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願意也得接受了。
“小姨，我和祁餘很好，您放心好了。”雲長歡柔柔一笑，寬慰着衛貴妃。
看到她烏黑油亮的鬢髮笑意更加真切。
“那祁世子怎麼沒和你一塊兒過來？讓你一個人來晨熙宮？”衛貴妃秀眉一蹙，話有不滿。
“陛下半道把祁餘叫走了，我就先來了，誒？怎麼不見長寧？”
長寧，齊寧的封號，願她一世長寧。
這也是皇帝對她的期盼。
“估計又上哪兒玩兒去了。”衛貴妃搖搖頭，她對這個小女兒還是極爲寵愛的。
“長歡，如今你已經嫁作人婦了，有很多事都不能隨性而來了，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衛貴妃桃眸微閃，聲音凝重起來。
“我知道的，小姨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只是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瞭，慧極必傷。
祁餘夠聰明就行了。
說曹操，曹操到。
方纔還在談論祁餘和齊寧，下一刻二人便出現了。
祁餘從殿外進來，一襲月牙白錦袍於身，剪裁得體，穿在身上芝蘭玉樹，如詩似畫。
從殿外進來，衣角翩飛，出塵於世，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那般。
雲長歡站前見祁餘進來身後還跟着齊寧，正在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把自己團成團。
但看雲長歡時，整個人便放開了，抓住雲長歡的手驚喜道：“表姐！”
“阿寧。”雲長歡擡手把齊寧臉上的碎髮撥開，攏到耳後，見她小臉紅撲撲的。
再一想她是跟着祁餘一塊兒回來的，心底便有了猜想。
果然下一刻就瞧見淑妃進來，面容不善。
“阿寧，你過來，你今天去哪兒了？”淑妃緩一口氣，又嚴厲出聲詢問齊寧。
“我沒去哪兒，母妃我……我去御花園逛了一下，然後又是在宮道里遇見的表姐夫！”齊寧下意識的去看祁餘，只是見他輕輕的點頭，算是同意了自己的話。
祁餘走向雲長歡，牽過她的手，聽見齊寧叫自己這才懶洋洋的擡頭，脣角微勾，“淑妃娘娘，九公主如今正個是愛玩鬧的年紀，您越是拘着她，反而更讓九公主叛逆，倒不如順着九公主一些，讓她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齊寧眨一眨眼，表姐夫怎麼不按計劃來？
“是啊，淑妃，咱們小九就該是做些自己喜歡的事，何必讓她去學自己不願意的東西？
小傢伙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思維了，咱們何必摻和進去。”衛貴妃放下茶盞，每每淑妃訓齊寧，衛貴妃都是在旁邊勸。
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倒是把嚴父慈母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淑妃有些猶豫。
衛貴妃勸她說聽聽就過去了，可是祁餘也這般說倒是讓她意動。
“是啊，母妃，巾幗不讓鬚眉，誰說女子就一定得要琴棋書畫了？前朝不也有一位公主征戰沙場，爲國立下汗馬功勞，兒臣也可以啊！”正因爲有前朝公主這個先例，皇帝對他的子女也寬鬆。
因着齊寧喜歡，還特意請了先生來教習。
“少拿前朝公主說事，我就沒瞧見你對武藝感興趣過，直接說你溜出宮去了，不就好了？”
雲長歡不客氣的揭露齊寧的謊。
拿什麼說事不好，偏拿這事說。
皇帝是請了先生來教習，卻是沒瞧見有哪一位公主認真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