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確切來說是那夜臘八節晚上，祁餘參加宮宴回來，把她堵牆邊，摁着她親的時候……
雲長歡猶豫了下這段不能說。
“是，是那次穆國公府辦宴席的時候，不是有此刻嗎，是祁餘救的我。”
“所以你那時候就以身相許了？”雲夫人才不信這丫頭的鬼話呢，只是她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繼續逼問她。
“祁餘對你好嗎？”
這人大半夜的就敢差人送東西來，這私下裏，這兩人指定也沒少見面。
她現在就是要知道祁餘對自己姑娘好不好。
“他待我很好。”雲長歡桃花眸彎彎，眉眼間都是少女初嘗情愛的柔媚笑意。
除了老愛訓她。
“那你喜歡祁餘嗎？因爲他對你好才喜歡他？”
若是如此，她便不能讓自家姑娘繼續和祁餘待一處了。
這姑娘連什麼是喜歡都不知道，就憑一個人對她好她便要喜歡對方？
“祁餘隻會對你好嗎？”
再有就是祁餘隻會對她好，可若那一日祁餘對她不好了，她該怎麼辦？
女子在這男女情愛之上上永遠都是弱者。
“長歡，你要想清楚才能告訴娘。”
“你慢慢想一晚上，娘先回去了。”
雲夫人摸摸雲長歡的頭，這個閨女……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從前拿她無可奈何，如今也是拿她沒辦法，真不知這閨女是像了誰。
雲長歡桃花眸懵懂，腦子裏細細思考雲夫人的話。
隔日早晨沭羽來報，說是雲夫人請他去招遠酒樓一聚。
祁餘鳳眸晦暗，雲夫人怎的突然找他？
沭羽撓撓頭，“世子昨夜屬下去送藥的時候素心說雲夫人在和雲大小姐說話。”
祁餘心中瞭然，這便是了。
約莫是那小姑娘在她母親那兒交了底。
“世子，今日早您與四殿下有約……”沭羽開口，世子這是要放四殿下的鴿子不成？
“推了。”現在是去見那小姑娘的母親要緊。
未來岳母大人。
祁餘揉揉發疼的眉心，前段日子那小姑娘爲了保護他母妃受傷了，他爲表謝意去看望那姑娘……那雲夫人就明裏暗裏的冷了自己好幾眼。
還有前些日在宮宴上，來自衛哲的灼灼目光，看的他脊樑骨似乎都要被灼出一個洞來。
他這是小姑娘的孃家人都給得罪了個透呢。
眼下棠得是要抓緊彌補纔是。
“是。”祁餘去招遠酒樓，看到屋中坐下喝茶的的雲夫人，茶香四溢，香氣繚繞。
祁餘關上門，向雲夫人揖一禮，聲音親和溫雅，“晚輩見過雲夫人。”
見祁餘還算有禮，雲夫人淡淡點頭，“坐下吧，平日裏難得瞧見祁世子，竟不知道是這般平易近人，端方雅緻，世外君子，不外如是。”
這些話分明是誇獎他的話，祁餘卻覺得腳底起陣陣陰風。
倏然想起沭羽的話，他昨夜送東西去時，雲夫人正在和那小姑娘說話……
這翻牆越戶，是樑上君子所爲。
“本夫人今日也是瞧祁世子俊朗逼人，前兩日在街上遇見了祁王妃，有意也想和祁王府結個親。”
今日她是來給自己姑娘出氣的。
這人若是敢犯渾，那定然不是個好東西，等她回去就要給自己姑娘說明了，讓她離這人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