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手下的人裝作一羣**,對沈彌等人各種盤查,沈彌身上的衣物都被拖到角落扒了一遍。導致沈彌對劉範愈發的痛恨。
再加上親眼目睹,甘寧被劉範誠摯邀回成都,而他卻遭受一羣亂兵的搜查折辱,於是沈彌將責任都怪到劉範頭上。怪他有眼無珠,不能識人,看不出他沈彌的才幹,只目光短淺的看上甘寧這等粗鄙武輩。
他沈彌乃巴郡豪族,豈能被甘興霸比下去,劉範瞧不起他,迴歸巴郡後,他一定要策劃反動,給狂妄的劉範一個教訓。
沈彌如何對劉範痛恨,他不知道,也不會在意。龐羲回來的時候,已經將他從他身上搜到的名錄轉交給了劉範。可憐沈彌,還自以爲一句行商豪族的簡單謊言,就把龐羲騙過去了。
通過龐羲提供的人員摘錄與張松的再對比,劉範也可以確定,眼下益州有多少豪強是準備暗中發動叛亂的。至於沈彌這樣一個導火索,劉範倒是真沒有放在心上。
歷史上,就算有甘寧參與的叛亂,都能被平息,更何況現在。而他劉範也正需要一場波及整個益州的動亂來樹立威名,不如就藉着這次剷除豪強的機會。
劉範府邸
當沈彌怒斥劉範、甘寧的消息傳回後,身爲他好友的甘寧面上也有些掛不住,糾結的看向劉範,甘寧想請罪。
而劉範卻率先義正言辭的說道:“興霸,你且放心,既然你已經如我麾下,以後無論發生何事,都有我在!區區一個沈彌,居然也敢羞辱我麾下愛將,他怕是不想活了!”
請罪的動作一頓,甘寧驚訝的看着劉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反倒是劉範說完這一段暖人心的話後,環顧堂內衆人,又繼續道:“諸位,方纔也都看見了。州郡內還是有不服從我劉範的豪強存在。”嘴角冷笑,劉範毫不客氣,“你們也知道,我也並非什麼任人拿捏的良善之輩,既然他們想作亂,我就讓他們也知曉我的厲害!”
豁然轉身回到主案,劉範郎然震聲,“此番迴歸益州,徐晃功不可沒,我將另表其爲中郎將。另,表龐德爲驍騎校尉掌騎兵,甘寧、張任爲校尉掌弓步兵,王衝、任夔爲別部司馬掌兵。王累爲主簿、王甫、李邈爲從事。”
劉範並沒有任命法正,他如今還需要法正在身邊出謀劃策,所以不想讓他離開。倒是法正很無所謂,作爲劉範最倚重的謀士,他又豈會擔心前程。
畢竟這一衆文士中,誰也沒有他厲害。
而隨着劉範的一番封官許願後,衆人的精神明顯振奮了起來,尤其是之前隨着劉範一同來成都的李邈等人。原本他們就是奔着出仕來的,如今能作爲劉範潛邸之臣,他們自然興奮不已。
包括張任,此時也是眼神灼灼的盯着前方的劉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想到他只是在入城時接應了一下,就被劉範賞識看中,納入麾下。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機遇。
“願與中郎將同進退!”聞言,衆人轟然迴應。
劉範若想迅速在益州建立名望,就只有作戰,想憑藉治理獲得聲望,沒有個五到十年,是很難看出政績的,而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劉範清楚,衆從屬也明白,他與益州境內牴觸的豪強勢力必然會有一戰。
而這一戰,是劉範揚名的機會,也同樣是衆潛邸屬臣嶄露頭角的機會。
“很好!”目光從衆人的面上掃過,劉範神色肅重,“諸位都是聰明人,當知道這一場戰鬥,將會引起多大風浪,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要以前準備。
首先,公明將以中郎將職務,正式統兵五千,由漢南與其配合。其次,令明驍騎營騎兵數需擴充至兩千,徵集州郡騎卒,嚴加訓練。
甘寧弓弩營、張任步卒營各三千人,王衝、任夔別部各八百人。一應兵馬器械所需,由子索與國山協助調配,仲宣出面梳理個中關係!”
目光看向劉誕,這段時間來,劉誕對後勤調配這方面事情已經很熟練了,而進入益州後,作爲益州牧之子的他,也不能再從事這類事務,於是,與各司衙門溝通,掌用州牧印的事情,便成了他的主要工作。
與其說他成州牧府掌印的,倒不如說劉範對他最爲信任。
以治書御史的身份掌印,不僅正當,更顯的嚴謹,對於劉範的這份信任,劉誕自然是心領神會的,微微揚了揚下巴,劉誕心裏嘚瑟,兄長他什麼事能卻得了我?
歸於麾下屬臣的事務安排完畢後,劉範纔開始對龐羲、吳懿兩人進行安排,其實他兩人與劉氏已經分不開了。兩人的妹妹分別都已經與劉範和劉瑁聯姻了,所以他們自動成爲劉氏最忠實的支持者。
正因爲如此,劉焉才放心的將東洲兵的兵權交接到他二人的手上。而如今成都城內外,兵卒戍衛也都是他二人在負責,劉範也不打算更改,只是叮囑他們多注意些就不再插手了。
至於像趙韙那樣,剝離他的軍權,劉範並沒有那麼做。剝離趙韙,是因爲劉範知道,趙韙如果手握近萬,益州兵卒,很容易被豪強唆使的。
所以,他將趙韙剝離了開。
可即便是這樣,敏銳的益州豪強們,也開始蠢蠢欲動。
廣漢郡廣漢縣
一處建築規模頗大的宅邸中,一名身材健碩的漢子,正手握着一封書信,與堂內的一名文士裝扮青年商議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