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被咒妖附身了?!?
裕子皺着眉,“也?”
“不瞞你說,今晚小小也是被咒妖附了身,剛剛纔得救。”
裕子的眼中立刻出現了希望,“是你救的?快!救救君雅!”
“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裕子忽然狐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不想救他?”
她看來真的是急糊塗了,怎麼能這麼想?!
陸小佳趕緊擺手,“不是……”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他在你的飲料裏下藥那事?”
“說了不是……”反應過來後,陸小佳忽然傻了,“什麼?他在我的飲料裏下藥?!”
一瞬間,寫着“變態”的標籤貼滿了源君雅的大臉。
裕子愣住了,“你不知道?”她趕緊搖頭,“你當我沒說……”
這事一定要問清楚,我的同學居然給我下藥?!
而且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陸小佳擼起了袖子,等救完人再說!
“把他放桌上!”
今晚,陸小佳才發現她們家的餐桌居然還有這功能。
十幾分鍾還是蘇小小躺着的餐桌上,此時躺着源君雅。
兩個女生費了半天勁才把他抗上去,又折騰了半天才調整好跪姿。
“把他上衣脫了。”說完,陸小佳回臥室取出一個長布袋,展開後現出一根根大小不一的銀針。
趁着裕子給他脫衣服的時候,陸小佳取出兩根最粗的針,將爐竈打開,用老虎鉗捏着兩根針在火上燒。
等兩根針燒得通紅時,裕子那邊終於也完事了。
用布裹好滾燙的兩根針,一切準備就緒,陸小佳纔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你帶驅魔劍了嗎?”
“驅魔劍……”裕子想了想,猛地一拍手,“我車上有一把妖刀村正,行不行?”
驅魔劍只是一個好聽的稱呼,實際上是殺過人的利器,而且還不是那種被當做兇器,殺過一個人的利器,是那種……
專門用來殺人的。
比如像是古代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兵器,殺過幾十甚至幾百人的那種。
這種兵器戾氣極重,佈滿怨念,可以用來砍殺同樣由怨念產生的鬼怪。
這在驅咒儀式中是必不可少的。
裕子所說的妖刀村正,就是這樣的驅魔劍。
“可以,快去……”
話還未說完,裕子已經掏出了手機,用日語說了句,“把車裏的劍取來。”
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一個穿着黑西裝,保鏢模樣的高大人出現在門口,雙手恭敬的送上了一把漆黑的太刀。
裕子接過,先是遞給了陸小佳。
陸小佳拔出刀看了看,這表裏如一的刀紋,果然是村正。
村正只是刀匠的名字,相當於現在的商標、品牌,並不單指一把刀的名字。
而“妖刀”則是日本德川幕府時期村正刀獲得的一個外號。
村正可謂是最有效的驅魔劍之一,因爲它們曾經活躍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
“可以,就用這一把。”她將刀遞還給裕子,“你去他面前,等咒妖被逼出,你就用這刀斬殺它。”
這位裕子大小姐空有一個好的血統,卻並不喜歡做一個陰陽師,這一點她和陸小佳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不一樣的是,她就連在性格上都不適合,陸小佳無奈的說,“我們兩個之間,必須有個人施針將咒妖逼出,另一個斬殺咒妖,你挑一個。”
驅咒儀式她可做不來,不然也不會大晚上把源君雅送到這兒來了。
“怎麼斬……就這樣斬?”說着,裕子做了個揮刀劈砍的動作,看起來又笨拙又無力。
陸小佳不禁嘆口氣,今晚可真是趕鴨子上架了。
“就這樣吧……”陸小佳不敢再耽擱,她可不敢讓源氏子孫死在自己家裏。
接下來的流程與司常做的一模一樣,一針刺頸,一針刺腰,脣抵針尾,口唸咒語。
不過和第一次做的司常比起來,陸小佳做的顯然流暢很多。
過程中,源君雅的反應也和蘇小小差不多,一陣痛苦的哼唧後,從他的口中噴出一隻火紅的光球,直奔裕子而來。
裕子第一次面對這場面,兩手握刀卻也顫抖着幾乎握不住,眼見這光球朝自己撲來,她乾脆閉上眼睛胡亂揮砍。
亂砍一通當然是屁用沒有,那光球直接撞上了裕子,將她撞翻在地。
眼見裕子要遭殃,陸小佳也沒法子去救。
就在這時,門外那個黑西裝保鏢衝了進來,對着掉落在地的刀一指,那刀立刻飛到他的手中。
接着如行雲流水一般,他舉着刀一躍而起,精準無誤的劈中了那個光球。
霎時間,光球分爲兩半,消散成點點紅光。
不愧是赤井家大小姐的保鏢,果然不是凡人。
陸小佳看着這個猶如天降神兵般的保鏢,自嘲的吐槽自己剛剛怎麼沒想起他來。
還真就把他當路人甲了。
劈了那咒妖,保鏢將地上的裕子扶起,關切的用日語說,“裕子小姐,您該回去了。”
沒有問出“沒事吧?”之類的老套問題,這保鏢看起來非常務實,不喜歡拖泥帶水。
裕子急着想看源明雅的傷勢,卻被他抓住了胳膊,她知道這位仁兄要帶她回家,只好央求的用日語央求道,“竹村,我想留在這照顧君雅……”
竹村果斷的搖頭,“不可以,我將您帶到這裏,已是違反了家主的宵禁家規。請原諒。”
裕子知道再說也是這個結果,畢竟這個竹村說起來是她的保鏢,但實際上就是她父親派來管束她的。
陸小佳收到她遞來的眼神,會意的點頭,“我會照顧好他的,電話聯繫。”
“謝謝……”說完,裕子戀戀不捨的跟着竹村離開了。
今晚還真是……一波三折。
陸小佳看着倒在桌上的源君雅,忽然想起剛纔忘了叫那個竹村幫忙擡這貨進屋了!
蘇小小那麼嬌小的身子她抱進屋都累個半死,而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傻個兒……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