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冥界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泰山王聽到憶鳶這樣說,第一個站起來表示反對。

    其他諸王也紛紛附和。

    “冥界衆人皆是血性之輩,恩怨是非分明,當初只不過是擋了天帝封神的道,這才被天帝污衊爲邪魔外道。”

    “沒錯,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有蹊蹺,冥界人爲何要吸食我地府衆人靈氣?”

    “莫非...”聽到這個莫非,諸王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秦廣王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你們也不用瞎猜了,那個已經是很古老的祕法了,真假先不論,現在還有誰能找到完整的記載了?”

    “可是大哥,要說哪裏有完整的記載的話,也就只有冥界了。”泰山王有些憂心忡忡。

    秦廣王略一沉默,隨即沉聲道:“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談了。”

    憶鳶發現了一絲線索,連忙追問:“秦廣王,您說的這是什麼祕術?”

    秦廣王嘆了口氣:“是數萬年前的一個邪術了,靠煉化靈氣來獲得一個寶物,得寶物者得天下。”

    衆人皆是一驚,憶鳶更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也只是傳說,從來沒有人試過,不過看最近這靈氣頻繁被吸食的情況,估計是有人動了這方面的心思了。我們這些仙體還算好的,靈氣被吸食了也能活下去,但是凡人肉胎,是熬不過去的。”秦廣王想起最近頻繁死去的被吸食了靈氣的人,忍不住嘆息。

    “那我就更要去冥界探一探了,若真是冥界之人所爲,那我們可要加緊防範。”憶鳶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你一個人去嗎?”秦廣王作爲諸王之首,首先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我陪她去。”從殿外傳來了陌生的男聲,衆人皆回頭望。

    一個身着灰色長袍,風度翩翩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秦廣王見到來人,無奈笑道:“六弟,你怎麼這時候纔來?”

    來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第六殿閻王,卞城王。

    “我來與不來,自然有我的考慮。”卞城王看向憶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接替老五的?”

    憶鳶有些沒反應過來,其他閻王,要麼就是長得猙獰嚇人,要麼就是看着就老成持重,死氣橫秋的,而偏偏這個卞城王,生的一副好皮囊,看着也不過凡人二十出頭的樣子,誰能想到他這個模樣的,竟然是掌握一方地獄的閻王?

    “老六,你就算跟着她去也沒用啊,你不也靈氣盡失嗎?”泰山王發問。

    “我還有法器嘛,我去就是幫小妞壯壯聲勢,而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冥界也不敢動她分毫的。”卞城王從袖子中拿出一柄摺扇,利落地打開,扇了起來。

    秦廣王站起了身:“那就這樣吧,老六你要注意安全,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還得回去修煉。”

    憶鳶也站起了身來:“恭送各位大殿。”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卞城王還安然坐在位置上沒有走,甚至愜意地呷了一口茶。

    “卞城王?您還有事嗎?”憶鳶真是搞不懂這個看着奇奇怪怪的卞城王,到底是幾個意思。

    “嘖嘖,你看你叫得生分了,不如你就叫我六哥吧。”卞城王收起了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憶鳶。

    憶鳶無語,心裏嘀咕着,你可比我大了幾萬歲,竟然讓我叫哥哥?

    “不是說要去冥界嗎?”卞城王覺得她不知所措的迷茫樣子真是好玩極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地府還有個這麼好玩的丫頭,每天不是面對着無趣的鬼魂,就是醜的要死的黑白無常,實在是無趣至極。

    “現在嗎?我們不需要準備些什麼嗎?”憶鳶沒想到他說一出是一出,她今天只是着急大家討論這個事情,確定了之後才準備討論怎麼去,要發現些什麼,誰曾想這個卞城王想到哪兒就做到哪兒的,一點計劃都沒有。

    “還要準備什麼啊,冥界不就過個河就到了嗎?免得夜長夢多,現在就去吧。”說話間卞城王就把憶鳶往胳膊下面一夾,一擡腳你飛了出去。

    “等一下,你不是沒有靈氣了嗎?”憶鳶被他倒着拎得很不舒服,往下看去發現他在空中飛行。

    “我這個是可以自己起飛的葫蘆,不是劍,不需要靈氣的,這樣快點。”卞城王說着又加速了起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冥界的邊界。

    看守的士兵見到有人到來,立刻上前,其中一個個子矮一點的,拿着矛直指兩人:“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冥界做什麼?”

    另外一個看清了來人的臉,表情立刻就變得諂媚:“原來是您二位啊,裏面請裏面請,我立刻就去幫二位叫殿下。”

    兩人就這樣被迎進了冥界。

    待二人走遠了,矮一點的士兵問道:“大哥,他們兩個是誰啊?這麼厲害的嗎?”

    然後士兵就被敲了一個腦瓜:“那女孩就是之前二皇子說的我們冥界的恩人啊,至於那個男的嘛,反正不能得罪就是了,你可記牢了啊。”

    矮一點的士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人在侍女的引見下,很快就到了冥界的正堂,也就是憶鳶之前被盤問的地方。

    回到熟悉的地方,但是人和身份都不一樣了,憶鳶不免有些感慨。

    走進華麗的宮殿,卞城王直咋舌:“冥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奢靡啊,也難怪會被別人看成歪門邪道,哪個正道的有這麼多錢啊?不都是清水衙門嘛。”

    “你來幹嘛?”兩人還沒有走到正廳,解無茶的聲音突然就從上方傳來,嚇了憶鳶一跳。

    “哎喲小茶茶,想沒想六叔呢?”誰想到卞城王一看見解無茶,立刻笑得很是諂媚,要不是他現在沒有靈氣,憶鳶都懷疑他要飛撲過去抱住解無茶了。

    “滾,誰想你啊,老不正經。”解無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轉向憶鳶:“你是來找我哥的?”

    憶鳶搖了搖頭:“我是來找你的,我們之間的事情總要有個說法的。”

    解無茶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悅:“虧得我哥那麼想你,你竟然一點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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