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查案,我只是去畫像,縮小一下查案範圍。”
陛下真是人盡其用。
祁餘這一出手便是名家之作,如今竟是要他去給嫌疑人畫像,這告示不會是剛貼出去就被街上的那些姑娘們給撕走了。
畫像是的人是不是嫌疑人不重要,重要的卻是這是祁餘親手所畫。
城西許家,祁餘隨着京兆府的人一起到。
到時那許父許母說女兒受了刺激不知能不能換一位女畫師來。
今日大理寺無事,謝錦程休沐便一起結伴來了。
“女畫師?這帝都有名的女畫師可不正是悠然郡主。”
是啊,悠然郡主的畫技那是得到名家指導的,還有一妙手丹青的沒稱。
只是人家是郡主,不好請啊!
祁餘淡淡瞥一眼謝錦程,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未來大舅還在這兒呢。
葉承安挑眉,錦程兄這瞧熱鬧不嫌事大的毛病至今都是改不了。
祁餘是煩這些嬌氣姑娘的。
現在太陽穴隱隱發疼。
這有什麼事直說不就好了。
非要扭捏,非要等兩日情緒好些,想要嬌氣可以,但是你得有那個資本與本事。
不怪祁餘涼薄,只怪世道現實。
你若是一位有家世,有勢力的千金貴女,平白受辱,你便是嬌氣的不活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旁人都會無底線的同情你,覺得你可憐遭此禍事……
但如今這位受辱的許家女什麼也不是,她如今這般扭捏作態是在耽誤官府辦案,給那嫌疑人更多可乘之機,繼續逍遙法外!
名節……
想到這個詞,祁餘心底柔軟了一個角落。
“這樣吧在屋中安置一座屏風,勞許夫人多加寬慰許姑娘,在下於屏風後詢問許姑娘那歹徒面貌,早早將人繩之以法,也是還了許姑娘一個公道。”
衛國公聞言,稍許滿意的看了眼祁餘,不錯沒仗勢欺人,魚肉百姓。
“呃。”許母猶豫一下看了眼自己丈夫,見丈夫點頭便回去和自己女兒說話。
這樣也好。
很快屏風搭好,祁餘坐在屏風前,鋪開宣紙,執筆提墨,目光落在宣紙上半點不去窺探屏風後的情況。
衛國公站在一邊瞧,覺得這人行爲還不錯沒東瞄西望,也不去探屏風後的姑娘。
“敢問許姑娘,那人面貌如何。”
“那人,那人……”許家女還有些害怕。
不敢說。
幸好許母一直在旁安慰。
“那人模樣生的俊朗,溫潤如玉,眉如朗星,面如冠玉,脣紅齒白,風流倜儻,眉宇間清冷的氣質……”
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這姑娘書讀的還真是不少。
謝錦程在一旁聽的無語了,這許姑娘是在恨那嫌疑犯,還是在誇獎那嫌疑犯?
不止謝錦程無語,連葉承安也感覺無語了,這都是夸人的詞兒。
說到最後那許姑娘又崩潰了起來,瘋狂的大叫大喊。
“娘!他就是一個惡魔!他就是一個惡魔啊!殺了他,殺了他,我要殺了她!”場面混亂了下來。
葉承安趕緊着人安撫。
看到祁餘完成的畫作……這喪心病狂的嫌疑犯竟然一個文弱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