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無所獲。
祁餘卻是覺得謝錦程的這張嘴是要好好管管了,再這般肆無忌憚下去……
自雲相府一宴之後,祁餘再遇雲長歡,那也是多得笑臉,大部分遇見這姑娘時,人家都笑眯眯的瞧着自己。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笑臉人。
祁餘也不好板着一張臉……
只是……最近他偶遇這小姑娘的次數是愈發的多了。
一月之內,招遠酒樓兩次,皇宮三次,恭親王府設宴一次,臨湖船坊四次……
謝錦程卻在一邊不痛不癢,“一個月有三十天呢,這才十次,你惱什麼?”
謝錦程笑他,不懂女人心。
人家小姑娘這是對你有意思,怨他是塊木頭瞧不出來。
只是……這纔是這個月的第八天。
祁餘鳳眸涼淡。
這種偶遇,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根本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還巴不得和我家若兒天天偶遇呢。”謝錦程笑祁餘。
也命苦自己,他的若兒體弱多病,走三步喘一喘,能走出自個兒房間他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偶遇。
祁餘想起每次遇見雲長歡就能見到她那張含羞帶怯的小臉。
心底一動。
“世子今日雲小姐入宮去了。”
雲長歡入宮沒什麼大不了的,雲長歡被是陛下親封的佑安郡主,姑姑是當今貴妃,她進宮理所應當。
祁餘遲疑一瞬,心口有些疼,心底再次發出一道深深的呼喚,進宮。
要祁餘立刻進宮,然後去內務府。
挑一隻通體雪白紅目肥實的兔子……
“阿餘,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你莫不是得心疾了。”
謝錦程瞧着捂着心口,一臉痛苦的模樣詢問。
祁餘有心疾?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無事。”等那陣疼過去了,祁餘這才無力開口,脣瓣都是蒼白之色。
自從上次參加雲相府的席面之後,他就老犯心疼的毛病,請了太夫也治不好。
一貼藥一貼藥的抓了吃了也不見好轉。
而現在他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每次知道雲長歡去哪裏,或是心底突然出了這麼一個念頭,要他去哪裏,怎麼做,他若是不照做,這心口就隔一盞茶時間疼一次。
有次知道雲長歡去衛國公府了,他心底便有一個人再說話似的,要他立刻去衛國公府,去之前先到西街買上兩串糖葫蘆……
去衛國公府,買糖葫蘆?前者便罷,後者買糖葫蘆是做什麼,送禮嗎?
那次祁餘沒去。
那一天他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
那撕心裂肺的痛,他怕是到了下輩子都不會忘記。
祁餘捂着心口,心有餘悸,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起身便走。
“祁餘!你上哪兒去?”
謝錦程連連喊住他,剛纔虛弱的跟什麼似的。
現在就要走了?
“進宮,找大夫。”
祁餘微涼的話徐徐傳進謝錦程耳朵裏。
謝錦程一愣,然後又笑“嘿,這雲大小姐前腳入宮,你後腳就要進宮找大夫了。”
還嫌棄老是和人家偶遇,你這是上杆子去和人家進行偶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