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歡腦子裏思索這祁餘這句話。
並無過節?
她怎麼覺着這過節還不小呢?
“招搖撞騙,胡言亂語之人爲夫不喜。”祁餘淡淡補充一句話,消了雲長歡心間的疑慮。
“而且還是一心勸說爲夫的娘子皈依佛門之人,爲夫就更不喜歡了。”祁餘脣角勾起一抹淡淡弧。
語調輕快。
沒了剛纔的那股沉鬱。
“所以啊,娘子要離他遠一些。”祁餘鳳眸幽暗,變得諱莫難懂。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雲長歡順從道。
玄空是什麼人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這玄空對自己不安好心,不懷好意。
從上一世由可看出,他可是沒少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卻說自己前世造孽太多,手上沾滿了血腥,要她皈依佛門,由此洗淨身上污穢,由此得以真正的重生。
可笑。
前一世,她雙手乾淨的狠,一滴血污都沒有沾過。
“真乖!”祁餘讚許的摸摸雲長歡的頭。
“那娘子明日的講法要去聽嗎?”
“你說呢,明日的講法太后她們都在,我還能不去不成?”雲長歡白他一眼,這玄空是打量好了她不會拒絕是不是?
“不想去就不去,有事爲夫替你頂着。”祁餘不屑一笑,他要這麼多權勢來做什麼,還不是爲了隨心所欲。
若是這點都做不到,他要這些權勢做什麼,擺設嗎?
做權臣,那就得有個做權臣的樣兒。
“別了,反正這寺裏待着也是無聊,去聽聽解解悶兒,瞧瞧這不着調的聖僧正經起來是個什麼模樣。”
雲長歡搖了搖頭,從祁餘懷裏出去,寺裏她德要注意分寸。
想去便去吧,左右他犯過一次的錯誤絕不會有第二次。
佛音浩瀚,不絕於耳。
晨鐘暮鼓,餘音繞樑。
聽着這靡靡佛音,雲長歡的心不由的安定下來。
玄空走後,沒有回禪房,倒是去了另一處僻靜小院,瞧着院中美如謫仙的曲悠然一雙本就閃亮的眸子更加亮了,發光發彩。
似是察覺到有人來,曲悠然回眸,看到玄空正站在院門口,一襲輝煌袈裟分外的引人注目。
撲面而來的華貴氣息讓曲悠然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聖僧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望本郡主?”曲悠然幽幽起身,給顰兒一個眼色示意讓她把玄空請進來。
“路過,瞧一院中有一絕色美人,不由駐足。”這番話有些輕浮。
不過曲悠然也聽出玄空語氣裏的慍怒。
“玄空大師,莫要旁人予了你氣受,就轉身把這股怨氣撒在本郡主身上,要尋受氣包大師可是找錯了人。”曲悠然眉眼一沉。
聽到曲悠然也是一口一個大師的喊自己,玄空無怒,倒是突然笑起來。
笑意來的突然。
“你笑什麼?”曲悠然這兩日心情正是不愉。
此刻又被這玄空當做出氣孔,心情愈發的陰霾了。
“小僧笑情字難人。郡主娘娘與祁世子乃是天作之合,兩世修來的姻緣,現在卻是郎將旁人娶,妻卻傷心無處話。”
玄空意味深長的笑笑。
祁餘的妻子是曲悠然。
於雲長歡的姻緣,只不過是命理的一段孽緣罷了。
偏偏祁餘當局者迷。
一意孤行,到頭來只會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