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聽出了師叔話語中的防備之意,看師叔的樣子好像把她當成是兇手了一樣,內心有些不安。

    孟卿也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對尾巴說:“尾巴姑娘,我師叔可能是因爲師弟的死有些失態了,這樣,我們去正堂把事情說清楚,也好洗清你的嫌疑。”

    “不是她。”尾巴還沒來得及回答,站在她身前的阿晏卻開口了。

    孟卿有些詫異,阿晏和尾巴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是,我知道不是尾巴,這樣,反正也要和師叔說留在厭門的事情,趁着這個機會一併說了,也未嘗不可。”孟卿想着師叔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而且從小孟卿就是個乖寶寶,長輩們的吩咐沒有不從的。

    尾巴雖說有些害怕,但是也不能任別人這樣冤枉自己,悄悄拉了拉阿晏的袖子:“我去。”

    阿晏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讓到了一旁。

    孟卿帶着尾巴往正堂走去,阿晏也默默跟在兩人身後,一路上三人沒有交流,都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正堂,師叔坐在正中間的檀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看着下面的三個人。

    尾巴心想着,自己又沒有做錯事,犯不着害怕他,於是也擡頭挺胸與他對視。

    “這位姑娘,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我厭門的?”師叔的聲音中透露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孟卿的師叔是吧,我是被人綁到了花海鎮前方的樹林裏,孟哥救我回來的。”

    “那你是從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又是被何人所綁?”師叔咄咄逼人,似乎對尾巴的回答並不滿意。

    “我...”尾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好用之前忽悠孟卿的那套:“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被人綁到樹林的?那你總記得自己是誰吧?聽孟卿說你叫尾巴,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那總記得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吧?不然你就一會記得一會不記得的,我還真不知道姑娘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了。”師叔一點也不買尾巴的帳,一句一句問得她啞口無言。

    師叔對自己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他可不是孟卿那涉世未深的小子,被自己兩句話就忽悠了,把自己帶回了厭門。

    雖說自己不是壞人,但是憑心而論,自己這套說辭的確是漏洞百出,也難怪他不相信自己。

    孟卿在旁看得着急:“師叔...”

    “你閉嘴。”師叔不滿地看了一眼孟卿:“現在是厭門裏出了命案了,對於外來的這些人口,我都得仔細盤問盤問。”

    “如果尾巴姑娘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世,那就別怪煙渚得罪了。”說着,從他手裏閃過一絲藍光,直直逼向尾巴衝去。

    堂下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尾巴就被這股藍光擊中,瞬間一股靈氣滲透進了尾巴的身體裏。

    尾巴被藍光打得動彈不得,潛入身體的靈氣她很熟悉,這個人在探自己的真元,糟糕,得阻止他,不然他必定把自己當作妖怪了。

    雖知道對方的招式,但是尾巴實在是沒法打斷這樣的靈氣,煙渚師叔的靈氣比之前解無茶的霸道多了,尾巴覺得整個身體都要散架了,實在是疼得忍不住了,仰頭大聲叫了出來。

    阿晏見尾巴這樣痛苦,也顧不上孟卿的臉面了,提手運氣,一股黑色的靈氣就衝着煙渚去了。

    孟卿看他們三人打起來了,只能乾着急,也不知道該幫誰不幫誰的。

    煙渚看到阿晏使出的法術竟然是黑色的,大爲喫驚,手中一鬆,法術中斷,尾巴直直往地上摔去。

    阿晏一個閃身衝了上前,把尾巴一把抱住,這才讓她沒有直直掉在了地上。

    “你們...”煙渚臉色憤怒,眼看着就要爆發了。

    “煙渚,你這是要幹什麼?”一個更爲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煙渚剛準備施展出的法術生生停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門口。

    “師父!”孟卿看到自己的師父,又驚又喜地朝師父衝了過去。

    孟卿的師父煙紫,正是煙渚的師兄,是整個厭門裏法術最高的人,當初他們的師父也是要把厭門傳到煙紫手裏的,只是他本人更專心於修道成仙,無意做這掌門,這才讓煙渚掌管了整個厭門。

    “師兄。”煙渚見到自己的師兄,還是畢恭畢敬的不敢造次,雖說自己是厭門的掌門人,但是對師兄,他還是更爲尊敬的:“師兄不是已經閉關二十年了嗎?怎的今日突然出關下山了?我記得還不到出關的日子啊。”

    煙渚連忙讓開了椅子,示意煙紫上座。

    煙紫擺了擺手,在堂下隨便找了個椅子就坐下了,又示意煙渚坐回去,煙渚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厭門出了這樣的事,我怎能在山中安心修煉?”煙紫看了一眼孟卿,用眼神示意他去看看尾巴。

    孟卿這才衝到一旁,看了看阿晏懷中昏迷不醒的尾巴,還好只是靈氣太低了,加上師叔的修習之道太霸道,導致尾巴承受不住師叔的靈氣。

    孟卿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藥丸,給尾巴喂下,此刻要是尾巴醒着,定要開心地跳起來,這藥丸可不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唸的厭門能增長靈氣的神藥嗎?

    “是煙渚管理不力,害得厭門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驚擾了師兄修煉,煙渚一定要查出真兇,殺了他祭我厭門死去的弟子。”煙渚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抓人心切,但是你也不能冤了好人啊,這樣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就是你查案的方式嗎?”煙紫端起手邊的茶,輕輕呷了一口。

    “可是,師兄又怎知道這姑娘不是?她昨天剛到厭門,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剛剛探過她的真元了,她是...”

    “既然你已經探過她的真元了,你覺得這樣一個連探真元都無法阻擋的人,會是殺害我門中弟子的人嗎?不是我說,就算是修爲最低的小虞,她恐怕都打不過吧?更何況是死去的弟子。你既已探過她的真元,就該知道她的靈氣之低,是不可能做出殺人這樣的事情的。”煙紫不疾不徐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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