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確定您現在溫柔的喂着兔子喫東西卻在和屬下商量要把這兔子做成怎樣一道菜真的好嗎?
還有云家小姐喜歡什麼口味的菜?
這屬下哪兒能知道。
連那悠然郡主說了多次她喜歡喫清淡些的菜,您哪次不是任性着自己的喜好點了鮮香刮辣的菜。
辣的人家悠然郡主直掉眼淚。
那時候也沒見您怎麼心疼啊。
這輪到人家雲小姐了,您這又是送兔子,又是在思考人家的口味兒……
這人與人的差別真是大。
“世子,是雲家哪位小姐?”折添有些瞧見自己未來主母長什麼模樣了。
祁餘擡眸陰惻惻的瞧他一眼,薄脣輕啓,清晰念出“雲長歡。”
“屬下這就去查!”
世子爺叫那些貴女的名字不是王家孫女就是孫家小姐。
唯一好一點的,還得在後面加上一個郡主稱謂。
這還是第一次念着人家姑娘的一個全名兒呢。
雲長歡喜歡江南菜。
也喜歡清淡。
雲長歡剛回院子便是瞧見屋中桌上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金湯兔肉。
遣散了丫鬟,雲長歡坐在桌前不解這是哪兒來的。
看到碗下還壓着一紙書信,雲長歡將其拆出,看到裏面內容。
“東傾十七年三月春日。
春日明媚,日暖風輕,宮廷深深,瓦碧朱牆,驚兔……以此賠罪,望之原諒。”
雲長歡眉眼舒展,所以這金湯兔肉是祁餘拿來給自己賠罪的。
不過……祁王府距離雲相府有兩條街呢,這人是怎麼來的。
而且院中的丫鬟沒一個發覺的。
這人,這人是翻女子閨閣牆院進來的嗎?
雲長歡越想越氣,把紙揉做一團扔了。
只是氣歸氣,雲長歡卻不能浪費了這好喫的兔肉。
折添把消息傳回去給祁餘聽。
祁餘冷笑一聲。
果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姑娘。
兔子肉吃了,他也寫道歉了,這姑娘居然半點不領情,還更加生氣了。
既然生氣了,那還喫那兔肉做什麼,怎麼不全部倒掉?
雲長歡有多生氣折添是不知道的。
但是他家世子爺有多生氣折添是知道的明明白白的。
好些年沒見着有人把世子爺氣成這副模樣了。
“折添,去把謝錦程叫來。”對付女人,這人有經驗。
“是。”折添應下,不過一會兒謝錦程便滿腹抱怨的來了。
“祁餘,你叫我過來最好是有要緊事要做,我大理寺這幾日忙着呢!”以爲他這個大理寺特閒是不是?
“問你個事。”
祁餘不扭捏。
“何事?”謝錦程挑眉懷疑,有什麼事能是祁餘不知道的,還要來詢問他。
祁餘突然不說話了,問謝錦程如何討好一個女讓,如何哄一個女人開心?
他覺得自己問不出口來。
“沒事了。你回吧。”
聽到這簡潔的六個字,謝錦程險些氣的跳起來。
他拋下大理寺一堆事過來,結果這人說了沒兩句話就要他走了。
這卸磨殺驢也沒他這麼幹的吧,好歹那驢還推了好些的磨呢!
“祁餘你誠心找我消遣呢!你以爲我在大理寺特閒是不是,我來了這麼久一口茶都沒喝你就趕我走?
有你這麼做人兄弟的嗎?”
所以謝大人如今的注意力就是在祁世子沒請他喝茶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