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天底下的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齊昊如此，她爹也如此。
原以爲祁餘會是個好的，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祁餘骨子裏也是壞透的出去喝花酒，去哪兒談生意不好，非要去妓院。
想着祁餘有可能之前就這樣摟着別的女人過，她心底就極不舒服了。
再一想這人身上還留着別的女人的香味，她心底就是更難以接受了。
“不找別人，只要你，我沒點姑娘伺候，就尋了雅間欣賞歌舞罷了，真的。”
怕這小姑娘不信，祁餘解釋的就差發誓了，眼瞅着就要說出“若我祁餘今日於姜姜有所虛言就將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這類話時。祁餘略顯粗糙的手指捻揉着雲長歡的耳垂一下有一下。
“你怎麼不繼續說了？”雲長歡仰着脖子問，不仰頭還好，這一仰頭將脖頸間深深淺淺的印記暴露的一覽無餘。
“我在等着姜姜何時伸手捂住我的嘴，然後深情的說一句“你不要發這樣的毒誓，我相信你就是”這類的話。”
而現在，他的好姜姜成功的讓他失望了。
這丫頭壓根就不打算這般做。
“我爲何要阻止你說話，你若當真是行事光明磊落，對我絕無虛言，你發的誓言不過是句空話罷了，還是你本來就是對我有所隱瞞，你才怕自己誓言成真！你就是揹着去幹壞事了！”
祁餘“……”小姑娘伶牙俐齒的，說的這些話他一個都反駁不了，真是好。
祁餘瞧着她不說話，雲長歡也不主動搭理，知道自己覺得困了，才主動開口“你去沐浴，洗乾淨你身上偷腥的味道！”
聽她的話去沐浴，回來時還想抱着美人入懷的，卻沒想到在柔軟的牀榻上沒瞧見美人，倒是那平坦的榻幾成鼓鼓囊囊的一團，祁餘走過去瞧，見是雲長歡睡在上面，心底淡淡的戾氣漫上，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站在榻前垂眸瞧着那裝睡的姑娘。
眉眼微寒，最後聲線柔軟道：“怎麼在這兒睡着了？我抱你去牀上睡。”
“不要，我現在不想挨着你。”雲長歡背對着祁餘，她方纔的氣還沒消呢。
顧阮的冷硬拒絕是祁餘冷下眉眼“分牀睡，這是一個夫妻該行的事兒嗎？”
話音剛落，祁餘身子一震。
一段不知名悠遠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那時候雲長歡剛小產後，身體虛弱，整日裏鬱鬱寡歡，人消瘦的不成樣子，恰逢這時皇帝派他去查訪各州郡縣近年的稅收，當地人情，那時候雲長歡小月子才坐滿，祁餘便想着待她出去散散心，來的第一個地方也是容縣，那小姑娘的脾氣又臭又硬。
就如現在這般模樣。
也說她方纔的這番話。
她說“不要，我現在不想挨着你。”
自己也回了她這樣一番話“分牀睡這是一個夫妻該行的事兒嗎？”
然後就是他的這段話刺傷了這姑娘，害的她掉了一夜的眼淚。
夫妻，他們早就不是夫妻了，那小姑娘理智的說“他們這叫偷晴，是對姦夫淫婦，是一個對不起丈夫，一個對不起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