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聽話,都說了不許她私下裏和別的男人見面說話的。
“可有聽見雲小姐和齊昊說了什麼。”
沭羽擡手擦一下腦門兒的汗,得這下連人家的閨名都不叫了,直接便是雲小姐了。
這真是主子們吵架鬧矛盾,左右爲難的都是他們。
“回世子,距離隔的太遠,屬下未曾聽清楚雲小姐與四殿下的談話內容。“他就是看着雲小姐和四殿下相談甚歡。
後面這句話他沒敢說,他害怕自家世子再捏碎一隻茶碗。
這套天青瓷茶碗就是一套從汝州回來的,這碎了一隻便是不成套了。
天下瓷具均已用火冶煉製成,火候,天氣便是它的成品重要因素之一。
是以從汝州出產的瓷具,也只世間一套。
如今世子捏碎了一隻……沭羽想想就心疼,世子真是敗家。
“要你何用。”
祁餘冷冷看他一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沭羽慚愧。
“是屬下無用,那世子,雲小姐……”雲小姐今日和四殿下相談甚歡,世子,您未來媳婦兒就要跟別人跑了。
“雲長歡如何,日後不必稟報於我。”
祁餘重新端過一碗茶,剛遞到脣邊便聽着令人心中不喜的事。
“是。”
沭羽謹遵主命,說是不稟報了,後來當真是一個字沒在祁餘面前提過。
包括那七皇子今日帶着聘禮去雲相府向雲長歡求親的事兒也是隻字不言。
待祁餘知道的時候,七皇子的母妃良妃娘娘已經宣召雲長歡入宮,提前見過兒媳婦了。
雖未明說,卻也不妨礙旁人此般認爲。
後來衛國公府平反也不見祁家前去祝賀,與雲家大小姐更是疏遠少有往來。
這祁世子對人家愛搭不理,總不能不許別人去獻殷勤吧。
又捏碎一隻茶碗,溫熱的茶水流淌過掌心,最後順着指尖滴下……
這回沭羽不是爲這茶碗心疼了,而是爲自己的屁股疼。
“滾下去自領四十杖。”
祁餘不說清楚緣由沭羽也知道世子這是罰他向世子阻斷了雲長歡的消息。
連人家七皇子去下聘提親的事兒都給瞞的緊緊的。
這些人家醜媳婦都要見公婆了,未來的世子妃都要成人家皇妃了。
“屬下領罰。”沭羽不敢抱怨,四十杖而已,屁股疼兩天而已。
說完沭羽當真是滾了出去,世子讓滾,他怎麼敢走?
祁餘站起,一雙清潤無波的鳳眸佈滿深鬱幽色,雲長歡,揹着他私會別的男人就算了,如今別人下聘你也敢收,還入宮去見良妃!
他這幾日是冷了你,所以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
“來人,備車入宮!”
冷冽渾厚的嗓音,傳及院中,聲音飽含怒意。
折越見着沭羽愁眉苦臉的,然後便是自家世子的吩咐,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明明前半月還說不理雲小姐的……
折越摸了摸鼻子,心底肯定了日後不管是哪位雲小姐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他都要稟報給世子聽。
絕對屁股不能捱打!
男人心,深不可測!
祁餘閉了閉,強壓下心底的怒氣,低頭看着還掛在自己腰間的香囊,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伸手便將其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