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歡禮貌道謝，又出一道清越且不失公允之聲。
“平局。”
祁餘徐徐而來，看到那皆沒入靶心的兩支箭。
突然想起來曲悠然和雲長歡的箭法，都是自己教的。
祁餘頓時就後悔過來了。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倒非是遇見曲悠然，只是這小姑娘方纔氣沒消……
他害怕一會兒哄不好了。
“是啊，聽聞悠然郡主的箭法乃是祁世子親自教導，名師出高徒，世子妃又是將門虎女，今日射箭實爲精彩。”
精彩的只怕不是這射箭比賽，而是精彩祁餘家中紅旗不到，外面彩旗飄飄。
曲悠然客套一笑，偏過頭去也不去瞧祁餘，落在旁人眼裏到是多了些坦蕩與大氣。
雲長歡若惱，便是一個妒婦了。
雲長歡掂量着手中的弓，又看看另外一隻手，看到上面的紅痕，小嘴一撇，撲閃撲閃的桃花眸眨了眨，便是水光粼粼。
彷彿再眨上一下，這小姑娘就要出來一樣。
祁餘瞧着雲長歡的可憐樣兒朝她走過去想，接過她手裏的弓，把她圈在懷裏，將弓搭起，在拿起來一支箭搭在弦上。
這是要教雲長歡射箭吶。
“夫君！”雲長歡喊住了祁餘。
“怎麼了？”祁餘教着雲長歡，將弓搭起，瞄準那靶子之後驟然鬆手，那支箭以破竹之勢朝那靶心處射去，直接穿破了雲長歡之前射的那支箭。
“我手疼。”聽到手疼，祁餘去翻看雲長歡的手心，果然看到那手指上明顯凹陷下去的紅痕。
“怎麼不早些說？”
他知道這小姑娘嬌氣，卻不想這人嬌氣成這樣，連個射箭都能把自己的手摺騰成這副樣子。
“你沒給我機會。”
雲長歡瞧着祁餘愈發的不順眼了，原來曲悠然的箭法是祁餘教的，這門下收了不少徒弟啊。
謝錦程又開口了，雖說羨慕，這語氣也着實聽不出來什麼。
大有一種看熱鬧不嫌 事大的感覺。
“若是羨慕，謝大人將養在府外之外室接回家亦可封妻廕子，惹人生羨。”
祁餘護住雲長歡，他的妻子可不是用來供人打趣的。
提到謝錦程的外室，謝錦程臉色難看起來，就因爲這個外室，父親把榮遠候世子之位給了大哥。
如今還要逼着他娶別家女子爲妻，給那外室銀兩讓她遠離帝都。
這段時間這些破事把他煩的緊。
讓他娶妻不可能，讓他不要那外室也不可能。
這事傳了風風雨雨三兩年，沒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今天卻是被祁餘當着衆人面提了出來。
“區區外室，如何擔起正妻，一家主母之責，此玩笑之語，祁世子莫要再提。”謝錦程臉色難看更甚。
但也敢怒不敢言。
“方纔失敬之語還請世子妃見諒。”
雲長歡輕輕點頭。
謝錦程的外室？
她倒是不曾聽過。
都說神仙打架凡人莫去參與，這一朝世子與一朝大理寺卿堂堂正三品官對上了，旁人哪敢言語半句。
這位謝大人雖是風流了些，可政績斐然，面對他的過多風流事，皇帝也只是委婉勸他，矜持一些。
多維護一些官聲……
“夫君，那謝大人的外室是誰？”
回去的路上雲長歡問道。
祁餘挑眉深深看一眼雲長歡，她……不知道？
謝錦程那小子的風流韻事早就傳遍了帝都，當時雲長歡也是聽過不少這位謝大人的風流事。
如今她卻不知道那外室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