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從殺出長安開始 >第158章:穩定後方
    王商、王累等人劉範喚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知曉劉範用意了。

    之前劉範接掌益州牧的時候,就曾多次在王商等人面前表露過,今歲主要是恢復益州生產力,推動益州農桑百姓發展。

    而且按照劉範之前的要去,王商已經徵集了州郡各地大部分木匠人。

    在劉範的圖案指導下,他們已經制造出了龍骨翻車以及曲轅犁等一系列,有利民生的東西。同時劉範要求州府囤積糧種,當然前提是先假意讓地方豪族出糧,如果他們不出,郡縣再以官府的名義提供糧種。

    而這些糧種的代價也不大,只要農戶秋收後,上繳一半給官府,來年官府還會播發糧種。而且隨着糧種同時下發的還有州府傳達到各縣鄉有關增丁免除五年口稅的新政。

    當然這口稅是針對新生育的孩童而言的,相比與以前,只要家中增添孩童就要算上口賦稅的情況,如今州府是在鼓勵生產。

    而農家人最大的倚仗就是人口,一旦家中的人口能夠養育到成年,就算給家裏增添了一個勞動力。而增加的這個勞動,也會給家裏帶來新的機會,甚至避免因爲窮困淪爲奴僕的命運。

    以前農家裏往往有的人家因爲交不起賦稅,只能給大戶做幫傭,而家中勞動力不足的情況,往往很難維持生計,一旦再遇到個什麼兵荒馬亂,那整個家庭就會徹底奔潰,最終選擇成爲大戶的奴僕。

    而大戶蓄養這些私奴後,也不會向官府稟報,畢竟他們在縣鄉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縣鄉的掾吏也不敢硬碰,久而久之,這些大戶就會成爲豪強,開始不斷盤剝國家的財力。

    豪強積累久了家族中一旦再出個讀書人,就可以成功擠進破落寒門行列,而寒門纔是踏入士林的敲門磚,進入門閥階級的眼中後,自然就會獲得更多的機會,最後將家族演變成豪族。

    至於成爲世家大族,這就並不是幾代人能完成的事情了。通常要先輩在開國時建立過功勳,成爲本朝的勳貴,而往後的每代家族都會培養一個頂級人才,在朝廷任職,保持家族在政治上一直延綿不絕。

    這樣延續數十年後,家族在官場以及士林中的人脈徹底建立起來後,家族就能成爲正真世家。

    像如今的天下,資歷比較老的也就是弘農楊氏。家族從先漢就以高官侯爵立族於弘農華陰,而後經歷數代人的拼搏努力,成功擠進朝廷三公行列。

    然後在這三公行列一做就是到現在,如今大漢天下,不說與楊家有關係,就是楊氏這些年綿延的姻親也足以影響半個士林。

    所以說楊家爲漢末的頂級世家,其實是沒有絲毫毛病的。

    相較於楊家,另一個大族汝南袁氏,則採用的是廣積累的方式,在家族沒有人走到三公位置前,大量拓展積累人脈,與人爲善。一旦家族有一位步入三公行列,這些人脈就會迅速向其門下涌去。

    從而短短數十年,袁家就能誕生大量的門生故吏,而這些門生故吏出去後,也會爲袁家牽出更多的人脈,所以到袁縫、袁隗兄弟執掌袁家的時候,袁家的門生故吏已經遍及天下。

    最後也成爲二袁稱霸一方的最佳助力。

    只可惜,二袁錯誤估計了漢天子的影響力,否則劉漢天下說不得當真要爲他袁氏取而代之。

    不過這些只是平民的生存法則,對於劉範而言,他生而高貴,並不需要爲出生而操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屯重兵、廣積糧、緩稱王。

    等李傕郭汜挾持天子東歸時,出去幹他,爲天子赴湯蹈火;等袁術膨脹稱帝的時候,站出來,兵鋒東向懟他幹他。

    其實劉範心裏比誰都清楚,天子東歸的時候,關中已經被西涼軍糟蹋的不成樣子了,即便劉範真的蕩平關中,天子也不可能再回長安。而是把那個爛攤子,丟給劉範。

    至於攻打叛逆袁術,就更是劉範兵出益州,向東進軍的噱頭,大軍一出哪裏還有退回來的道理。只能暫時借景升兄的荊州歇息一陣,待袁術被滅後,再談歸蜀之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眼下的劉範就是要讓王商他們將發展益州的主要方針嚴格落實下去。作爲統治者,他並不需要每件事都親力親爲,他只要督促並監督他們把交代的事情完成好就可以了。

    益州牧府中,劉範詳細的與衆人闡述着今歲益州內政的重要性。

    與此同時,長安

    自從秦宓從長安帶走關於劉範益州牧的任命後,長安城內的郭汜就一直等着益州動亂的消息。

    那次驅逐馬騰韓遂回來後,郭汜就認真思考了一下李儒自刎的原因,他覺得肯定有外界因素。絕對不是他攻打郿縣馬超所導致的,而來經過嚴密調查,郭汜得知當時有飛熊軍的將領回來過。

    而那一戰,飛熊軍來帶着臨時統帥李利都全部陣亡了。不可能有人能夠活着回來的,爲此李傕回來後還與郭汜大吵了一架,他覺得是郭汜故意讓他的飛熊軍去送死的。

    對此郭汜又怎會承認,堅稱是李儒一直在指揮飛熊軍,可李儒又亡故了,所以死無對證。

    李傕愈發對郭汜憤恨,甚至後來論功行賞,將功勞根本沒有自己大的樊稠也一併提了上來,郭汜知道,李傕是爲找個人一起掣肘他。

    不過他郭汜也不是好惹的主,只要李傕敢施壓他就敢反抗。而隨着郭汜的反抗,兩人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似乎只要有一絲意見相左,就要爭執一番。

    崇安殿中,李傕、郭汜、樊稠幾人又重新坐到了一起。這次郭汜斜眼看着李傕,面上明顯帶着怒氣,甚至就擺明了來質問他的。

    “郭將軍,你之前不是說,拜劉範爲益州牧後,他會長安上表稱頌的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見他遣使者過來啊?”

    冷嘲熱諷,郭汜難得抓住李傕的疏漏,自然不遺餘力的去嘲諷。

    虎目淡淡瞥了眼郭汜,李傕並不想和他浪費口水,“此事當時是你我三人共同商議的,並不是我一言決斷的。再說了交好劉範的事情你都不做,難道準備與他反目成仇麼?”

    “反目成仇?”冷哼一聲,郭汜不屑道:“那劉範龜縮在益州,恐怕這輩子都很難做出來,我們交好與他,有什麼必要?”

    “有什麼必要,我懶得同你解釋,你若不明白可以再問問文和!”李傕不與郭汜糾結,其實秦宓回到益州後,一直不派遣使者回復他。李傕心裏也是有點不滿意的。

    “其實此事郭將軍應當這樣想,按照目前的關中局勢,倘若哪天我們勢窮,迴歸西涼無望後,若是能有益州這樣一個避難之地,是不是會好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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