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來了,讓他進來。”
提到齊昊,皇帝對他是有些愧疚在裏面的,因爲他的婚事,婚期他給了這個兒子天大的笑話。
他是最寵愛這個兒子,如今變成了最愧疚於這個孩子。
齊昊進入營帳,看到祁餘微微一愣隨即恢復過來“兒臣參見陛下,祁世子也在。”齊昊低首的那刻眸子漆黑入墨。
“四殿下 。”祁餘放下棋子,點頭示意。
“平局,既然四殿下有事與陛下相談臣便先行告退。”祁餘說着已經從位子上站起,動作利落行雲流水,皇帝還沒反應呢便訥訥的點了頭。
祁餘出去時隱約聽見齊昊提起烏力罕……
那個無孔不入的下賤胚子。
雲長歡感念烏力罕救了她一命,祁餘也不念着。
沒有那烏力罕他照樣保得住娘子。
烏力罕是草原上最卑微的奴生的兒子,一次狼主醉酒寵幸了她,也是幸運就那麼一次那奴懷上了。
那狼主也算是個真正的漢子,見她懷了他孩子便把那奴養在身邊成了他的女人。
再後來那奴生產,是給男孩兒,那時候正好又是草原選舉新狼主到時候,那個奴生的着男兒,是在冬天裏出生的,那一年冬季無雪,無牛羊凍死……
這個男孩便是一種吉祥的徵兆,狼主也分外喜歡這個孩子,只可惜那奴難產,孩子剛落地人就死了。
若只是瞧這些,烏力罕不過只是託生與賤族怪不得他,只是他不是狼主的親生孩子。
在幾年前選擇草原繼承人時,生時帶來祥和的烏力罕自然是首選,只是在祭天,這項關鍵步驟中,烏雲滾滾,天上不時有宛如靈蛇的雷電劃過……
後來這傢伙就盯上了自家娘子。
仔細想想當年他真不該殺了狼主的十四個兒子,搞定人家膝下子嗣單薄,唯一成人且可塑之才的剩下寥寥無幾,讓狼主不得不開始重新重視起烏力罕來。
回到營帳,雲長歡已經梳洗過了,如今拿着一本書在瞧。
“夫君。”雲長歡放下書朝祁餘而去。
“穿這樣單薄,不怕冷嗎?”祁餘擡手放在雲長歡肩上,衣衫單薄的。
“不冷,我手暖着呢。”雲長歡去牽祁餘的另一隻手,把自己溫暖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感受到手中的溫度,祁餘這才滿意了,果然暖融融的。
“用膳了嗎?”
“用過了,今夜陛下找你說什麼?”
心底猜測是草原的事,但是她不能完全肯定。
“找爲夫說權利與美人,問爲夫要什麼。”祁餘頗爲不屑,他權利要,女人也要。
“那你怎麼回答的?”雲長歡抿抿脣,覺得皇帝這話另有深意。
“爲夫喜歡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祁餘隱去了後半句話。
怕說了出來這小姑娘會不高興,他還是沒有堅定的選擇美人。
可他明明都是已經把美人排在權利前邊了。
真是不知道這小姑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也喜歡夫君呢。”
雲長歡桃花眸閃閃,她自然知道祁餘那後半句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