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禪房內,祁餘與雲夫人面對面而坐。
“祁世子不去陪着長歡,找本夫人做什麼。”雲夫人抿着茶眉眼柔婉清澈。
“晚輩只有一事不明困惑許久不得其解纔來叨擾雲夫人。”
祁餘鳳眸微涼瞧着雲夫人,有些瞭解他的父王爲何癡迷於此人。
“請說。”
雲夫人放下茶碗,饒有趣味的看他,俗話說的好丈母孃瞧女婿,越瞧越歡喜。
“晚輩得知雲夫人與晚輩父王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有諸多不解之處想請雲夫人告知。”
雲夫人桃花眸微凜,適才的輕鬆漸漸緊張起來,看着祁餘的深入寒潭不可琢磨的眼睛,心底漸漸明朗祁餘想問什麼。
“長歡是我的女兒,身世清白乾淨的雲家小姐,祁世子懷疑什麼,以爲長歡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你若心有懷疑,便與長歡斷了去,省的日後再行後悔。”
雲夫人心裏氣啊。
自己捧手心裏長大的姑娘隨隨便便的叫人懷疑,還要背上一個偷情生來的孩子的污名。
這個污名還是祁餘安在她頭上的。
祁餘站在走廊看着院中漂亮活潑的姑娘,眸中的冰涼漸漸淡去,是身世清白的雲家小姐就好,若不是……
折冶情不自禁的往邊上一退,世子這兩日喜怒無常的,方纔還把未來岳母惹生氣了。
“想學鞭子嗎?”祁餘拿過雲長歡的鞭子在手裏使了使,他記着這小姑娘的鞭法還是不錯的。
“想啊,你教我?”
見小姑娘一臉懷疑的看自己,祁餘不與她爭着口舌之快,直接在她面前揮舞了一套鞭法。
雲長歡不像雲柯,可是瞧着模樣也不像他父王啊!
更何況……若雲夫人當年真與父王有什麼,她能那麼放心的把雲長歡交給他?
祁餘覺着當年的事有一隻手把父王他們罩住,試圖一手遮天。
當年的事兒他管不着,但是這事若犯到他頭上就別想輕易翻篇。
“怎麼教,手把手的教嗎?”
手把手的教雲長歡沒意見,但是她怎麼總覺得祁餘是在趁機佔她便宜呢?
雲姑娘是個有話直說的性子,便直接把這話說了出來卻是引來祁餘不羈放縱的笑,“佔你的便宜還需要趁機嗎?”
“姜姜專心。”
雲長歡小臉一紅隨即把注意放在鞭子上,一邊嘴硬道:“是你故意分我的心!”
折冶看着二人練鞭子,一臉錯愕,他還是第一次見世子有如此耐心,換了旁人,折冶渾身一顫,天賦之差,估計都被直接逐出家門了。
小姑娘身嬌肉嫩的,這鞭子沒練多少這手上倒是生出不少水泡,碰一下這小姑娘就嬌嬌的喊疼了,祁餘黑着臉叫來大夫給她治傷,看着她手心裏晶瑩碩大的水泡再看看自己的手,是他皮糙肉厚嗎?
“祁餘,是不是要針把水泡挑破,會不會流血,流血好疼的。”雲長歡一手拽着祁餘的衣裳,一手放在背後,看着大夫手裏的銀針閃爍着寒光嚇的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