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不爭氣的泛起粉紅色，眉眼間猶帶清淺的羞赫，“祁餘，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不要靠的那麼近。
“不可，街上人多雜亂，一會兒你丟了我上哪兒找去。”祁餘挺直身子，手卻一直牽着她不放。
正月裏熱鬧，人又多，大街上攤販行人不少，尤其是晚上，連帝都的宵禁也格外寬容。
“我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會丟。”雲長歡看了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她覺得祁餘是故意的呢。
“不巧，我就是打小瞧着你長大的。”
小時候可愛調皮，長大了也改不去這性子。
行爲更像是小孩兒了。
嬌氣的不行。
是不是的還有發那嬌脾氣。
祁餘有時候是真不想慣着她，可是一看那楚楚可憐的眼睛，在嬌嬌的喊上他的名兒……他就不忍了。
“你！”雲長歡喉中一噎，無從反駁這話。
祁餘提起從前，忽然想到有次上衛國公府衛老國公夫人的生辰，母妃帶他去參加壽宴，他被先生留下，傳授課業因此晚了些時辰去，就他在進門的時候時，腳邊突然滾過來圓滾滾的一團粉嫩顏色。
還沒說話呢，那一團裏突然伸出來一隻白嫩肉乎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袍擺，緊接着那圓滾滾的一團又動了……接着上雲長歡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臉上還有些圓潤，不似現在眉眼，官體分明……
然後那小姑娘望着懵懂的眨眨眼，然後就順勢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
話音剛落，身後便有婆子，婢女上來，把那小姑娘扶了起來，拍拍她的衣裳，一邊檢查她身上有無傷勢，一邊替她向他道歉。
也是打那時候起，他知道衛國公府多了一個可愛的圓滾滾小粉糰子。
後來知道她是雲相嫡女，雲長歡。
“長歡，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就抱着我不放的事兒嗎？”
祁餘揶揄她道。
雲長歡擡頭看着他，眼裏有些不可置信“就是你，嚇的我做噩夢夜裏踢被子着涼，害的我得風寒一個月纔好的？”
也是打那時候起，她外祖父嫌棄這姑娘身子板弱，這麼容易得風寒，還病了一個月才見好的。
便給她找了先生，教她習武強身健體……
祁餘“……”嚇着她，害的讓她夜裏做噩夢，踢被子着涼得風寒？
他何時嚇着她了？
“我何時嚇你了。”祁餘語氣微涼，他那時候脾氣是不如現在剋制的號，可也不至於對一個路都走不好嬌粉糰子脾氣不好吧。
她滾到他腳邊的時候他還覺着可愛呢。
他脾氣不好，也不能因爲這點事脾氣不好，那他做人得多失敗，他何時嚇她了。
“有啊，你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可嚇人了，又不笑，冷冰冰以爲你遇見仇人了呢。”
那時候小孩子心思上最單純敏感的，誰好不好她自己就能察覺出來。
裴譽那表情冷冷淡淡，眉宇間殘存着幾分煞氣涌動……她一個小女孩兒見了心中自是害怕的。
祁餘張了張口沒說話，那時候他跟着父王在邊關剛回來，身上染了些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