有這玩意。”
一身着金貴的年輕人笑呵呵的說道,擺弄着銀色的勃朗寧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