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一聲聲的嬌音,喚着別的男人的名字,吳儂軟語。
祁餘睜開眼坐起來,汗溼了衣裳。
手微微用力的捂着左胸口,“雲長歡。”
念出這個名字祁餘就覺得不可思議。
他才見了雲長歡那個麻煩的女子幾次,自己就夢見了她。
還是做了春夢,夢裏全是她長開之後的模樣,可嬌可媚。
祁餘嗤笑一聲,他真是瘋了,居然對一個孩子心懷不軌,還做起了春夢。
祁餘在書房中練字,聽得沭羽的稟報,聲音淡淡:“雲家小姐去了西市,與本世子何干?”
沭羽瞪大眼睛瞧祁餘,世子這是不去的意思?
這雲家小姐前腳去哪兒他們世子跟到哪裏的。
祁餘忍着心頭的些微不適。
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定日後要離那雲家的大小姐遠一些。
爲了人家名聲,也爲了自己平白的做的那個夢。
詭異的真實感。
祁餘看着自己的右手,不經意的又想起那日在蕭國公府攬住的那細腰……
心頭無端升起火來。
“是,屬下明白了。”沭羽抱拳退下。
祁餘是打定了主意不去瞧雲長歡,見面也是對其避之甚遠,矜漠寡慾,不近女色的面具低下藏着一顆熾熱跳動的心。
自那日做過那次夢之後,他後面就老是夢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片段零碎,雜亂無章。
祁餘眯眸瞧見那沉默不語的雲長歡,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對別人笑眯眯的,見着他就跟見着陌生人似的。
“雲大小姐如今見了本世子是連招呼都不懂得打一聲嗎?”
見着她,他就忍不住想起之前的那個夢境,滋味無窮。
夢中的小姑娘且嬌且媚。
現在活生生站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瞧着倒是令人感到幾分討厭。
這厭煩的心思一起,祁餘心口就疼。
只是礙於在這小姑娘面前不便表達出來。
雲長歡拿着小手絹捂着自己嘴巴,不是她裝啞巴,而是她嘴裏還有糕點沒喫完了,她怕一邊說話,一邊把糕點噴出來,那多浪費。
吞嚥的急了些,嗆到了一不小心嗆到了,雲長歡站在原地猛烈咳嗽起來,白嫩的小臉都咳紅了。
瞧着雲長歡這蠢樣,祁餘微蹙眉眼,他是怎麼會對這蠢姑娘想入非非,做起春夢來的。
祁餘上前兩步伸出手在雲長歡背上拍了拍,又是一陣懷疑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祁世子。”雲長歡臉頰緋紅,好像每次遇見祁餘,她總是在丟臉。
祁餘輕嘆一聲,心思累了些。
“在宮中莫要胡亂走動。”
“哦,臣女知道了,臣女這便離開。”
話落雲長歡便如躲瘟神一般跑開了 瞧着那漸行漸遠的倩影,祁餘眉眼徹底冷下。
心口的疼意削減幾分。
祁餘捂着犯疼的心口脣色有些蒼白。
“沭羽,去查。”
“世子,查誰?”沭羽一臉茫然。
方纔世子不是特意來堵雲小姐的嗎?
話沒說兩句的就把人家給嚇跑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讓他去查東西。
“查,雲長歡。”
自打遇見了這雲長歡他便得了這心疾的毛病,如今還對她做那樣下流的夢境。
他倒是要查一查這是怎麼回事兒,亦或是那雲長歡心思不軌,對他種了什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